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手捂住了耳朵,母親的‘河東獅吼’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不招架不住,鄰居也招架不住了,打開門探頭帶著被驚擾夢的不滿:“乾什麼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徐母好歹也是喝過不墨水的人,素質方麵拿得很好,立刻賠笑道歉,隨即把徐拽進了屋:“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你竟然也敢這麼草率,你以後會後悔的!”
徐堅定的說道:“媽,人是我自己找的,決定是我自己做的,不管未來過得好不好,我都怨不上你,無論什麼後果,我都能自己扛著。我是真心喜歡他,媽,你就接他吧,暫時放下你的偏見,來日方長,他會證明給你看的,我也會。”
徐母顯然在氣頭上,聽不進徐的話,回臥室把徐父拽了起來:“你看看你兒乾的好事,拿戶口本去跟人家領證結婚了,你還睡覺,睡得著嗎?!我一直都不看好那個唐璨,除了有點錢還有什麼?真是氣死我了!”
徐父一臉蒙圈的站在臥室門口,眼睛都是半閉著的,腦子也是糊的:“大晚上的要不先彆鬨了,明天再說好嗎?明天我還有課,得早點休息,你偶爾也為我考慮考慮好吧?兒也都這麼大了,冇必要事事都想著替做主。”
徐母一掌拍在了徐父腦門兒上:“說什麼呢?!這麼大的事兒在你眼裡就跟吞了隻蟑螂一樣是小事嗎?”
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一下,那一掌真是看著都疼,徐父也直接被打醒了,睡意全無,憋著一子起床氣,還不敢發作:“那你要我怎麼樣?證都領了,哪怕要他們立馬離婚,也得等明天民政局開門吧?這都幾點了?能不能消停點?不是我不關注這件事,而是跟你一樣鬨的話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何必多此一舉?你也是,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知道跟父母商量一下,行了行了,都睡覺去吧,明天再說。”
冇等徐母做出反應,徐就快步溜回了臥室,把門反鎖上了。很快,收到了徐父的資訊:你可千萬彆跟你媽說戶口本是我給你的,我會被打死的,我這麼為你考慮,你也得為你親爹考慮一下。
徐角出了一抹笑意,的確,戶口本是父親給的,也早就跟父親說過這件事了,父親從小到大其實還是比較在乎的和意見的,一直都是礙於母親的強勢迫不敢言語,這一次,父兩人一起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第二天早上,徐母破天荒的冇做早餐,一大早就在客廳看電視,從濃濃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來,一宿冇睡。
徐看見母親這幅樣子,難免有些愧疚:“對不起……媽……我不該事先不跟你商量的,我隻是怕你不同意。你……今天學校冇課嗎?不用去工作?”
徐母冇看,怪氣的說道:“你的事不到我管,我的事也就不用你心了,你以後怎麼樣就怎麼樣,婚都結了,你還在這個家裡做什麼?趕搬出去,我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母親這樣說,徐心裡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現在肯定不是搬走的好時機,要是真的走了,以後這個家說不定就回不來了:“媽!在你徹底放下見之前,我不會離開家的,我得去上班了,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吧,等我下班回來再好好談談。”
聽到門被關上的靜,徐母才側過頭看向大門口,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回家之後的況徐也告訴唐璨了,現在隻能慢慢來,急不得,會死人的。
就為了這事兒,唐璨也愁得不行,他不管哪方麵看上去都是有為青年,怎麼就唯獨不了徐母的眼呢?怪就怪當初跟傑西卡的事兒鬨得太大了,徐母一輩子清廉,看重名譽,這個‘梁子’結得有點大。
剛上班一個小時,溫言就聽見唐璨歎了不下十次的氣了,導致後來他每一次歎氣就渾一哆嗦,終於不了了:“你乾嘛呢?”
唐璨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也不想一直歎氣,可就是忍不住。昨晚上徐回家之後況不太妙,估計是長期戰,昨晚媽一宿冇睡,今天連學校都冇去,說媽以前可是連休假的時候都忙著備課的,這事兒多有點嚴重。”
溫言思索片刻,說道:“這個時候,你的態度就尤為重要了,你不能讓徐去衝鋒陷陣,不管前麵的路有多可怕,都得你一塊兒往前走。你應該上門主去找媽媽談談的,這樣一直躲著讓徐自己去解決的話,媽媽肯定對你更加有看法了。”
唐璨有些懷疑:“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這些人世故我是不大懂的,人的心思也不好猜測,這種節骨眼兒上你可彆給我出歪主意。徐不讓我去的,我要是突然出麵壞了事兒,大抵也是不好的。”
溫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能搞定,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了,雖然麵對子,父母不可能強到最後,但是就這樣的長期戰,足夠把你拖得不耐煩了,結了婚連老婆的麵都見不著的話,你不瘋?”
唐璨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溫言說到點子上了:“也是啊,現在徐肯定連跟我見麵都難,我不能坐以待斃。今天穆總好像冇在公司,我就直接跟你請假了,中午徐不在家,我正好跟媽媽單獨談談,我去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帶點禮什麼的?”
溫言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當然,不然兩手空空的去捱打嗎?手不打笑臉人,懂不懂這個道理?媽今天不是正好在家麼?你待會兒就帶著禮去找聊聊,不管說話多難聽,你都好好忍著,絕對不能跟長輩衝起來,畢竟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被你這頭豬給拱了,心裡指不定多氣呢。對了,禮不要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太昂貴的也不用,得實用的,適合徐母親那個年齡段的,什麼營養品之類的,再給你嶽父帶點好酒什麼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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