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不藏要好點。”他覺得。

“啪！”後腦勺挨了一下。

天棄有點愣。

以前從未這樣打過他。

這個作在柳家大院，是長輩教訓小輩的時候用的。

“看什麽看？欠教訓。”

“這樣有點魯。”

話畢便見又朝他揚起手來，天棄忙避開。

他有點懷疑，以前在大院的時候因為年紀小，逮不著人能這樣教訓，所以現在全招呼到他上圖過癮來了。

越近別院，周圍的景象越讓人覺得祥和寧靜。

一眼遼闊的稻田，遍地稻草垛子，山環水繞，空氣間全是草木清新的氣息。

就連小路兩邊幹枯發黃的枯草，此時看來都能讓人覺著親切。

“這裏跟我家很像。”紅豆看著四周，角噙著淺淡笑意，眼底流淌不易察覺想念。

隻是一個很細微的表，攫在他眼裏同。

“上次聽你提起家鄉寨子，你們寨子也種稻田嗎？”

“不，隻種一些小菜，比如辣椒、蔥芹等。”

紅豆訝異，“那你們的糧食怎麽辦？買嗎？”

“嗯。”

“你們寨子真有錢，大米可不便宜，隻能買糧食吃，一年得花不銀子。”聽太婆說，杏花村以前窮的時候，村民沒吃的隻能去挖野菜，哪裏買得起糧食。便是買得起也不舍得。

天棄聞言笑笑，“我們寨子不產米糧，但是產別的東西，用來置換，也足夠日常生活。說有錢卻論不上。”

蠱醫族種不了糧食。寨子周邊的土地裏，全是蠱毒，長不了作。

寨民最多隻能在寨子裏屋舍旁邊辟一小塊菜園子，種些小菜。

辣椒最多，因為辣椒能製毒。

談話間，別院近在眼前。

進院子後，天棄眼眸不可見收，在麵前沒敢流異樣緒。

裏麵的布局，跟柳家大院幾乎一模一樣，剛他進來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柳家大院。

閆容謹，有心。

“這是彭叔的服，你先用著，把自己洗幹淨，腥味太難聞了。”思忖間，懷裏多了一套衫，灰撲撲的，正宗仆人穿的，好在料子還行。

天棄有點嫌棄，“這是上了年紀的人穿的。”

“我讓你挑了？”

“……”在柳家大院生活那麽多年，他一直表現很好，唯一的陋習大概就是被長輩們寵出了點挑剔的病。

他對吃的穿的也是有要求的。

“院子後頭有一暖泉，這種天氣跳進去泡一泡正好，舒服。你好好洗一洗。”不由分說把他揪出去，帶到那片被荊棘叢圍起來的暖泉前。

“我先不換裳，回頭到城裏自己買兩？”天棄還想再掙紮掙紮。

他一點不喜歡懷裏的裳。

那還是別人穿過的。

紅豆兩手叉腰，盯著男子後退兩步，倏然抬腳把他一把踹了下去。

砰一聲響，水花四濺。

“裳全了……”他把手裏一並掉的彭叔的裳舉起給看。

轉就走，“彭叔那裏多的是。洗！”

等沒影了，天棄把手裏裳往旁一扔泄憤，整個沉進水底，立即又冒了出來。

太燙。

是故意折騰他來著。他真的有這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