「陛下,切不可信李懷、朱泚之言,如今涇原皆是朱泚之黨,唯一可去的地方便是張中郎出鎮的翔。」金部郎中樊澤慨然起言論,「翔府居於四山之中,五水之會,當關中之心膂,為長安之右輔。昔日天寶安祿山禍,玄宗播遷蜀地,翔卻得以保全,肅宗皇帝遂仰仗其為收復兩京之本,即建西都於彼,而今陛下赴翔府,糾集甲兵回東,即便李懷、李希烈、朱泚聯手亦不足懼。」
皇帝聽完這話後點點頭,張鎰可是忠忱之士,有他在翔府,朕足以安心,「那便好,明日朕起車駕,即西行前往翔,倚張公度之兵,迴鑾京城。」
一聽到馬上要去翔,不能停留於奉天,李適後的唐安公主李萱淑,頓時驚訝起來。
今日萱淑穿上了禮,可沒有梳髮髻,鬢髮自兩頰垂下,眉黛微蹙,雪泛銷紅,立刻將目投向席位上的高岳。
可高岳卻低頭,若有所思。
可刑部員外郎劉從一,則大不以為然,他起對眾人說道:「萬萬不可去翔,諸位難道忘記,朱泚之前當的就是翔尹,腹心早已佈府中,朱泚既勾連李懷,翔那麼多幽州兵豈能不同為兇逆?我恐張中郎尚不能自保,陛下又怎麼能依仗與他?」
皇帝就問劉從一,那依卿的想法該如何辦。
劉從一提出,蜀地富庶,乃天府之國,陛下可出秦嶺道,遷行在於梁州(漢中),自此陛下節制勤王軍居前,三川各節度使貢財賦居后,出諸道,再徐圖翔、涇原、朔方,待到建瓴之勢形,再東進復西都長安。
皇帝便覺得劉從一說得也有道理,西川節度使張延賞、東川節度使吳冕及山南西道節度使賈耽,都是朕信得過的忠臣。
可禮部侍郎令狐峘卻不認可,他對陛下說,臣校古書,秦蜀間皆為五百里石苦險之地,之易出之難,昔日諸葛武侯六齣祁山,尚不得所願,今日蜀,必然關中盡失,再想克服可就難了。
皇帝又問令狐峘有什麼想法。
令狐峘便提議說,不妨效仿肅宗皇帝,北進過慶州,靈州依靠崔寧的軍力,以圖恢復。
真卿反駁令狐峘,現在去慶州路,恰好夾在邠寧、涇原兩地之間,現在兩的兵馬對皇帝是否忠誠都很難說,此行過於犯險,不可取!
這會兒皇帝犯難,又轉向西側,詢問翰林學士姜公輔、陸贄有什麼看法見解。
此刻陸贄起,先對其他臣子謙遜地拜禮,而後才用字正腔圓的吳調建議:「陛下不可冒然去翔,可暫時居於奉天,如今自京中帶出的甲兵亦有千人,合高崇文將軍二千神策兵,亦足以據守奉天,與賊爭奪咸原,召各路勤王之兵,可扼住賊人的咽,使其不能快意東西南北。此外,可讓出使西蕃的韋倫、崔漢衡向贊普借兵靖難,許以小恩惠,西蕃兵銳無雙於天下,有此助破李懷、李希烈不難也。」
「陸九說得好。」皇帝讚許起來。
可這會兒,高岳始終不發話。
散騎常侍蕭昕這時慢條斯理地對陛下建議:「眾議紛紜不下,善謀的李源(泌)又遠在東南,聖主何不多問一二人?」
這時皇帝想起了高岳,就用求索的眼看住高岳:「此次蒙難,多虧高外郎一路護送貴妃、諸主而至,不知高外郎有高見否?」
於是高岳拜禮後起,接著環視四周,用鏗鏘的語氣說道:
「請陛下車駕留在奉天當中!
去翔、去蜀地、去靈武皆過於遙遠,不合兵法要義,擊賊貴短而促也,此三論竊為陛下不取。
奉天距長安不過二百里,九峰環匝,帝陵在側,南渭北涇,縈繞左右,東控長安之郊甸,西當翔之孔道,北可收涇原、邠寧、靈鹽之甲騎,南可通金洋二州,得蜀地、東南之轉輸。奉天得守,則二李一朱之兵勢,只能坐困長安城也,恰好利於集而後滅,皆為陛下甕中之鱉。」
皇帝李適一聽,好嘛,聽高三一席話,原來朕現在不是「甕中之鱉」,反倒是李懷、李希烈了鱉了。
「可這翔和涇原的兵?」真卿有了疑問。
「宮師無憂,我友人韋皋城武,如今正於隴州汧營田,此人素懷忠烈之心,有他在必能保全翔!」
「哦!」皇帝喜出外,沒想到韋皋這個營田的侍史供奉,居然也是我唐的忠節之臣。
接著高岳立在眾人間,又揚臂說到:「此外,涇原行營那京的六千兵馬,不過為姚令言、方庭芝、焦伯諶鼓而已,行營留守、屯田的大部分將士依舊是忠於陛下的——臣,願與段使君一道,自奉天往西出馬,臣在百里城可得田士、蕃兵四千,可與韋皋合兵攻良原,收朱泚舊將田希鑒五千屯田兵,再北上克服涇州城,借段使君之威,全收行營甲馬,再與靈州大都督崔寧(我泰山)合軍,回援奉天,擁陛下車駕歸京。」
那邊劉從一似乎有疑問,高岳當即對他說道:
「李納脅汴、宋漕運,李希烈又據商州上津道,如今匯聚勤王大軍,靠蜀地、翔的財賦是不足的,請陛下於山南西權辟一新路,變道轉輸東南財賦贍軍。」
「那?」
還沒等皇帝疑問結束,高岳當即轉垂淚,對陛下拜倒:「請陛下重新啟用桂管經略使劉晏,使其北上居荊南,專責開通此新道——江淮、東南財賦,只要十中有二三能奉天,陛下養軍即可無憂!」
「板識忠臣啊!朕此刻授劉晏為金、洋、商、梁四州鹽鐵兩稅轉運使,讓他立刻離桂管,來此運作此事。」
隨後高岳又進言:「陛下切不可讓賊人了氣候,可分化孤立之,如今可讓居於易、定的合川郡王李晟返歸,都畿道劉德信、邢君牙等亦返歸,合兵趁賊人手前,搶佔京東的要地同華、潼關,再進至東渭橋,和奉天城一起,東西夾攻賊人。
李懷的河中四州,由河東節度使馬燧、昭義節度使李抱真攻略之,切不可讓解縣、安邑兩大鹽池落李懷之手。
李希烈如今為離家之賊,聖主可下詔,讓曹王皋、張伯儀、崔寬、李勉等臣子并力,剿並用,搖淮西軍所據諸州,後方一失,則李希烈勢必不能持久也!
數策齊用,天下可重歸大定。」
「善,善!」李適拍著膝蓋連聲說道。
朕悔不早聽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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