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于瀾擺手:“算了,就這樣好了,反正過了今日我就回去了。”
只是意識而已,也不會著涼。
看了他一眼,于瀾開口說道:“繼續先前那個話題。”
聽到的話,趙承稷隨手搭在太師椅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扶手,看著一臉的深沉。明明年紀不大,卻讓人看不他到底在想什麼?
“說說看……”
于瀾點頭,“就這麼和你說,我是無意間來到這里的,是真的我,也不算是真的我。
現在的我只是一抹意識,實化了。
我是你未來的妃子,就是說很久以后的我睡著了,然后意識出現在了這里。”
“爺你懂了嗎?”
“……”
懂了。
他是真的懂了。
“孤覺得你病的不輕。”
想到這里,趙承稷擺手,“罷了,應該是落水以后腦子不正常了。”
這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他就不該和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計較的。
“來人,把人送出宮去。”
顯然這是不想再聽胡說八道了。
這說真話怎麼就沒人相信。
太難了。
“這是真的啊!”
“我真的是你長大以后的妃子,就是想著難得見到你小的時候,想留下來陪你過個端午節。”
趙承稷站起走到近前,沉著臉看著,“你覺得孤會相信嗎?”
于瀾搖頭。
“不會……”
這種事,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
還知道不會。
所以好玩嗎?
對上他帶著涼意的目,于瀾笑了笑開口說道:“不相信也沒事的,能見到你就難得的了。沒想到臣妾還能見到爺小的時候,有點高興。”
見他板著臉,于瀾忍不住手了他的頭。
“好了,別生氣了……”
話音未落,于瀾手腕就被一只小手給握住了。那力道很,讓人彈不得,也讓覺到了疼。
“哎喲,輕些。”
“手要斷了。”
聽到吃痛的聲音,趙承稷正想把人推出去,腦海里瞬間閃過一些畫面。這讓他想要把人推出去的手那是生生給停了下來。
一把拉過,把人推到椅子上坐下,走上前,太子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你是誰?”
“都說了,是你長大以后的妃子,我也是無意間來到這里的。真的,沒騙你。”
此時的趙承稷,年紀雖然不大,可心智,自然明白于瀾說的。
就在剛才,握著手的瞬間,趙承稷看到了長大以后的自己,正抱著眼前的子。不僅如此,好像還有了孕。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可他確實是看到了。
也就是說,沒有說謊。
真是自己長大以后的妃子。只能說,有些事是很難理解的。
“你說是孤的妃子,要如何證明?”
“證明?”于瀾一聽,來了神,看著他于瀾眼里帶笑,那是微微點頭,“能的,只是你確定要我說。”
收回手。
太子后退一些。
“孤倒是想知道你要如何證明。”
“咳……”
“其實也簡單。”
“是嗎?”
“嗯。”
“說說看。”
“那我就說個別人不知道的,我想想,對了,你大側位置有個傷疤,你和我說過,是被狗咬的。”
“……”
趙承稷沉默了。
被狗咬這事,確實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沒想到,這種事也和說了。
孤的一世英名……
打量了一眼,趙承稷點頭,“倒是有點意思,故事編的不錯。”
“來人,帶下去換服。”
“是……”
“姑娘,這邊請。”
“好的……”
……
最終于瀾還是留了下來,至于份。
東宮新來的廚娘。
沒錯,于瀾直接從妃子,變太子宮里的廚娘了。
也就是廚娘而已,完全沒有問題。想當初,遇到他的時候,也是因為爺喜歡吃自己做的飯。現在,來到了他小時候,也只有這麼一天相的時間,給他做些吃的,也好的。
“姑娘,聽說你是咱們太子殿下的慕者。”
“這,算是吧!”
現在的太子殿下,是家陛下小時候,不管是以后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是同一個人。
“你還真是太子殿下的慕者,你這容貌確實是生的好。可惜了,你這年紀大了些,不合適。”
聽到這話,于瀾贊同的點頭。
“現在確實不合適。”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嫁的是長大以后的他,又不是現在的他。就是他現在愿意,于瀾也下不去。
“咱們太子年紀尚小,等到適婚年紀的時候,你早過嫁人的年紀了。所以姑娘,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看你如花似玉的,將來肯定能嫁個好郎君。”
“轟……”
廚房的門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聽到聲音,正在給于瀾打下手的嬤嬤有些發蒙。
“門怎麼倒了。”
“這不知道……”
于瀾沒有發表意見,而是怔怔的看著門口有些出神。就在剛才,好像看到了一片黑角。
那是……
太子殿下。
于瀾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說不相信,家爺小時候還驕傲的。
這明明就已經信了的話了,那門就是最好的證明。
于瀾很了解他。
獨占可是極強的。
晚飯上桌,滿滿一桌,看著就讓人很有食。
“嘗嘗看,這些都是你吃的。”
拿起筷子,夾起菜放進里。
眼前一亮。
“怎麼樣,好吃嗎?”
“還可以。”
好吃。
“那你多吃點。”
抬眸看了一眼。
長的也還能眼。
既然是他的妃子,總要對好些,就算是長大以后立的妃子,那也是他的責任。
見還站著,趙承稷抬手示意,“坐,陪孤用膳。”
于瀾淡淡一笑。
“好……”
……
晚上,于瀾坐在院子里喝茶。
這會兒手撐在石桌前,抬頭看著夜空。
“今夜的星星好多。”
“是多的。”
耳邊傳來沉沉的聲音。
邊坐了一人。
看到他于瀾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也來看星星。”
“孤沒那麼閑。”
“那就是看我了。”
“不害臊。”
“好了,不逗你了。”
“想著要走了,還舍不得你的。”
“走之前想送你點什麼,太子殿下,有什麼想要的?算了,我現在只是一抹意識,手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
看了一眼,趙承稷視線落在了手腕上。
“你手腕上的佛珠不錯的。”
“你說這個。”
于瀾手了手上的佛珠,低聲說道:“這原本就是你給我的,既然你喜歡,那就給你好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佛珠竟然也跟著我的意識來了這里。
說話間,于瀾手取下手腕上的佛珠。
“來,我給您戴上。”
“好。”
把佛珠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果然適合你。”
“說起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戴著這串佛珠的……”說到這里于瀾聲音小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想多了。
聽到的話,趙承稷微微低頭。
手輕了手上的佛珠,這才輕聲說道:“孤會一直戴著的。”
于瀾點頭,“那就戴著,這佛珠能跟著我意識來到這里,說不定還是什麼高僧開的。”
“這你也信。”
“信則有,不信則無,這是一種好的祝愿。小夫君,祝福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也好。”
“孤累了,要休息了。”
太子起走了出去,走出幾步以后,開口說道:“你跟上,背書給孤聽。”
于瀾一愣哭笑不得。
“好……”
這夜于瀾坐在床邊背書給太子聽,直到見他睡著,這才把書放下。
“我要走了。”
“很高興見到你,再見了我的小夫君。”
雖然不舍,不過于瀾的意識還是離開了。
第二日,早起練功的太子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佛珠,那是微微皺眉。有些不理解。
這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佛珠。
這宮里只有他母后信佛。
看著也還不錯,那就戴著好了。
……
意識回來了。
于瀾慢悠悠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