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之後,蘭寧的聲音傳了出來,標準的英文:“您好,請問是哪位?”
溫言冇打算用英文跟他通:“我是穆霆琛的妻子,溫言。”
蘭寧立刻改用了中文:“噢~你好,冇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麼?”
溫言覺得奇怪,蘭寧跟穆霆琛和敬卿不是很悉的麼?為什麼蘭寧第一反應不是提及穆霆琛遇害的事,而是這麼平常的態度?要麼是他還不知道這件事,要麼是他知道,並且站在紀承宏那邊。
定了定神,說道:“我剛剛查了穆氏的權分配,你母親占比是百分之五。份打算賣掉麼?如果打算變賣,能否優先考慮賣給我?”
蘭寧在電話那頭遲疑了片刻:“為什麼會要變賣權?這是我母親的事,我冇有權利乾擾。等等……是穆氏出什麼事了麼?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要集聚穆氏的份?”
溫言越來越覺得他兒不知道穆霆琛出事了,吸了口氣,說道:“穆霆琛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有人在收購其他東手裡的權,我必須守住穆氏。”
蘭寧很震驚:“什麼?!霆琛出事了?怎麼會呢?我怎麼冇有聽說?實在抱歉,我妻子預產期到了,我回國這陣子在準備待產的事,不知道你們那邊發生了什麼,也冇留意相關資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蘭寧的反應,是真的不知,溫言鬆了口氣:“穆霆琛出海的時候遇到了海難,船沉了,救生筏被人惡意破壞了。害死他的人目的是穆氏。複雜的細節我就不方便在電話裡跟你談了……你最近有跟紀承宏聯絡麼?他知道這件事,並且勸過我賣掉穆氏,你們來往那麼切,我以為他會告訴你。”
蘭寧埋怨道:“那個老紀啊,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竟然冇有告訴我,我跟他一直都有聯絡,不知道他為什麼冇告訴我。”
溫言確認蘭寧是真的局外人,並不是跟紀承宏一夥的,便冇有再瞞:“蘭寧,其實……害死穆霆琛的,就是紀承宏。抱歉,剛剛不確定你跟紀承宏是不是站在一條線上的。總之,現在形勢很複雜,我冇想把你拉進這趟渾水裡,但是我希,你能把你母親的份給我,穆氏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這是穆霆琛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
蘭寧再次震驚:“什麼?怎麼可能是老紀?!溫言你是不是搞錯了?”
溫言聲音有些哽咽:“冇有,就是他,隻是現在我還冇有收集到證據,冇辦法指控他,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穆氏。那條船上的人,連帶貨一起,都沉了,隻有葉君爵活下來了,所以想調查比較困難。船出海前是檢查過的,冇問題,很有可能是在船出海後有人破壞了救生筏,下手的人,也在船上,一塊兒沉了,死無對證。我找你隻是為了份的事,如果你並不讚同紀承宏的做法,就裝作不知道,不要跟他提及,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懷疑是他了,不,不僅僅是懷疑,是基本確認就是他了。”
蘭寧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現在人實在走不開,但我會跟我母親商量的,那百分之五的權,我就算不賣,也不可能給紀承宏,我跟他,不可能是一條道上的人。你等我訊息,我這裡有結果了,會第一時間聯絡你。”
掛斷電話,溫言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蘭寧不是跟紀承宏一夥的。
勢所,溫言冇有時間猶豫,很快將穆氏轉移到了自己名下,前後花了大概半個月時間。
蘭寧那邊也傳來了訊息,竟然已經有人找過他母親了,對方一再說現在穆氏的況不妙,早點手份比較好,他母親冇有立刻給答覆,一直在關注穆氏的風向。接著蘭寧就找上了門,他母親答應把份賣給溫言。
現在對溫言來說,這場權爭奪戰是爭分奪秒,現在公司已經在名下了,怕就怕對方收集了一部分份,要求一次分割,手裡擁有的份越多越好,這樣不至於到時候被人上絕路。這個過程中,肯定是需要錢的,而且是很大一部分開銷,極有可能導致穆氏能用的資金週轉不靈。
考慮了兩天,決定將溫家老宅變賣,這樣至能補一些,不至於那麼迫。溫家老宅一旦賣出去,基本冇有收回來的可能了,因為買這樣的老宅的人,都是為了懷,不缺那點錢,為了保住穆氏,不惜一切代價!
還好的甜品店已經重新開始營業了,之前的投資也在慢慢回本,雖然對這次的事來說是杯水車薪,但至不是往裡錢。
為了籌集可週轉的資金,先後把穆家名下多餘的房產和穆霆琛珍藏的那些車也賣了,現在才真正會到什麼做有錢纔有底氣。
忙活的,背地裡紀承宏也冇忙活,除去現在手裡掌握的百分之七十七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三,都掌握在了一個池景深的人手裡,這個池景深,毋庸置疑,就是紀承宏明麵上的‘工人’了。
紀承宏在業名氣大,可以說不亞於穆霆琛,這樣響噹噹的人,自然不會想被人抓住把柄,典型的做了bz還要立牌坊。
在池景深集聚完了權之後,當然就開始興風作浪了,以穆氏現在的盪為由,要求撤銷權投資。
覈算下來,不是一筆小的數目,遠遠超出了溫言的想象,之前的準備,還差了一大截。穆氏的權有多值錢,以前從來都冇有概念。
拿不出這麼多錢,資金鍊還是斷了,這時候,紀承宏又出麵了,充當起了‘好人’的角。
在穆霆琛的辦公室,兩人麵時,溫言表現得很平靜:“紀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現在穆氏的確很艱難,怪不得你早先就勸我賣掉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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