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
事已至此,蘇孜純算是徹底把夏冬雪得罪了。夏冬雪早就不是前世那個善主,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姑娘騎在自己的腦袋上犯橫,更何況此事對於來說是無妄之災,都不明白到底哪裡得罪了蘇孜純,而那個二弟弟又是何許人也?
其實夏冬雪冤枉蘇孜了,人家本沒在蘇孜純面前提起過,不過是蘇孜純老聽至哥說罷了,再加上懷春,把當了爭奪徐旺青的假想對手,看不順眼。最可氣的是夏冬雪那副本不在乎的神,讓蘇孜純更加討厭了。本就反這些所謂出書香門第的孩,再優秀又能如何,比小姑嫁的好嗎?兩個人生觀世界觀完全不相同,想問題是沒法一致的。所以夏冬雪無法理解蘇孜純對自己的敵意,而蘇孜純也不認爲夏冬雪真如表面表現出的那般雲淡風輕。
蘇孜純說不過夏冬雪,再加上確實沒理在先,在自家姐妹的規勸之下,不得已給夏冬雪道了歉。夏冬雪冷冷的表示無所謂,但是臉卻一直不好了起來,完全懶得掩飾。這麼一弄,蘇孜純更加鬱悶了,都道歉了人家還不給面呢,不就是個鹽吏家的兒嗎?狂什麼狂,比的上靜安王府尊貴嗎?然而夏冬雪的想法正好與相反,反正是厭惡了這個人了,索以後不想往來,鬧的越僵越好,省的做那面子上的事。
靜安王是當今聖上嫡親的弟弟,他逝去的王妃同三皇子的母妃是半個親戚,最後繼位的是二皇子,就算靜安王府靠著叔叔之名,沒出啥大事,但是也算是沒站對隊伍的,有啥可怕的。再說以母親的和父親的格調,原本就不打算和蘇家有多深的,要是讓母親知道了今日之事,怕是還不會如此罷休呢。
夜後,徐府放了煙花,正式開宴,徐旺青陪在父親旁挨桌敬酒。夏冬雪特意遠離蘇家孩,和巡大人的孩子坐在了一起。王涵果然是個吃貨,壞了,完全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夏冬雪無語的抿著角笑了起來,這纔是六歲該有的氣場吧?拭了下角,不經意的環視一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咦,這人有點面。待再仔細一看,可不是剛纔到的那個黑小子?只是此時他換了一乾淨的袍子,將髮髻整齊的束在腦後,腰間別了一串價值不菲的佩飾。那人眼底一喜,似乎也是認出了,本能的站了起來,又好像覺得場合不對,又坐了下去。夏冬雪自認二人是萍水相逢,沒啥集,便將頭撇開了,卻發現對方時不時的看過來,頓時一陣害臊,那人怎麼那麼不懂事,桌席豈能是他隨意觀的?要是被長輩發現了可怎麼是好。
只是,讓夏冬雪沒想到的,還有那更不識相的人呢,不過片刻間,夏東至這團球便撲了的懷裡,笑嘻嘻的說:“姐姐,你不乖,下午去哪兒了,母親讓月盈那丫頭找你也沒找到。”
就知道母親會不放心,怕子弱,不起庭院裡的風,看來回家又要解釋一番了。
“我去哪你不要管,回家我還要和你算賬呢。”夏冬雪十分聰明,思前想後覺得蘇孜純裡的二弟弟若是瞭解什麼,必然是夏東至這個口無遮攔的人說的。
夏東至不明白姐姐眼底的嚴厲,吞了一口口水,轉移話題道:“今日蘇大哥帶了一隻八哥來,可好玩了,不但會說話,還會算數,甚至是背詩,把我們都逗壞了,一會借來給姐姐玩玩?”
王涵一聽那傳說中的鸚鵡,立刻停下吃飯,眼的凝著夏冬雪。
夏冬雪了下至哥的鼻子,拒絕道:“不要!”纔不要跟蘇家有任何集呢,聽到這兩字就覺得惱火,什麼蘇家二弟弟的,有那樣的姐姐,弟弟也好不了。
“姐姐是怎麼了,誰惱你了?我去幫你出氣。”
“不用。”夏冬雪淡淡道。一擡眼,又覺到了那道視線,頓時心更差勁了起來,哪裡來的沒規矩的登徒子,連個八歲小孩都不放過。>O<!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卻發現對方的眼神似乎十分茫然。夏冬雪見東至也是那桌過來的,原本想問他那人是誰,卻又怕東至這個大胡說八道,再讓人誤會了,也就作罷。
徐旺青的生日宴會在一片熱鬧中落幕,蔣嵐謝絕在徐家留宿,倒是王涵雖然只和夏冬雪相了一個下午,便依賴了上,不捨得立刻分開,直嚷著下次若是有宴會,一定要給下帖子。夏冬雪欣然答應了。
夜晚,夏東至神兮兮的跑到了的院子裡,拎了一個黑布袋裹著的籠子,討好似的說:“姐姐,我給你看個稀罕玩意。”
“嗯?”夏冬雪更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衫,不快的衝著至哥旁的大丫鬟月晴說道:“怎麼伺候的小爺,這個時候讓他出門了?”
