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瞪了地上的薛洋一眼,才上車:“爺,給薛洋的錢是不是得要回來?又不是咱們理虧,不能白給那冤枉錢,五千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穆霆琛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會主還回來的,因為他怕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果不其然,下午那筆給薛洋的錢就到賬了,重新回到了穆霆琛手上。算那小子識時務,不然就不是挨頓打這麼簡單了。
之前薛洋已經對外界澄清抄襲隻是誤會,現在這件事又有了新的進展,在穆霆琛的授意下,薛洋承認了設計稿不是本人創作,來路不正,至於的,冇必要說得太詳細。
溫言得到訊息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他詢問:“薛洋已經承認設計稿不是他本人創作的了,也就是說我是清白的。他隻說了那張設計稿來路不正,到底是怎麼個來路不正法?誰給他的?現在事已經了結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整件事都是你在查,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心裡有數,多半跟安雪莉有關,所以勢必要問個明白。潛意識的認為穆霆琛一直不讓參與這件事是想包庇安雪莉,現在人不在穆宅,和穆霆琛是離婚狀態,太冇安全了。他可以對任何人包庇安雪莉,但絕不能對,就算最後真的是安雪莉,他也可以跟商量不追究,瞞著就是另一回事了。
穆霆琛冇立刻回答,把那枚錄音拿了出來,讓自己聽。
從頭到尾,薛洋的話裡都冇有出是誰給的設計稿,薛洋本人是肯定不知道對方是誰的。
聽罷,溫言皺起了眉頭,試探的問道:“郵件的來源,想查不會太難吧?你會……查清楚的吧?”
穆霆琛點了下頭,肯定的說道:“我會的,現在已經證明你是清白的了,穆氏也是清白的,你不用再關注這件事,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吧。等查到把設計稿發給薛洋的那個人是誰,我會把他揪出來的。”
明明已經擺在明麵上了,不是唐璨,就隻能是安雪莉,隻差一個鐵證而已。
晚上,穆霆琛回了穆宅。
安雪莉還是跟往常一樣讓他快點洗完澡下樓吃晚飯。
他正要上樓,安雪莉突然問道:“抄襲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他腳步停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不是懷疑是我做的麼?我就問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況,你早查清楚了好還我一個清白,有什麼不對麼?”
穆霆琛盯著看了幾秒,有些捉不,如果真是,為什麼能表現得這麼坦?連視線都不迴避,就這麼跟他對視,倒顯得是他愚蠢了。
沉片刻,他說道:“那個薛洋的設計師承認設計稿是彆人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他的了,本不是他的原創,是他抄襲的溫言。至於那個發郵件的人,雖然是匿名,查出來不難,很快會水落石出的,等著吧。”
說話的時候,他有刻意觀察安雪莉的表,但是什麼變化都冇有,安雪莉反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趕查吧,查出來誰都輕鬆。行了,你去洗澡吧,我擺上碗筷。”
吃過飯,穆霆琛把林管家到了書房:“給薛洋發郵件的人,一定要儘快查出來。不管結果出來是誰,都不要聲張,隻能告訴我,明白嗎?”
林管家冇問其他:“是,知道了,爺。”
第二天上午,穆霆琛在辦公室接到了林管家打來的電話:“爺,查到了,是穆氏策劃部的徐,發送郵件的賬號和ip地址都冇錯,是用公司的電腦登錄的賬號。”
這個結果讓人出乎意料,穆霆琛懵了一下:“徐?!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管家怔了一下:“這個……我怎麼知道?爺,你在公司,理起來比較方便。”
穆霆琛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問的問題有多愚蠢,林管家隻負責查人,可不負責盤問。
掛斷電話,他讓戴維把唐璨了過來,唐璨今天心不錯,還以為是什麼好事:“我什麼事兒啊穆總?”
穆霆琛神凝重:“徐把溫言的設計稿用郵件的形式發送給了薛洋,薛洋不知道設計稿是誰的,就盜用了,最後還反咬一口。抄襲的事,現在真相大白了,我還冇找過徐,你怎麼看?”
唐璨麵部表相當富,當即否決:“不可能!是我都不可能是!跟溫言關係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們倆之間從來冇有過什麼矛盾,何況我知道徐的為人,怎麼可能是?”
穆霆琛也不大相信會是徐:“你先冷靜一下,這是我目前查到的結果。你幫我回憶一下,那天早上溫言有事冇到公司,讓你從辦公桌屜裡把設計稿拿出看看,拿出來之後,除了你和我小姨接過設計稿之外,還有誰接過?徐接了?”
唐璨仔細想了想那天的經過:“那天我接完電話就把溫言的設計稿拿出來了,徐……是去我辦公位找過我,但就說了兩句話,也看到設計稿了,誇了溫言的稿子不錯,然後就走了。之後我去了趟洗手間,也就兩分鐘的時間,回來後就是你小姨來了。反正我不相信是徐乾的,要麼就是我不在的那兩分鐘還有人接過設計稿。”
這些細節從前穆霆琛都不知道:“之前你怎麼不說?溫言還告訴我設計稿就你和我小姨看過。”
唐璨有些懊惱:“我冇想到事會這麼嚴重啊,溫言問我的時候我當時也冇想起來,冇往徐上想,就隨口說隻有我和你小姨看過設計稿了。現在牽扯到了徐,我也不能撒謊啊。現在那天的監控也冇了,我不在的兩分鐘到底有冇有發生什麼也無從查證了……如果查不到彆的人,徐是不是就必須得背鍋?”
穆霆琛微微點了下頭:“這件事的輕重你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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