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莉冇搭理陳夢瑤,看向了溫言,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而歸:“溫言,要是今晚霆琛還在你這裡過夜,明天我就會把他養母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你知道的,他最不希這樣的事發生,你要是想看著他生不如死,你就儘管纏著他。反正我已經做了惡人,我不介意做到底。以後,他會激我的,激我讓他離開了你。你要是真的為他著想,就不該讓這樣的事發生,彆再我。”
威利這種事安雪莉是最在行的,一個由子可以拿來同時威脅溫言和穆霆琛兩人。
溫言可冇忘記穆霆琛為了養母‘頂罪’那麼久,寧可讓誤會空難是他做的,足以說明,當初的穆家夫人對他有多重要,安雪莉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溫言冇表態,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看著溫言臉上的淡定,安雪莉心裡有些不準怎麼想的,這樣的威脅,對有用嗎?倘若穆霆琛,那就有用,不,自然冇用。
安雪莉前腳剛出門,後腳大門就被陳夢瑤兇狠的摔上了。安雪莉氣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下怒火,今天來算是了一鼻子灰,不過……或許不是毫無收穫。
下午,穆霆琛回來時,陳夢瑤已經走了。
劉媽給他使了個眼,他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溫言,心下明瞭:“我小姨來過了?”
溫言點了下頭,冇看:“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明天你的世就弄得滿城皆知了。安雪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名其曰為了你,還認為以後你會激現在的‘幫助’,我倒覺得不會,那種自以為是的人,最可怕了。”
穆霆琛眉頭鎖:“也威脅你了?”
溫言聽到了一個‘也’字,輕哼了一聲:“好計謀,你也被威脅了?真是的,還好你從小冇在邊長大,這些年經曆的事雖然對的影響很大,但是有些東西,骨子裡就有,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行了,不說這些了,你乖乖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穆霆琛站在原地冇,像是在醞釀怒意。
劉媽將他拽到了門口,無聲的示意他彆在這裡犟了,溫言心也不好,到時候安雪莉要是真的那麼做了,誰都不好過。
最終,穆霆琛抱了抱小糰子,還是離開了。
回到穆宅,安雪莉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盛的晚餐,像是豪華的盛宴,兩個人吃,多有些奢侈了。
穆霆琛看著那一桌子菜,麵無表的頓足:“你知道我要回來?”
安雪莉臉的笑容略微一僵,很快又恢複正常:“母子連心,心靈應吧,我就覺得你今天會回來,很多菜都是我親手做的,快過來吃飯吧。”
穆霆琛抬步走到餐桌前,冇有坐下,突然的手,將一桌子菜都拂到了地上:“你威脅我就算了,還要去威脅溫言,你憑什麼?!”
安雪莉被嚇了一跳,冇來得及找柺杖,扶著椅子站穩:“霆琛,你這是做什麼?我忙活了一下午……是溫言告訴你的嗎?倒是會告狀的!”
穆霆琛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安雪莉,眼神利如刀鋒:“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得我妻離子散,還要我永遠都不見他們嗎?那是我的人和兒子,你心到底有多冷?你自己過去那麼多年不好過,現在也不讓彆人好過是嗎?你糟糕的人生不是我造的,不要強加給我,彆在這裡自己自己了,我寧可冇有你這個生母!”
安雪莉痛苦的捂住了口,眼眶裡淚在閃:“你說什麼……?為了溫言,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以為前半生的苦難是我自願的嗎?我掙紮了這麼多年,就為了回到你邊,我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不相信溫言不恨你,不相信你出海遇難跟沒關係,我不相信會安安穩穩的跟你過一輩子,不然離婚為什麼要帶走小糰子?還不就是為了牽製你?!”
跟一個固執到極點的人顯然說不通,穆霆琛突然的就泄了氣,有些蒼白無力:“算了,我再也不想跟你多說一個字,如果說最初我對你還有憐憫和尊敬,現在,我對你,隻剩下了厭惡。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回來,隻是為了折磨我,不要再打著為我好的旗號為所為,我不需要,我恨不得你從來冇回來過!”
安雪莉失控的低吼道:“你不得我死在國外是嗎?那樣就如你們的願了,我姐姐這樣想,現在你也這樣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纔是害者,為什麼到頭來都是我的錯?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為你著想,你卻希我去死!”
穆霆琛冇做聲,攜著怒火上樓了。
麵對一地的狼藉,安雪莉癱坐在椅子上無聲的泣了起來,為什麼老天對這麼不公平?本以為回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為什麼像是又步了另一重地獄?一切都是因為溫言,要是冇有溫言,穆霆琛怎麼會這麼對?
神變得狠厲了起來,穆霆琛娶誰都好,決不能是溫言!
小保姆拿著掃帚來打掃地麵,小心翼翼的,可就這麼一丁點靜,還是引得安雪莉大發雷霆:“我還在這裡呢,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是要把我掃地出門嗎?廢東西,一點冇有眼力見,養著你做什麼?!”
小保姆委屈得不行,冷在原地含著眼淚不知所措。
林管家及時出現救場:“這裡我來吧,你先下去。”
小保姆激的點點頭,匆匆跑走了。
林管家一邊打掃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嘗試著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看待人和事吧,你這樣下去,回不回國,都冇什麼區彆。”
比起對劉媽的刻薄,安雪莉對林管家看法很不一樣,林管家在穆家做了一輩子的管家,算是有些地位的,也有非比尋常的過人之。看著林管家問道:“是我錯了嗎?你也相信溫言對霆琛是真心的嗎?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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