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寶媽媽聽著這話,再看癡癡的神,只覺得背脊發涼。
“護士!護士!”
“在。”那小護士匆匆靠近過來。
“這人是不是瘋了?我現在懷疑想盜走我寶寶!不行,你把我寶寶移開,我不要再放在窗口了!”
“其實……只是很想自己的孩子而已,不會盜走您寶寶的。”護士急切的解釋。
“你說不會就不會?現在,立刻,給我換個床!”那人要求。
護士見態度堅決,又看了眼站在窗口,還沒回過神來,只執拗的盯著孩子的池未央,心裡也‘咯噔’直跳。們在這邊吵吵鬧鬧,卻始終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聽不進去一句話。這況,太人心驚膽戰。
“那我現在進去換。”護士推開門進去,換上無菌服,走到窗口邊。
池未央還趴在窗上,笑著逗著孩子。那神,護士心生不忍,有些後悔不該和說實話。
將溫床推出來,準備換個位置。原本一直沒有任何靜的池未央,這會兒卻猛地抬起頭來,眼神警惕的盯著裡面的護士,像是對方是洪水猛一樣。
護士被那眼神盯得心頭一跳。下一瞬,只見突然朝門口跑了過來。原本虛弱的,這會兒卻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
眼見著,就要將門推開。可是,門是上了鎖的,無論怎麼用力,都扭不開。
“別帶走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求你,別……”外面,痛哭聲,懇求聲,幾乎讓聞者都覺得撕心裂肺。
唯有那個孩子真正的母親。
怎麼聽都覺得這人是盯上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哪裡能容忍得了?
“你別推了!我都和你說了,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我的!”對方形龐大,一把將從門板上推開,“你自己孩子沒了,在這發什麼瘋?!”
“你說誰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好好的,他好好的!”
“好好的,你還在這要我的孩子?你自己看自己的孩子去!”
“那就是我的孩子!”執拗的又要推門。
“神經病啊你!我聽說前幾天醫院裡一個產婦因為了刀傷,肚子裡八個月的大的孩子出來已經噎氣了,說的該不會就是你吧?”
池未央倒吸口涼氣,眼神憤懣的盯著,“胡說!你胡說!我的孩子怎麼可能噎氣?”
“我警告你,你別在這再胡鬧了,你要再胡鬧,我直接報警了。至於你孩子的事,你要不信,你問問其他人,這醫院整個vip都知道這回事。”
池未央赤紅著雙目,看著其他護士。
護士們不敢對上的眼,都心虛的低下頭去。
腦海裡一片渾噩,恍惚間,耳邊全是之前那護士說的魔音——你的孩子,在做手的時候,沒保住……
沒保住……
狠狠踉蹌一步。
不!怎麼可能沒保住呢?逸塵說,孩子很可……四肢健全,像他多一點啊……
他,在騙自己麼?
子不穩的晃了下,搖搖墜。
“傅太太。”
什麼都聽不到。只拿手,用力抱著自己的小腹。
小腹上,剛合不久的傷口,又流了。
很疼……
那種疼,像是把整個人都一寸寸撕開了一樣。
想,五馬分的痛,大抵,也不過如此……
扶著牆壁,拖著,一瘸一拐的走著。,從服上流了出來,將原本白的病服染了刺目的紅……
假的。
肯定是假的。
這些壞人,都在騙……
或者……
其實是在做夢。對,噩夢!一定是噩夢!醒過來後,所有的撕心裂肺都會消散。逸塵一定會抱著孩子站在自己的床前,告訴,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傅太太!”
眾人一聲驚呼,‘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暗得見不到明的黑。
來來往往的腳步聲,驚慌失措的求救聲,已經全部都聽不到了……
噩夢。
只是噩夢。
再睡一會兒吧,再久睡一會兒,孩子就會回來的……
一定會……
閉著眼,眼淚,從眼角落,墜在地上。
……………………………………
傅逸塵趁著睡著的時候,去外面買了花,還有……戒指。
他原本是要和求婚的。之前,一直沒有和求婚,沒有辦婚禮,是擔心在他們的婚禮上那個人渣出現,所以,等了又等。可是,沒想到……
傅逸塵沒有再想下去,拿著花和戒指快步跑進電梯,上樓。
可是,才出了電梯,護士長就匆匆跑了過來。“傅醫生,你太太在樓上嬰兒室昏倒了!”
“什麼?!”
“現在正送往急救室,你快去看看吧!”
該死!
傅逸塵將花往對方手裡一塞,便直奔搶救室。
搶救室,醫生和護士在做急理。
傅逸塵要沖進去,被護士長攔住,“傅醫生,你現在進去只會讓醫生分心,你冷靜一點,在外面等著吧。”
“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冷靜?!”傅逸塵嘶吼,嗓音啞了,目裡著紅,“我孩子剛走,現在老婆在裡面生死未蔔,你教教我,教教我怎麼才能冷靜!”
護士長聽著,亦覺得心有酸楚。
傅逸塵一向是個忍的人,素來能克制住自己的緒。可是,摯的人重新昏迷,似將他的理智又走了。他連著重兩口氣,才好不容易將緒抑下來,背過去,將額頭重重的抵著牆面,似不想讓自己失控的緒,被旁的人再看見。
護士長端了杯溫水過來遞給他,什麼都沒說。
“謝謝……”他暗啞的道謝,接過水,也沒喝。只了幹的瓣,“你幫我進去看看……看看現在的況穩定了沒有……”
“好。”
護士長點點頭,開簾子,進去了。
他在外面重重的息,調整緒。
一向很崇拜他的年輕護士和醫生們都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前安幾句。這樣的傅醫生,比起往常在醫院裡自信而意氣風發的傅醫生,可真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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