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葉沒說,就是因為有夜梟在邊,才敢這麼睡一會兒。
勉強坐直子,手摁著眉心,目看向窗外,問白狼,“剛剛你帶我走的時候……夜梟,有說什麼嗎?”
“他能說什麼?”
“沒說?”
“沒有。”
“沒說,他來送我?”
“他送?”白狼有些狐疑的從後視鏡裡看,“你更希他來送你嗎?”
“當然不是。”白粟葉想,既然他默許了白狼帶走自己,那應該也就是……默許了今晚睡自己家裡,不回他那兒也沒關系吧?
他的心思,真是相當難揣測。
“不過,話說回來,夜梟怎麼跑你們包間去了?為了你去的?”
“不是。是去見梅五郎的。不過,後來被其他人纏著就走不了了。”
“那群變龍,平日裡想見夜梟多難,現在見到他人,還不都上趕著去討好?”
白粟葉沒再接白狼的話了,只是重新閉上眼。白狼見在休憩,也就沒有再多囉嗦,給了足夠安靜的空間。
…………………………
白狼送上樓後,才離開。
白粟葉洗了澡,換了睡,又給自己沖了一杯濃濃的解酒茶,人清醒了些。
躺在床上,怔忡的看著天花板。之前還睡意濃重,現在反倒是有些睡不著了。自己走的時候,夜梟看起來還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現在,他還在和那些人喝酒?
還是說……
去陪他點的那五個孩子了?
心,又絞痛。
不知道納蘭平日裡是怎麼坦然承他這樣的風流,而渾然不以為意的。
閉上眼,不準自己去想,其實也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去想,手到床頭,要把燈關上的時候,手機,短促的震了下。
以為是什麼急任務,沒有多想,就拿了手機過去。打開一看,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下樓。
依舊是上次那樣,沒有落款,連號碼都沒有顯示,只是未知的一串碼。
夜梟?
他來這兒了嗎?
白粟葉坐起,看著那短信出了一會兒神。又想起剛剛兩個人在包間裡,靠得那麼近,和幾乎要在一起的畫面……
心跳,一下子又了。
起床,深吸口氣,讓自己平複了心,又在家裡等了再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會顯得自己其實是很迫不及待的下樓的,才慢吞吞的出門。
…………………………………………
夜梟實在是太惹眼。
無論是他的那輛龐大的防彈車,還是他高長臉蛋也無可挑剔的這個人。
這樣的大半夜,他靠在車站著,神冷漠,卻還是吸引了不來往人群的目。白粟葉一出了電梯,更是一眼就見到了他。
因為份特殊,白粟葉的住址其實是的,至沒有往外留過什麼資料。但是,夜梟要找,還是輕而易舉。這個男人,強大到似乎沒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怎麼這麼久?”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睡了,要再爬起來,有點困難。”佯裝困倦的打了個呵欠,問:“你現在找我,有事?”
夜梟的目從上而下的從上掠過。
一眼,目就深了。
“洗澡了?”卸了妝,面容清麗,了往日那種氣勢和,看起來更像個年輕小孩那樣。
“……嗯。”
“藥,上了嗎?”
“……”白粟葉臉紅了一下。他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自己這個的吧?
“上還是沒上?”
“忘了。”
夜梟臉不太好看,如果不按時上藥,一個星期怎麼恢複得好?
他扯著就往小區裡走。他顯然是很清楚住幾樓,手指直接就在‘10’上。
白粟葉低頭看了眼他握著自己手腕上的大掌,他掌心滾燙,長指結實有力。
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時候見到夜梟,就覺得大抵這樣的男人才真是男人的標桿。
高大、英俊、果決、沉穩,渾上下都是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像現在娛樂圈裡那些男模或者小鮮,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怕也不能敵其一二。
“看什麼?”夜梟垂首,發現一直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又在打什麼主意?”
回神,“沒有,是你把我抓疼了。”
佯裝冷靜,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掌心裡離走,作勢了兩下。
手心一空,熱氣散去,掌心裡只剩下一片清冷。夜梟沒再看,只淡漠的平視前方,將手揣進兜裡。
一路,無話。
但好在是很快電梯就開了,兩個人在門口站定。
“拿鑰匙,開門。”夜梟一如既往是命令的語氣。
“你還是別進去了,我屋子裡有些。”白粟葉不想讓他進去,也不知道他進去是想幹什麼。孤男寡,加上剛剛在包間裡的曖昧,不擔保他是不是又會像前兩次那樣折磨自己。
“你屋子裡藏了其他男人?”
“就算是好了。”反正和他也沒有任何關系。
夜梟瞪一眼,索也懶得和說,只手再自然不過的從上口袋裡了串鑰匙出來。
白粟葉手,利落的要奪回去,夜梟手一抬,往後退一步,子收不及,撞上他膛。還是有些醉意,不是很清醒,腳步不如往常那麼穩,纖的子搖晃了下,被他單臂一攏,抱進了懷裡。
“你故意的?”他眼神依然清冷。
他有理由懷疑。這人,以前這種手段沒用。
被男人抱了個滿懷,熱氣來,心跳紊。聽到他這樣的話,多是不服氣,“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還上當,抱這麼?”
夜梟垂首看著。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頭頂的燈,很昏暗,可是,他的眼,卻炙熱得很清晰。覺得危險,手掰了下他的,“夜梟,你先放開我……”
他不但沒放,反倒是把箍得更了。大掌烙在後腰上,將的段,抵向自己,“剛剛在包廂裡……你一直盯著我,想對我做什麼?”
“……”白粟葉臉蛋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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