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冰刺的雪白霜犬低著頭,沒有毫的反抗之意。它那晶瑩剔的霜犬之明明很麗耀眼,但在這個時候也無法掩蓋它眼中的無奈。
在兇君狼妖的附近,站著一些妖蠻。
其中最醒目的是一頭全冒著火焰的巨鷹,火焰之中,巨鷹一黑的鷹如金屬打造。和在第一長廊比,鷹炎上的火焰了許多,但更加凝練。
兇君後站著一個足足有兩人高的小巨人,龍頭人,周氣環繞,正是龍嶺。
除此之外,還剩下四個妖蠻,不是聖子就是聖族。
妖蠻人三族舉人和妖將英盡聚於彗星長廊,但最終來到這裏的竟然不足十人。
在霜犬的後,風雪彌天,那裏的毒刃雪飛旋的速度是別的十倍,僅僅看一眼就讓人心驚。
在麻麻的毒刃雪幕後,有一張巨大的王座,那王座以寒冰為,在寒冰王座的裏面,竟然有許多星辰虛影,流星、彗星、月亮、太等等,甚至有星系漩渦。
這王座彷彿立於無盡星空之上,俯視宇宙萬。
除了霜犬,所有妖蠻都盯著那星之王座,每個人都心馳神往,恨不得馬上坐到王座上,然後掌控星辰。
方運繼續接近。
龍嶺突然轉看向鷹炎,道:「鷹炎,你我本來不相上下,現在我一方有霜犬在,你必輸無疑。你和狼離不同,那種聖子殺就殺了,最多會被一些狼蠻部落敵視,我不想殺你。」
方運也看向鷹炎,想知道這頭火焰鷹妖聖子會怎麼做。
「妖祖開闢這個彗星長廊,是考驗我妖蠻的實力,是挑選弟子。能者前,不能者退,公平公正。你為妖族,甚至是龍蠻聖子,竟然利用妖祖玉牌竊據星之王,不知妖祖知道此事後會如何想。」
龍嶺微笑道:「你不要罵我,我若是拚死爭星之王,你指責我沒關係,但我不想爭星之王。」
「哦?」鷹炎疑了。
方運則看向兇君,兇君正咧笑。
骨片中的狼蠻聖子低聲道:「哼,看來是兇君許了龍嶺什麼大好,那好比星之王還要大。」
鷹炎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星之王,難道是來遊玩?」
「我來之前,部落里的人就告訴我,若我當上星之王,一定馬上遠離妖皇和他的人。因為有人說過,妖皇會殺每一個星之王,無論是妖蠻還是人。」
「那位龍族公主呢?」鷹炎問。
「殺不了自然另當別論。你覺得,我能和龍族公主比嗎?我……寧可不要這星之王。」龍嶺說著,突然看向兇君,目中帶著笑意。
「原來是為了這頭狼妖。霜犬,你為妖祖下屬,為妖祖看守星之王座數千年,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此事發生?」鷹炎質問道。
霜犬無奈輕嘆一聲,周圍風雪大作,道:「我是為妖祖把守,自然要聽命於妖祖玉牌。」
鷹炎看向兇君,道:「我若是爭這個星之王,你們怎麼對我?」
兇君微笑道:「霜犬不死不滅,你或許可以殺它一次,但不可能殺它兩次三次。我們不需要對付你,只需要霜犬就足夠了。」
鷹炎周的火焰大盛,所有的火焰向他後流,最後它上沒有一點火焰,而背後卻出現一熾熱的太,太之火融化周圍的所有毒刃雪,附近的妖蠻不得不後退。
方運離得很遠,仍然到一熱浪撲面而來。
「鷹炎,你這是要與我手嗎?」
龍嶺周的氣突然化為狂風席捲,隨後一個巨大的白龍頭骨出現在他的後,那龍頭骨足足有十丈大,威勢遠超鷹炎後的大日。
鷹炎道:「我來這裏是為了星之王,若是不與霜犬打一場,我怎知是是敗?至於你們,或許會得到星之王,但星之王絕不會屬於你們!」
鷹炎微微俯,兩翼展開,祖靈大日融它的,它化為一道火紅的影,猶如一道閃電直擊霜犬。
熾烈的鷹炎與冰冷的霜犬相撞,這是火與冰較量,是紅與白的決戰。
「轟……」
兩妖相撞的地方出刺目的芒,形狂暴的衝擊波四散,附近的妖蠻不得不後退。白冰霜與紅火焰直衝上天,隨後一邊下著冰雹,一邊下著火雨。
芒消散,顯現出霜犬和鷹炎的形。
方運愕然,因為霜犬全漆黑,完全沒了之前晶瑩潔白如霜的樣子,就是一頭被燒黑的大黑狗。
鷹炎的全都被凍碎,簡直像是一隻被準備下鍋的。
一狗一鷹相互看著對方,慢慢後退。
鷹炎道:「星之王的最後考驗,是殺死你一次。我相信我可以殺死你,哪怕我也會死,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星之王屬於你們,但勝利屬於我,我依舊翱翔在晴空之上!」
