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視線沒有焦距，他似無意識的問。

然頃刻，某個角落便傳來應答。

“紅豆郡主已經遊曆到江南以北，位於南陵與西涼界的大薊山。沿途北上，一路治病救人無數。”

“跟娘親一樣，心善。”閆容謹輕道，放在桌上的手無意識收，皺了手邊宣紙。

江南以北，近西涼。

東南北三大國全無七七蹤跡，是要親自往西涼，去找那個年。

“主子，可要繼續跟蹤？”

“……跟著。”

唯有如此，他才能偶爾，得知的消息。

……

從皇宮離開，豆一路遊魂一樣遊回閔府。

剛進門就被人住了，扭頭就見閔思一盛裝嫋嫋娜娜走到他麵前。

“你莫南？”居高臨下的語氣。

豆木木看著，不吭聲。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懂規矩？小姐在跟你說話呢！”閔思後丫鬟立即皺眉嗬斥。

“算了，他不懂規矩也不是今天才開始。”閔思攔下丫鬟，看豆的眼神意味深長，“聽府中下人說你有事沒事總往偏院跑，閔姿給你多銀子月錢？”

“怎麽，你要付我雙倍？”迎著視線，豆輕笑，角微揚氣十足。

閔思怔了下，隨即笑開，“一個小小奴才，胃口真不小，想要雙倍月錢？沒問題，我給你，你過來伺候我。”

“嘖嘖嘖，連你姐姐院子裏唯一一個幫忙的人都挖走，撅過你外祖家祖墳？”

“你放肆！”閔思臉上笑容剛起就沉了下去，厲聲。

“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有什麽說什麽。既然惹了二小姐不高興，我先告退。”

“莫南，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豆本來要轉走了，聞言又轉了回來，一本正經，“二小姐，挖人也要有挖人的誠意，區區雙倍月錢就想挖走一個全能人才，人才也太廉價了不是？”

閔思主仆被這種不要臉的言論氣得臉發綠。

在閔府這麽多年，還從未有下人敢這麽對說話！

“你知不知道在閔府得罪我有什麽後果！”

已然走遠的年，滿不在乎擺擺手，“後果來了就知道了，急啥。”

後兩人仰倒。

遠遠的，豆還能聽到後頭氣急敗壞的聲音，“把他的賣契拿來，一個個奴大欺主，閔府的麵往哪擱！”

豆角翹起嘲諷。

賣契……他還人債還沒傻到把自己整個賣進閔府，賣契那東西，慢慢找去吧。

這頭二小姐發飆，管家不敢怠慢，急忙去翻找莫南的賣契。

然而翻遍了所有奴仆契書，卻沒能找出一張屬於莫南的來。

聽著管家的稟報，閔思氣極之後慢慢冷靜下來，冷笑連連。

“自稱閔府下人，在府中卻尋不到他的賣契，他當真是我們府裏的奴才？還是從外麵混進來的宵小？又或者他跟閔姿之間其實一早有著不可告人的，借由小廝份混跡我閔府，好方便兩人私會？莫南，閔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