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車出城不久，另一輛馬車也出現在城門口。

城衛開車簾看清裏麵的人時，當下一驚，什麽都沒說就放了行。

“縣令大人，小的莽撞了，您請！”

馬車在城衛視線下穿城而過，到得城外偏僻，從車窗裏扔出一樣東西，掉落地上。

赫然是一張人皮麵。

而城中午時，縣令夫人才發現了被人藏在床底下的真縣令，彼時要抓的人早已尋不到蹤影。

“主，你明知道城中到是兵搜查，為什麽還要冒險城？”林傳來人聲，開口的男子眼底藏著惱怒。

“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寬了。”

“主！”男子厲聲，“你別忘了你是整個蠱醫族的希，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蠱醫族就真的完了！而且你當初是怎麽從蠱林爬出來的你忘了？！”

天棄眼神一凜，冷冷看向男子，“你也別忘了，你隻是一個隨侍的份，我既是主，做什麽事尚用不著你來教！或者，主的位置讓你來坐？”

男子哽住。

將視線從男子麵上移開，天棄看向侯在周圍的其他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查明究竟是誰泄了我們的計劃，另外，又是誰將蠱醫族的告知念。否則就算我們做得再周詳，也沒有功的可能。”

“這……蠱醫族隻有最高層的幾位長老知道，那豈不是說鬼是長老當中的一個？”有人提出疑問。

他們蠱醫族最高級別長老一共八人，共同掌著蠱醫族防蠱的。而他們此次行刺西涼皇念，明明用了蠱對方卻毫發無傷，可見主的猜測並非空來風。

這麽一來就難辦了。

難怪幹掉西涼皇之前，他們蠱醫族還得先自己人鬥？

長老的地位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能說查就查？

“主，你覺得有沒有可能跟幾位長老無關？當年我族聖一心傾慕西涼皇，兩人之間有過過的往，或許是聖將傳給西涼皇的也不一定。”

聖，善睞。

天棄角輕揚，笑意冷過寒霜，“想知道答案，你或可下地府親自問。”

周圍頓時死寂，沒人敢在此時應聲。

聖善睞是主麵前不可提的大忌之一，整個蠱醫族無人不知。

剛才一時急有人拿來給長老們開，怪不得主殺機。

那是個主隻聽便覺厭惡的名字。

“依令行事，別出破綻。你們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們，若有人想跟長老告也無妨，蠱醫族的興衰未來，我並沒有你們那麽在意。”

話畢，男子影消失在眾人麵前，隻留下空氣中殘留的一。

所有人冷汗從額角冒出來。他們都是蠱醫族人，都識蠱懂蠱。剛才主離開的瞬間，每個人脖子都有劃過一冰涼。

那是蠱蟲穿過留下的痕跡。

主是在告訴他們，他不容許背叛。他想要他們的命，輕而易舉。

被這個舉震懾，是以在男子離開時，沒一人敢追上去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