鷹炎毫不掩飾輕蔑之意,不屑地瞥了一眼龍嶺。
龍嶺微笑道:「天空之族果然有傲氣,可惜你忘記斗極了。若他在,你絕不敢說這種話。」
「可惜他不在。」鷹炎道。
「咦?」霜犬突然向大雪之中去。
眾人也急忙扭頭去看。
就見一個穿深藍竹葉秀才服的年輕人在風雪中穩步前來,那如刀之風、如箭之雪全都被他排開,這恐怖的第七長廊彷彿對他沒有毫的影響。
這年輕人神平靜,目清澈,好像能看這天地。
兇君突然低聲冷笑:「風雪送君來,真是好兆頭啊!」
眾妖蠻一聽兇君的話,到頭皮發麻,他們可是一路磕磕絆絆才來到這裏,這個人族倒好,一路前來,如同風雪相送,簡直不把第七長廊放在眼裏。
「龍嶺,我們既然相約第六長廊但未見,那就改在這裏!」
龍嶺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看了一眼狼妖兇君。
兇君立刻道:「不用與他糾纏!等妖聖前來,自然會殺死他,你我沒必要冒險!龍嶺,你要清楚一個聖前舉人孤闖第七長廊代表著什麼。那第六長廊的聖道之音,必然是這個人發出的。」
「他當眾辱我為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他!」龍嶺道。
「你要想想我們的合作,想想是殺了他重要,還是尋那……對你有用之重要。」兇君慢條斯理地道。
龍嶺原本眼中涌著殺意,但聽到兇君的話鬥志全無。
「好!你讓霜犬去殺他!等他才氣耗盡,我再出手!」龍嶺再也沒了平時的莽撞。
兇君看著方運,微笑起來。
「方鎮國,我們又見面了。」兇君道。
「真是為難你了,好好的人不當,又當豹又當狼。」方運道。
兇君笑容依舊,道:「無所謂,只要我聖道有,哪怕去當狗也無所謂。」
「哦,只要能封聖,為第一個逆種半聖也無所謂?」
「我自有我的封聖之路,不須逆種。退一萬步講,我的封聖之路就算斷絕,逆種封聖也不算什麼。倒是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你之才,但你不死,我寢食難安!」
兇君的笑容消失,目漸冷。
「那我會努力讓你寢食難安,然後送你永眠,這就是我想說的話,可惜你的本聽不到了。」方運道。
「不,本當然會聽到,而且我會帶著你在聖墟中得到的一切回去!無人能阻我!這星之王必然屬於我!」兇君高昂起頭。
「我很想知道,你在八年前的聖墟遇到了什麼,那妖族玉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方運問。
兇君笑道:「你在恢復才氣?在收斂文膽之力?無所謂,因為你註定要死。事到如今,那些已經可以公開。很簡單,我家蒙祖失蹤前,曾從一古地誤星棋盤,輾轉到妖祖門庭,然後從妖祖門庭逆聖墟!可惜那時候傷勢太重,又不能回聖元大陸,就把一部分所獲藏在龍崖某,然後託夢給那一代的家主。之後的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
方運道:「原來如此。蒙聖是自知前途艱難,擔心蒙家後代,所以留下振興之法。但蒙聖樹敵太多,怕送到蒙家導致後代引來殺之禍,又擔心被不的後代糟蹋,所以放龍崖。只有能聖墟龍崖的蒙家子弟才能擔負起振興蒙家的重任,否則不如讓那東西永遠留在龍崖。而這分神之法也好,以《暗渡陳倉》兵書再聖墟也好,都是蒙祖當年構思的,我說的沒錯吧?」
「不愧是十國第一秀。我原本想按照蒙祖指點一一去做。可惜我天賦雖高出蒙祖,但蒙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蒙家了。蒙祖原本的計劃不是借《呂氏春秋》,而是直接去孔家借孔聖親書的《易傳》。可惜他忽視了一件事,沒了他,我們蒙家本沒有資格去借孔聖之作。為了蒙家復興,為了在十年有奪星之王的能力,我才由蒙霖堂變兇君!」
兇君微笑著,沒有毫的悔。
「唉,我明白了,不是你蠢,不是你笨,而是你是沒有走出蒙聖的影響。你,你們蒙家,本來就不應該按照他說的方法奪這星之王!」方運看向兇君的眼神突然有許可憐。
「你是在我心?可惜無用,因為手的不是我。」兇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