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側頭看向沈妄。
沈妄沒說話,但林爾在他的眼睛里讀出了一行字——我是被三兒迫著來的。
“爾姐,你怎麼都不夸夸我啊?”時桑發現自己沒得到想要的彩虹屁效果,終于還是忍不住直接點名到人了,“你難道不覺得我這個舉很天地嗎?”
“……”
林爾就不能明白了,這有什麼可天地的?
但看時桑還在眼地等著的夸獎,于是,林爾面無表,且聲音真意切地說:“啊,這是多麼可歌可泣,令人的友誼啊。”
謝衍:“……”
沈妄:“……”
這個彩虹屁怎麼說呢?就……敷衍的。
九中的月考仿照的是高考模式,第一天考語文數學,第二天是理綜英語。
像江州的這種重點名校都是各校老師按照本校學生的強弱點自己出試卷的,云川九中向來以理科績見著,考的數理試卷都是相當的有水平。
只有在出試卷的這方面,林爾久違的到了徐主任的那句我們的老師都是海外名校常青藤博士生的說服力。
下午考完理綜,晚上還要繼續上晚自習。
謝衍往回拖桌子的時候,順手也把林爾的課桌拉過來了。
此時,時桑正趴在桌子上長吁短嘆:“考試最崩潰的時候是看到一道題,模糊地記得老師曾經講過,但清晰地記得當時我沒聽。”
“好歹你知道是自己沒聽啊。”謝衍懶懶趴在桌子上,正在玩手機上的植大戰僵尸,一邊種著向日葵,一邊頭也不抬地說了句,“我覺得最崩潰吧,莫過于自己辛辛苦苦背過的東西,最后都了題干。”
謝衍說的是昨天上午考的語文,那首《將進酒》他就背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結果,考的后面一句,背過的那句好巧不巧地了題干。
“算了,不說了,考都考完了。”時桑幽幽地嘆了口氣,把自己桌子上堆得七八糟的課本整理到一塊,又嘀咕了一句,“還上什麼晚自習啊,趕放假算了。”
他把那些課本重新進書立架里,嘀咕道:“我現在本無心學習,一心只想為祖國母親慶生,放不放假不重要,主要是國。”
剛收拾完東西,時桑接了個電話。
三言兩語說完,掛了之后,他扭頭看向沈妄:“妄哥,魚魚說有東西要給我,你替我去趟校門口唄,我得去趟辦公室。”
沈妄正在幫林時兮抄什麼名單,頭也不抬,非常冷漠無地丟給他了倆字:“沒空。”
于是,時桑朝后排扭頭,聲音嗲了起來:“謝哥哥——”
謝衍從桌子上直起腰來,表松懶地把手機一收,應的很敷衍:“行行行,知道了。”
謝衍本來就打算要去校門口走一趟,剛才林爾嘀咕著想喝校門口賣的昔,但這會兒小姑娘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正好時桑又開了口,謝衍想著買完昔回來的時候,可以順道替他拿個東西。
“還是謝哥哥對我最好了。”時桑非常的嚶嚶兩聲。
顯然,容易的時桑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那個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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