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葉知道,這些話是刺激到他自尊的話。一旦說出來,和夜梟……就真正會被上死胡同……可是,卻還不自覺的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白粟葉,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果不其然,他重重的咬著牙,狠狠盯著,那眼神,像是要把生吞活剝了一樣。
白粟葉腦海裡全是納蘭剛剛說過的那些話,手指握,掐著自己的掌心,讓口的疼痛暫時轉移開。深吸口氣,同他開口,“夜梟,你知道什麼才‘不嫉妒’,什麼才‘不在意’,又什麼‘已經忘記’嗎?”
他著,等著繼續。
“你和納蘭在一起,我從不生氣;從不覺得悲傷;更不會嫉妒。相反……我覺得很你,我替你覺得欣,夜梟,如果你和在一起,我會祝福你……誠心的。”
最後三個字,很用力很用力的吸口氣,才說完整。
十年前發現,背叛自己的心,是比死還難。寧可去死……
十年後再次發現,言不由衷的痛苦,也不比那分毫……
的話,說出來,周圍,都是夜梟的呼吸聲。
沉重。
沉。
抑。
人難以息。
那雙眼,死死的盯著,眼眶裡,浮出一圈圈的紅,在燈下,竟有幾分猙獰。
白粟葉覺得自己已經難以呼吸,下一秒……下一秒,所有的偽裝,恐怕就要在他這樣的眼神底下,化作灰燼……
“真是好一個不會生氣,不會悲傷,不會嫉妒!”夜梟終於開口,重複的咀嚼著這句話,每一個字,都用力得像是要把的骨頭嚼碎了一樣,“我真該謝謝你提醒,否則……我夜梟可能真會在你手裡再栽上一次。”
說到這,他笑了。
可是,那笑容,卻毫沒有半點兒的溫暖,讓人不寒而栗。
“你果然很厲害,不到短短的二十天,就讓我徹底厭惡了你,而且是——厭惡頂!”
最後四個字,像沉重的石頭,一下一下,砸在心上。砸得連呼吸都在痛。
很努力的找到自己的聲音,“那是不是,我們的協議,就算是終止了?”
“終止?”夜梟挑高,笑,下一瞬,神卻是陡然一厲,“還能有機會好好玩你,玩玩這位大家都崇拜的、欣賞的巾幗英雄,你說,我會平白無故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嗎?”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絕不結束。
白粟葉明白了夜梟的想法。
夜梟沒有再多留,臨走前,看的眼神,都是厭惡到了極點。
…………………………
他一走。
整個房子都空了。
即使是開著燈,可是,卻覺得說不出的冷清。冷清得人連骨頭都在痛。
不,不止是骨頭,是連呼吸都痛,每一個細胞都在痛……
鑽心的。
白粟葉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可是,不知道為何,越往下看,眼前便變得越發的模糊……到最後,被霧氣完全蒙蔽,蒙蔽到什麼都再看不見……
……………………
唐宋這次不是被電話給挖出來的,因為夜梟直接殺進了他家裡。
唐宋的床上又換了個人,見到夜梟殺氣騰騰的破門而,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抱著被子直往角落裡。
“夜梟,你行了啊,我都被你給嚇得要功能bo起障礙了!”
“給你一分鐘,穿上服陪我出去!”
“去哪呀?”唐宋無心安床上的人,趕套上長,穿襯衫。
夜梟轉往外走,只留給他兩個冷冷的字,“買丨春!”
“……”唐宋嚇得一激靈,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問旁邊的人,“寶貝,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買……買丨春。”
“靠!這家夥什麼刺激了?”唐宋不敢怠慢,襯衫隨便一套,扣都沒扣整齊就往外跑。
…………
上了夜梟的車,發現車上滿是煙味兒。置煙灰缸裡,已經有了幾十個煙頭。
手上還了一支在著。
“你瘋了?夜梟,你不要了!”唐宋擰著眉,把他手上的煙奪走,摁滅在煙灰缸,“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你現在的,不是以前那樣!你這麼折騰自己,舊病隨時有可能惡化,到時候,我怕我都救不了你!”
…………………………
“把安全帶扣上!”夜梟只落下這麼一句。
唐宋不敢怠慢,立刻把安全帶扣好了。車子‘呼’——的一聲,像火箭一樣直往外沖去。唐宋嚇得狂,“靠!你不要命,老子還要命啊!不他丨媽就只是買個春嗎,你至於急這德行!我看你這他是急著去見閻王!”
夜梟一語不發,車速卻沒有半點兒減緩。
“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
的不行,唐宋只得來的,“你看,就算是在上了挫,咱們也不至於要去尋死吧?”
夜梟本就聽不進去他任何話。兩手握著方向盤,握得的,手背上青筋都在突突的跳。唐宋嚇得面無人的,“也就白粟葉那人能把你弄這樣,紅禍水,紅就是禍水!可別他媽連著我一起禍害啊,沒我什麼事兒!”
要是就這麼死了,他不是撞死的,是冤死的!
“你再敢提那個名字,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禍水!”夜梟總算是開口說話了,卻是更不中聽。
“行,我不提!你把速度趕減下來,咱們是去買丨春,這嚇得力都沒了,還買什麼?!”
夜梟直接忽略了他的話。
結果,車子是一路飛飆到酒吧的。原本是要1個小時的路程,他生生給短了整整半個小時。車停下的時候,唐宋整個人幾乎是從車上跌下去的,顧不得形象,哇哇直吐。
心裡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罵始作俑者白粟葉好,還是該罵這混蛋夜梟。
兩人一道進去,原本見著唐宋,整個酒吧上到經理,下到職員都百般討好。畢竟,唐先生不但出了名的好說話,還出手闊綽,給的小費特別高。大家都不得他天天泡在這酒吧裡。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今天大家趨近一步,下一秒,都像避著閻王爺似的退避三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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