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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11.芝蕙勸諫言

樓院中堂間,高岳舒服地側躺在阿霓的膝蓋上,前面橫著個小竹窠,裏面的竟兒臉蛋紅撲撲地,閉著雙眼睡在裏面,高岳時不時他的睫、小鼻子還有小——幾隻喜鵲就在前面的地上,跳來飛去。

雲韶則溫地低著頭,也時不時夫君的鬍鬚、鬢角。

「阿霓你是說,也來了?」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就是和結伴來涇州的,人可好了,沿途說笑,我都合不攏。」

「三兄,該到坐衙的時候嘍。」旁邊侍坐的芝蕙,第一次見到高岳這樣消極怠工,不由得搖頭提醒道。

「阿妹你去找隔壁樓院裏的雙文,就讓芳齋兄去代我坐衙......」高岳懶洋洋地回答道,接著在妻子膝上翻了個,和煦春風拂,混著妻子上的香,渾有說不出來的舒坦安逸。

芝蕙小一撅,輕輕嘆口氣。

次日,芝蕙將家務和餐飯給阿措,自己騎著頭小驢,去三川里看替高岳和薛鍊師買的田,結果下午回來,發覺高岳還側躺在雲韶的膝上——雲韶正微笑著,替他掏耳朵。

早上這位靈臺令還勉強去坐衙,下午便又讓主簿劉德室去替代自己。

第三日,芝蕙在家持,結果高岳和雲韶對坐在屏風前,有說有笑,打了幾乎一天的雙陸棋。

第四日,高岳騎著馬,雲韶乘車,把竟兒帶著,又去涇州西的風景名勝回中山去遊玩,去給山峰上的王母宮進香,夫妻二人到第六日才興猶未盡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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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高岳又帶著雲韶,去新城南原那邊去看黨項人斗羊戲耍,還放了半日紙鳶。

第八日,芝蕙氣得坐在中堂不,沒有做餐飯。

「對不起!」高岳、崔雲韶這對夫妻,在持家人的怒火前沒任何脾氣,只能伏低姿態,齊齊向芝蕙道歉。

「對不起......」韋馱天和阿措也莫名其妙被拉來,一起向芝蕙揖首。

「嗚嗚嗚!」小猧子棨寶很敏銳,迅速就知道在這裏誰當家,在此場面上孰優孰劣,便假虎威,呲牙咧,繞著芝蕙旁轉悠,時不時吠兩聲。

「三兄啊,主母啊,我知道你倆分離這麼久,如今再見是如膠似漆,可凡事都得有度。你看我一日不做餐飯,你和主母就得困頓;那三兄你一日不理事坐衙,就該明白整個原州行在的民眾、軍卒會積累多事無法申訴斷......」芝蕙的就是厲害,啪嗒啪嗒說了一串又一串,高岳和雲韶只能連說是是是、對對對。

接下來數日,高岳果然不再膩在阿霓的旁繾綣,專心坐衙辦公。

三月下旬結束后,得到休假的高岳,才名正言順地又和妻子,也帶著妾室芝蕙,還有僕人阿措和韋馱天,一起前往新阿蘭陀寺,觀看僧們指揮寺戶們榨蕓薹籽。

新阿蘭陀寺與其說是個寺廟,不如說更像個大作坊,水磑巨大的子在廟邊靠河的高地片刻不停地轉著,發出隆隆的聲響。

寺廟居然有不城傍黨項的男正出其間,據說最早這些黨項人是被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水磑吸引的,隨後他們對佛經教義了興趣,於是聽明玄法師說地獄、來生的概念,各個又驚悚又醒悟——所以漸漸的,附原州行在的黨項人開始信佛起來。

佛教,對於這種落後的部族的影響力之強烈,是毋庸置疑的。

接著新阿蘭陀寺的齋堂當中,高岳和妻子得到主事僧明玄的熱烈歡迎,高岳在和明玄促膝談心時,得知了這個現象,便很興趣:「法師,我先前屠滅野羌,可以說是用武威懾服周圍黨項,可靠武威還不夠,我覺得最好還是依靠佛經教化。」

「哦,願聞其詳,高檀越。」

高岳便說,原州行在、涇州毗鄰西蕃,戰事頻繁,百姓豈不想消弭刀兵?故而可讓阿蘭陀寺為全州山門,以佛法來護持軍民,再以儒學國律繩束之,這樣可使人心安定,比什麼都好。

其實高岳心,就是想用佛法來麻醉安西行營將士及黨項蕃兵,抬高自己的威

而明玄也領會了高侍的中核神,便說「貧僧可發願在百里城西二十里的保巖山上開一石窟,繪以各種變圖,並以高檀越夫妻為大供養人。此窟一,必然全涇原轟,再可號召軍民都來開鑿。」

沒錯,這樣的話,數年後於涇州的佛教信仰系當中,我高岳就是頭號人了!

很快高岳走到寺廟外院,詢問伴在主母邊的芝蕙,「阿妹啊,家中可還有餘財否?」

芝蕙便說三兄你的俸料、雜給,還有邸舍、職田的收,都用來在百里新城周邊購置田產了,不過三兄你還有項收,芝蕙一直保管著未敢使用。

「我怎麼還有收呢?」

「主母每月還有五十貫的脂錢呢,我持家時每月可結餘四十貫錢,現在也有五十萬錢了,你忘記了嗎?」

對啊,阿霓的這項收可厲害,我也就是去年來這裏攝縣令后,所得才超過的。

「那這樣真的是太好了。」崔雲韶合掌欣喜地閉上雙眼說到。

原本就是個信佛的,當知道馬上的畫像能和崧卿一道,永遠以鮮活青春的姿態出現在保巖山的石窟里,不曉得有多開心!

不過還好雲韶不知道,當初指使劉辟吞舍利來敲詐西明寺,並用瀉藥將舍利子混著矢一起拉出來的人,也正是他夫君。

計較已定后,高岳便攜著妻妾僕人,來到阿蘭陀寺草院裏,在那裏他們親眼觀看到了蕓薹籽被榨油的過程。

因寺田擁有整個原州行在地區最優良的水利灌溉,故而去年深秋播種下來的蕓薹長勢和收穫都非常好(蕓薹不畏雪,還能田),待三月開花結莢后,不但提供可食的菜葉,更重要的是收取許多灰的籽兒。

草堂的廂房裏,從這頭到那頭,明玄讓寺戶砌起了二丈長的土炕,下有六孔,用於生火,而土炕上則全部鋪上了鐵,宛如炕面。

這鐵,是高岳用蕭乂的投資剩餘部分,托商隊自州、澤潞運來,又央請涇州的鐵匠打造而的。

生火后,明玄提個桶,時不時揮木杓,澆些水在鐵炕面上,很快整個廂房是蒸汽瀰漫。

隨後幾名寺戶將蕓薹籽全部灑在其上,燦爛的裂聲響起,雲韶和芝蕙,包括阿措都捂著耳朵,格格笑著,有點興地互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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