月晴委屈的垂下頭,解釋道:“奴婢真的攔不住爺。”
“你攔不住他便換了別人來攔他。”
月晴一怔,急忙跪下,求饒道:“大姑娘饒了奴婢吧,千萬不要趕我走。”
“僅此一次,下次別再說什麼攔不住攔得住的,否則要你何用。”今日心本就不好,連帶著言語中不留一面。月晴急忙稱是,自從大姑娘落水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個格,不若平日裡好糊弄,反而像了夫人幾分。
夏東至獻寶似的把黑布袋開,裡面竟然是一個鳥籠子。
“這是綠鸚,蘇大哥給我玩的。”他不提蘇孜還好,一提他夏冬雪就是一肚子的氣,皺著眉頭,斥責道:“我聽說這是王妃賞下來的東西,因爲珍貴,平日裡連幾個姑娘都不能玩的,怎麼就借給你玩了?”
夏東至搖搖頭,嬉笑道:“不是借,是送我了。”
“什麼?”夏冬雪以爲自己聽錯了,眉眼一挑,仔細琢磨起來。一種可能徘徊在腦海裡,頓時了悟,問道:“那個蘇孜長什麼模樣,是不是很黑?”
夏東至迷茫的怔了一下,點點頭,說:“他是不白,倒也算不上極黑,怎麼,姐姐見過他了。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也覺得這東西稀罕,沒打算要的,倒是他十分熱的偏要給我,說是賠罪。”
夏冬雪頓時悟了,心底五味雜。都說此事作罷,那人還來賠罪。本來是件小事,如今倒是變大了,一下子覺得口不痛快,有一種被人設計的覺,厲聲道:“這東西你明日就給我還回去,否則就別再來見我,我也懶得管你了。”
“啊。”夏東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得罪了姐姐,但是看著夏冬雪一臉的沉重表,不太願的點了點頭。委屈的收好了籠子,命令邊的小廝連夜送到徐府,給蘇二爺,順便在心裡罵了蘇孜兩句,都怪他,讓姐姐生他氣了。
“姐姐別生氣了,我現在就讓人還回去。”
夏冬雪看著眼前人兒可憐兮兮的模樣,也覺得自己有遷怒他人的嫌疑,了他的頭,道:“至哥日後多學學徐大哥,用功讀書,不要這麼貪玩,姐姐就不生氣了。”
“嗯,至兒明白,只要姐姐不要說什麼不見弟弟的鬼話就好。”
“呦,還敢諷刺姐姐說鬼話了?我道今日那蘇孜純與我針鋒相對,可是你給我惹的麻煩?”
“什麼?難怪蘇孜說要賠罪,竟是姐姐欺負我姐姐了?”
夏冬雪一陣無語,看來東至理解錯了,不過無所謂,至結果是一樣的。
“哼,那個野蠻的丫頭,整日裡沒句好話,姐姐你莫要與生氣,我日後整治。”
“行了行了……”夏冬雪平了他額角的髮,淡淡道:“我只是覺得他們蘇家規矩太,日後還是接爲妙,更不要收什麼東西。”
夏東至點點頭,極其認真的著夏冬雪,承諾道:“是弟弟不對,他家姐姐敢欺侮我姐姐,別說想用一隻破八哥解決問題,就是金山銀山堆過來咱家都不稀罕。以後弟弟會和家人接的。不過其實蘇家老二人還不錯,曹伯伯除了看好徐大哥,便是喜歡他了。”
“嗯?”夏冬雪挑眉,夏東至立刻改了話風,老實道:“但是既然姐姐不喜歡他,那麼我便與他來往了唄。東至最聽姐姐話了。”
“嗯,乖。”夏冬雪親了他額頭一下,輕聲說:“玩了一天了,快去睡覺吧。”
“好。”夏東至滿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夏冬雪著他愉悅的背影,心底一陣甜。的弟弟啊,想起蘇家那個二爺,眉頭微皺,應該只是段曲吧,何況年歲那麼小,誰知道對方安的什麼心思。夏冬雪前世太過輕信於人,最後落得那般田地,這一世卻是什麼都不敢太信了,即便日後真的嫁做他人婦,都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去面對未來的夫君。甩了甩頭,寬睡,或許是因爲在外面待了一天,不一會就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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