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這是剛傳回來的消息。”西廂小廳,善思將信呈上去,“善曉那邊說,西涼皇一直在追查我們蠱醫族的下落,近來有兵開始在宛丘附近集結,很可能已經查到我們部族所在!主,我們要怎麽辦?”
“西涼皇呢?”慢慢閱讀信上的容,天棄表並無明顯變化,語氣依舊淡淡的。
他的沉穩,讓善思上迫放鬆下來,臉也有所好轉。
“自從上次遇襲傷之後,西涼皇就一直呆在京都養傷,迄今沒有出過皇宮。不過我們安在那邊的暗樁提供過來的消息,說是西涼皇邊的防衛越來越,是守備力量就比以前多了一倍,想要再次襲,難上加難。”
稍頓,又道,“相比起來,我們部族則劣勢明顯。雖是百年老族,但是經過接二連三的打,加之此前舉族搬遷損失了近半的部族力量,若跟西涼皇正麵對抗,必輸無疑!”
放下信,天棄角勾起一抹淡笑,著譏諷,“所以部族才將我找回來,不是嗎?”
善思眼裏閃過一抹不自在,垂下頭去沒有應答。
這是整個部族都知道的事。
就是因為蠱醫族已經無力對抗皇室,所以才會將主找回來。雖然奉他為主,但是整個寨子裏的人都明白,主也等於事前卒。
蠱醫族需要這樣一個人去衝鋒陷陣。
而他的生死,其實沒有幾個人在乎。
若能帶著蠱醫族逃出生天、重鑄輝煌固然好,若是失敗了,蠱醫族失去的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棋子再培養就有,而蠱醫族也不會因此真的敗了。
隻要有主這個人在前擋著,他們部族就能得以保存一些中堅力量,作日後圖謀。
這也是他們蠱醫族一直以來的行事方針即原則,以小保大。
“請主示下!”善思低聲道。
“按兵不。”男子薄輕啟,吐出四個字。
“可是……”善思想說什麽,對上男子淡薄眼神,終究什麽都沒說出口。
將手中信焚毀,天棄慢慢走到窗口,遙天際。
“宛丘那邊的靜,雖說有兵集結,也僅僅隻是集結,對方尚還沒有作,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如今比的就是誰更能沉住氣,先的人先輸。唯有按兵不,才不至於過早暴蠱醫族所在。是不是這個理,或者你可以去長老院問問一眾長老,聽聽他們的意見。”
善思臉微變,忙道,“屬下不敢!屬下既然跟隨主,自然隻聽從主吩咐!”
他的話換來男子一陣輕笑,不置可否,“京都那邊也先不要,繼續派人盯著,實時報告西涼皇的行蹤。蠱醫族正麵無法跟西涼皇對抗,隻能另辟蹊徑。不都說擒賊先擒王嗎?尋找機會,一擊必中,唯有如此,才有翻的可能。”
“屬下明白了。”善思並不傻,能聽懂男子話裏的意思。
蠱醫族的人雖然擅蠱,能做為一大利,但是合族人數加起來也不過數千人,這麽點人數想要跟西涼皇的大軍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趕著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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