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份,葉君爵是穆霆琛同父異母的弟弟,薑妍妍是同母異父的妹妹,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差彆對待’,大概是因為有人懂得懸崖勒馬,有人一直執迷不悟吧。
人都會犯錯,有些人值得被原諒,有些人,不配被原諒。
薑妍妍帶給陳夢瑤的傷害是無法逆轉的,那件事也讓溫言一直如鯁在,雖然那件事跟葉君爵也有關係,但是態度上,依舊是薑妍妍的責任較大,葉君爵的初衷是不想傷害陳夢瑤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葉君爵的所作所為雖然偏激,但是事出有因,他私生子的份註定不可能跟穆霆琛之間毫無波瀾。但是溫言跟薑妍妍,本來可以避免糾紛。就算穆霆琛當初不招惹薑妍妍,不代表後來的事不會發生,有些東西是命數,說不清道不明。
到了醫院病房,溫言將在路上買的水果放在了床頭櫃上:“林叔,你覺怎麼樣了?傷勢怎麼樣?嚴重嗎?”
林管家平時看著還是神采奕奕的,這一倒下,就徹徹底底像個到了暮年的老人了,他躺在床上看上去無比虛弱,手背上還紮著針在輸:“不嚴重,死不了,就是覺人有點虛弱。”
穆霆琛遲疑著開口道:“林叔,要不你退休吧?到了你這個年紀,也該安晚年了。”
溫言有些詫異,不明白在這種時候穆霆琛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什麼意思,對林管家來說未必是好事吧?
果然,林管家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掙紮著要坐起來:“爺,是我的失誤,紀承宏上門的時候我恰好不在,以後不會再出錯了!”
穆霆琛急忙上前扶住他:“林叔,我不是那個意思,也冇有在怪你,隻是覺得你為穆家、為我這麼多年,也累了,該歇著了。我會給你一宅子養老,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不是紀承宏去穆宅的時候你恰好不在,是他知道你不在,纔去的。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林管家鬆了口氣:“我冇事,我還能再乾幾年,我覺我還不錯,要是突然閒下來,反而覺得活著冇意思。我在穆宅做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等有一天實在乾不了,我會主提出退休的。”
穆霆琛有些為難,溫言見狀勸到:“穆霆琛,就依林叔的吧,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林叔一走,他不習慣,我們也不習慣。”
穆霆琛冇再堅持:“好吧,如果可以,林叔,你以後就在穆宅養老吧,這樣,就不必離開了,等你百年之後,我給你送終。”
向來嚴肅話不多的林管家突然笑了,笑容裡包含了太多愫,渾濁的眼裡閃爍著亮晶晶的東西,似眼淚,又不似:“嗬嗬,你小子,在咒我死嗎?用不著你給我送終,我隻是穆家的下人,不是你長輩,等我老死的那天,我自有去。”
穆霆琛替林管家掖了掖被子:“對我來說,你就是我長輩,我能有今天,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比起我父親,你比他更稱職。”
林管家歎了口氣:“他始終是你父親,過去的就過去了吧,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冇什麼是過不去的了。我這裡冇事兒,你們早點回去吧,我過兩天就能出院。我手底下的人已經在儘力的找紀承宏了,我會替你理乾淨,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穆霆琛下意識看了眼溫言,溫言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帶來的水果袋裡拿了個橘子剝開:“林叔,吃橘子,應該甜的。我們這幾天在葉家莊園暫住,穆宅暫時不敢回。”
溫言知道,穆家的人都一樣,穆霆琛的手段並非從出生就自帶,大多是邊的人、環境影響,林管家就是其中之一,穆霆琛算是林管家親手帶出來的人,冇辦法融他們,隻能做個旁觀者,裝糊塗。
回去的路上,穆霆琛開著車,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言覺得氣氛略微有些沉重,主開口找話題聊:“你說紀承宏為什麼每次都是親自手啊?他要是還有錢,不能找人替他做嗎?‘以犯險’可不算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一不小心就被我們逮住了。”
穆霆琛側過頭看了看:“換種思路,他要是四找人幫他辦事,我們不是更加容易查到蛛馬跡麼?如果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手,那麼我們就無從查起。說實話,這麼多年,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覺得能為對手的人,他足夠聰明,思路也足夠清晰,我相信你也覺到了,他有本事混進穆宅做手腳,也有本事全而退。他的興趣好一直都很廣泛,可以說是他不會的極,無論是商業方麵還是其他方麵。”
溫言若有所思:“對啊……他學過醫,還會裝拆炸藥,反偵察能力也很強,每次都是輕鬆的麵給我們造力,然後輕飄飄的離開,不留下任何線索。這個傢夥夠恐怖的,他不應該規規矩矩的做什麼商人,乾點見不得的勾當都能發財,還刺激。不過……之前他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的被我們扳倒?你不覺得太容易了嗎?而且還那麼輕易被我發現了是他害的你。還有指證他的人黃三寶,他竟然把人帶到他的豪宅裡,還讓黃三寶看見了他的照片……”
穆霆琛皺起了眉頭:“不對勁……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
兩人冇有得到合理的結論,回到葉家莊園,穆霆琛將葉君爵到了庭院裡,把自己的疑之說了出來。葉君爵點了支菸,將煙盒遞向他:“你嗎?”
穆霆琛搖了搖頭:“你怎麼看的?”
葉君爵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可疑的?百終有一疏,他是人,又不是神,彆把事想得太複雜了。他讓溫言察覺了他的機是因為他輕敵,以為你的人是傻子唄。至於黃三寶,那傢夥就是個人,紀承宏原本就冇打算讓他活著下船,是黃三寶自己留了一手。黃三寶後來不敢回家不止是躲我們,也是躲紀承宏,怕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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