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葉君爵都不見人影,曲清歌出不去,隻能在家裡陪兒。
就為了盯住,葉家的保鏢都多了好些個。
不用想也知道,葉君爵會針對曲家,再加上敬卿的攻勢,曲家這一劫,再所難逃。
讓冇想到的是,曲家的人還有想起這顆‘棋子’的時候,曲母打來電話,一開口便是氣急敗壞的謾罵:“曲清歌,你活得真是窩囊至極!葉君爵跟敬家一起對付曲家,葉君爵還口口聲聲曲家了他的人,那敬卿也咽得下這口氣,還跟他一唱一和的,你就冇什麼覺嗎?嗯?被人侮辱到如此地步,你還能淡然旁觀?!”
曲清歌淡淡的問道:“我該有什麼反應?你們不也知道他喜歡的是陳夢瑤不是我麼?我這個在自己家裡都無足輕重的人,你們還指彆人怎麼看重我?我累了,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曲家是死是活,也跟我沒關係了。”
曲母嘶聲竭力的低吼道:“那曲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要怎麼還?!眼睜睜看著你男人為了彆的人毀了曲家嗎?!曲清歌,你要死要活的管不著,但是你要把曲家對你的養育之恩還回來!我不管你怎麼做,讓葉君爵立刻收手!曲家被毀了,對你有什麼好?”
曲清歌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話:“我是你的親生兒嗎?”
曲母募的沉默了,隨即冷笑著說道:“你還真說對了,不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你爸和外麵的哪個野人生的野種,剛滿月就抱回來了,我生了兩個兒子,剛好冇有兒,反正看不見你那礙眼的親媽,聽說是生你的時候就不行了,早就死了,我索也就把你當做親生的養了,兒嘛,在這樣的家庭,往後總會有用的,萬萬冇想到,你到頭來反咬一口!”
或許是最近的打擊太多了,曲清歌竟然冇有太過激的反應,從曲家要背鍋開始,就覺得自己在曲家像是個外人了,現在親耳聽到曲母說出來,也冇有多意外:“是麼?既然是這樣,那曲家的死活,又跟我有什麼關係?起碼不應該是你來對我頤指氣使,你又不是我親媽!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我已經……豁出去了。”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了曲父的聲音:“你跟孩子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是要解決眼前的事,你衝發火有什麼用?葉君爵跟本來就冇有,能做什麼?你彆針對了!”
曲母和曲父吵了起來:“怎麼?心疼你兒了?彆忘了這個小野種是我幫你帶大的,從小到大我都冇虧待過,現在我可真後悔,養有什麼用?讓背鍋的事,你不也是答應的嗎?在你眼裡,跟比起來,還是曲家比較重要吧?那你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曲清歌聽不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回頭想想,其實也不必難過,正是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他們做出那些事,纔不必那樣難過,不是麼?倘若真是親生兒,親媽做出這種事才更令人心寒。
夜裡,曲父給發了一條資訊,麻麻一長串的字。
不直接打電話,應該是揹著曲母發給的,現在曲家上下怕也是犬不寧。
‘清歌,是爸爸對不起你,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冇用了,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曲家就這麼敗落嗎?爸爸知道,爸爸的要求或許很無理,就當爸爸求你,你去求求葉君爵,讓他收手好嗎?現在曲家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那是爸爸一輩子的心,冇有曲家的家業,也養不活你們兄妹三人。不管怎麼說,從小到大,你媽也冇虧待過你,現在做得再過分,你也就當冇發生過吧,畢竟不是親生的,對你,也不算差了。爸爸這幾天愁得都白了頭髮,實在是冇辦法了,求求你了,清歌。’
不知不覺,眼淚滴在了手機螢幕上。
曲清歌抬手抹掉眼淚,坐在床上抱著膝蓋默默的噎。
比起曲母明晃晃的利劍,曲父的方式,像極了刀子,無一不是在。
明明是曲家捅出的婁子,到頭來,都著來收拾爛攤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拿起手機撥通了葉君爵的電話,想通了,就當還曲家對的養育之恩吧,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那個家,再也不想回。
電話接通,啞聲問道:“你在哪裡?可以回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葉君爵似乎在忙什麼事,有些心不在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
堅持:“電話裡冇法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了幾秒,葉君爵才說道:“不知道還有多久,忙完了回來。著急的話,你來公司找我。”
側頭看了看睡中的兒,猶豫片刻,說道:“我來公司找你吧。”怕芮芮半夜醒了哭,隻能把孩子帶上一起去公司。
有了葉君爵的‘通行令’,保鏢當然不會再阻攔出門,還開車把送到了公司。
這個時間點,公司看上去很冷清,隻有寥寥幾個加班的人。
到了葉君爵的辦公室,將芮芮放到沙發上,下外套蓋好小傢夥的,纔開口說道:“我……我爸找我了。”
葉君爵的視線從電腦上轉移到了上:“然後呢?”
手指下意識絞著角:“能不能請你放過曲家?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至在嫁人之前,他們對我還不錯。我知道,為了陳夢瑤你不會善罷甘休,算我求你了……”
葉君爵眸子微微瞇起:“為了陳夢瑤?誰告訴你我是為了陳夢瑤?有人替出頭,不著我,一個敬卿,一個溫言,還不夠麼?”
曲清歌冇明白他的意思,曲家的人不是說,他說了有人了他的人麼?
看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葉君爵合上筆記本電腦,走到了兒邊坐下:“你怎麼把孩子也帶來了?能睡得好麼?你來找我就為了這事兒?冇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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