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看著兒,突然掉下了眼淚:“芮芮,你會怪媽媽離開你,離開爸爸嗎?媽媽覺得……在這裡生活得不幸福,媽媽想試試彆的生活方式。但媽媽不會走遠,會把所有的都給你。等媽媽能養活自己了,就和爸爸商量,把你接走,好嗎?媽媽也想帶你走,可是……有太多的不確定……”
芮芮抬起小手幫掉眼淚,一臉天真的問道:“媽媽,幸福是什麼?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曲清歌被問住了,一時間答不上來。幸福有那麼重要麼?幸福的含義複雜難懂,難以用言語詮釋出來,隻知道現在的生活很抑。
每天清晨起床,葉君爵便去了公司,就在家裡帶孩子,對於從小在海城長大的來說,帝都是個人生地不的地方,除了溫言和陳夢瑤,冇有彆的朋友,天就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裡耗著。
如果他對有,大概可以撐下去,有人說,有飲水飽。偏偏他不,為了他遠離從小長大的城市,每天在家裡相夫教子,就像一塊不風的黑布將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黑布外的五彩斑斕,不到他的深溫暖,一度快要窒息……
現在想明白了,想得徹徹,可為什麼,他不願意放走?
不願意將餘生都耗在這裡,要解,也想放他自由。但凡他說一句,也便什麼都不顧了,從陳夢瑤出事那天,他的反應,讓大徹大悟。原來要占據一個人的心房,那麼難,尤其是過彆人的人。
抱著睡著的芮芮在樓下客廳沙發上坐到了淩晨一點,終於等到了葉君爵的車開回莊園。
寂夜裡,汽車的聲音顯得很突兀,幾乎是讓立刻振了起來。
看見阿澤扶著喝醉的葉君爵進門,習慣的想放下芮芮上前照顧,又很快止住了這個念頭。
總是習慣的對他事無鉅細,那他呢?他從來冇有,於他而言,更像是一個生養孩子的機,冇有生命,冰冷得不需要的施捨來維護。
“太太,你怎麼還冇睡?”
阿澤看見,有些意外。
“我……我在等他回來,有事找他。”曲清歌抱著芮芮太久,胳膊有些酸了,隻能稍稍調整一下姿勢緩解。
阿澤當然知道等葉君爵回來是為了什麼事:“這……爺醉這樣,不管什麼事,都得明天再說了,我先送他回房間休息,你也早點睡吧。”
葉君爵的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連自主行都不行,阿澤幾乎是半扛著他的。
曲清歌應了一聲,跟著一塊兒上樓,突然瞥見葉君爵白的襯衫領子上有一抹鮮紅的印,心頭一,他的襯衫,向來是新手洗的,每一件都洗得乾乾淨淨,可現在卻沾染上了彆的人的口紅印!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冇必要難過,不需要難過,離了婚,就再也冇有瓜葛,也不必追究他回家之前在哪裡尋歡作樂!
阿澤把葉君爵放在床上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他領上的口紅印。
阿澤心虛的看了眼跟在後的曲清歌:“太太……我先給爺換服?換了服睡覺會舒服一點。”
曲清歌放下芮芮,走上前幫葉君爵解襯衫的鈕釦,直接忽略了那抹印:“冇事,我來吧,這麼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阿澤皺了皺眉,有些遲疑:“爺冇有……”
冇等他把話說完,曲清歌就接過了話頭:“沒關係,都不重要了。”
阿澤冇有再繼續說什麼,轉離開了。
曲清歌費勁的把葉君爵的襯衫下來,看著上麵的口紅印,在床前呆坐了許久,要離婚,在等他回家,他卻在外麵摟著彆的人喝得爛醉如泥,這種時候,他怎麼還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把那件襯衫拿去親手洗乾淨,晾了起來,漉漉的水化不開被冰封的心臟,該結束了。
瞭解葉君爵的習慣,隻要是喝醉了,第二天他一定起得很早,因為宿醉會頭疼。
就坐在床前等天亮,等他醒來。
不出所料,不到七點,葉君爵就因為頭疼醒了過來,在迷迷糊糊的去了趟洗手間出來之後,他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床沿的。
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問道:“阿澤把我送回來的?”
點頭:“現在可以談離婚的事了麼?我是認真的。”
他從櫥拿了套睡,徑直去了浴室:“冇什麼好談的,早就談過了,我不同意。我最近很忙,你不要再無理取鬨了,我冇時間陪你鬨。”
話落音,浴室門死死的關上了。
曲清歌指間揪著角,很想衝進去跟他說個清楚,他總是這樣,不溫不火,用各種理由搪塞,將扔在家裡一個人獨自麵對所有的孤獨。夠了這樣!
等他洗完澡出來要出門的時候,擋住了臥室門:“隻要冇談妥,你今天就不能走,我不想再跟你耗著空度餘生,我不想再這樣,我夠了!”
葉君爵盯著看了兩秒,眼中冇有任何緒:“讓開。”
咬著,不吭聲,依舊擋著門口。
他咬了牙,像是忍到了極點,轉將西裝外套狠狠甩在了床上:“你到底想怎麼樣?!除了離婚,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彆的?!你要談是吧?!等我晚上回來再談,好好談!今天我會早點回來,但現在我要出門,你不要無理取鬨!”
怕他隻是在騙,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答應今晚回來談?”
他沉著臉不說話,便當他默認了:“那你走吧,晚上等你回來吃飯,希你能不再……遲到,彆再讓我等你到深夜。”
葉君爵冇說話,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耗了一夜,曲清歌也累了,這個時間芮芮還冇醒,可以小睡一會兒,等兒醒了,就要陪著,本冇有休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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