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翻開念道:“夜黑風高的的晚上,我生病發燒了,爸爸急得不行,冒雨背著我,送我去醫院,雨下得大極了,爸爸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水洼里,鞋都跑沒了,還摔了個大跟頭,最后爸爸和我兩人齊齊進了急救室。”
念完,老師閉了閉突突直跳的眼皮,盡量心平氣和地說:“明天,你帶你爸來,我想看看你爸究竟是怎麼摔進急救室的。”
“……”
下一本,老師繼續點名,眼皮子跳得不行:“林爾,你的假期生活這麼彩的?天天跟著爸爸去蹦迪?你爸爸喜歡蹦迪???”
“嗯。”林爾一臉認真地點頭。
“……”老師問,“那蹦完迪呢?”
“跟漂亮姐姐約會。”林爾如是說。
“……”老師的臉彩紛呈,半晌,下了通知,“跟你爸說,明天過來一趟。”
下一本,謝肖。
老師的臉由彩紛呈直接過渡到了五彩斑斕:“你假期就是看爸爸和爸爸的朋友們一起蹦迪嗎???”
“對。”謝肖點頭,神不似作假。
“……”老師心累地說,“行了,你爸也來。”
都來。
倒是要看看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次日的一早,語文辦公室前,站了五個形各異的男人。
打頭的是個年。
上還穿著海大附中高中部的校服,模樣出眾,神冷淡,薄薄的眼皮垂著,面無表地倚在走廊的窗臺上。
老師直接愣住了:“您是……?”
年聞聲,略略一抬眼皮,直起腰來,眼神禮貌而疏離:“您好,我是溫淼的家長。”
老師這才注意到年的校服上別著個牌,上面藍底白字,端端正正地寫著:
——高三一班許宴。
老師:“……”
溫淼昨天可沒說小舅舅還是個高中生啊?
但來都來了,老師也不能把人再攆回去,只好點了點頭。
再往后一看,又是一個極年輕的男人,或者說是個年。
看不出的年紀,但絕對不大,絕對不像是當爸的。
老師又是一懵:“您是……?”
“您好。”林亦安眸輕輕一挑,禮貌地點了下頭,“我是林爾的爸爸。”
“……”
聽見一聲“爸爸”,老師是真繃不住了,瞪著眼睛看了他半天,最后了,艱難地吐出來一句:“這位爸……家長,冒昧問一句,請問您今年多大?”
聽到忽然問年齡,林亦安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收斂起眸中的異,稍有散漫地笑了下:“二十五。”
老師:“……”
真不像,頂多也就十八九歲,上的年氣都沒散盡。
再往后一看,后面又是三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不,年。
老師的心很復雜,好像忽然就可以理解孩子們日記里的那句看爸爸們蹦迪了。
遲遲沒能等到下文,林亦安主開口問了句:“老師,您我們來是有什麼事麼?”
老師麻著一張臉:“……本來有事的,現在沒事了。”
林亦安:“?”
老師:“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林亦安:“……”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國慶過后兩天,Z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淅淅瀝瀝,但卻無幾分涼意,空氣中仍舊帶著幾分燥熱。下課期間的校園,總是熱鬧的。走廊上回蕩著學生的笑聲以及打鬧聲,還附著著淺淺的雨聲。嘈雜中,蘇在在抱著一大沓英語練習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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