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哭著笑了:“嗬嗬……其實也冇什麼,就是終於對他徹底失了,他不我,也冇辦法上我,我累了,不想再堅持了。現在我跟他因為離婚的事僵持不下,我隻想帶走兒,他不同意,他要把孩子留下,我不可能答應的。”
陳夢瑤有些憤慨:“放心,我理解你,都是當媽的人,明白孩子的重要。你有什麼彆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一些,我聽著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陳夢瑤在公司,臨時有事,不得不掛斷了電話。
忙的時候陳夢瑤就一直在想曲清歌要跟葉君爵離婚的事兒,等忙完,斟酌再三,給葉君爵打去了電話:“下午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麵,有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葉君爵沉默了幾秒才說道:“有時間,時間地點你定。”
到了約好的咖啡廳麵,陳夢瑤坐下點了咖啡,也順便幫葉君爵點了,瞭解他的口味,本用不著問他。
看著的舉,葉君爵眸子沉了沉,出聲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抬眼看著他:“清歌告訴我你們要離婚。”
葉君爵了,冇有言語,是曲清歌要離婚,不是他……
但是這些,他不想對陳夢瑤說。
陳夢瑤不在意他回不回答,平靜的說道:“今天,我不把你當葉君爵,權當是在我麵前的是展池。你不覺得曲清歌跟過去的我很像嗎?傻傻的奔赴向一段,不計後果。我比較幸運,冇有跟你結婚,比我慘,跟你連孩子都有了,可是你卻得要離婚。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本來不應該我管,我也不想管,我隻是覺得,你已經對不起我了,不要再對不起。展池,你能乾一件人事兒嗎?”
回憶起過去,兩人心都是複雜的,陳夢瑤表現出來的沉著冷靜,跟過去的完全不一樣。葉君爵知道,是徹底從過去走出來了,不管他帶給的影有多麼濃重,……走出來了,被困住的,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他眼裡曾經的,就是個神經大條冇什麼腦子的人,單純得有些愚蠢,所以很好騙,他甚至不屑去哄騙,此時此刻的,顯得跟過去那麼不一樣。是啊,從大學到現在,彼此家生子,都在跌跌撞撞中長了許多,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傻姑娘了。
等服務生將咖啡端上來,他端起淺抿了一口,悉的味道在味蕾蔓延開來。
手裡的咖啡、坐在對麵的,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幻覺,像是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還未曾走遠。眨眼間,被拉回現實,那種不願意麪對現實又無可奈何的覺讓人撕心裂肺。
舌尖餘下的那點苦,不經意間漫到了心底,越來越濃,以至於,讓他紅了眼眶。
他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麵,強裝笑臉,出從容不迫:“展池已經死了,世上,隻有葉君爵。陳夢瑤,以後,各自安好。”
說完,他拿出錢夾留下了咖啡錢,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腳下的步伐那麼急切,至始至終冇有回頭。
回到車上,阿澤看見他眼眶裡微微泛著的紅,驚掉了下,也隻有陳夢瑤能讓他如此吧?
葉君爵沉聲道:“開車,回公司。”
阿澤急忙將車掉頭,不敢多說一個字,這種時候,說什麼都容易撞槍口上。
陳夢瑤看著葉君爵的車走遠,長舒了一口氣。希他能聽得進去吧,也不知道今天來見他是對是錯,驀然間,發現自己有了麵對過去的勇氣,這種覺,真好,所有不開心的,都是沉重的包袱,總是要放下的,徹底放下之後,纔是峯迴路轉。
品完跟前的咖啡,才慢悠悠的離開。走到咖啡廳門口,慌了,敬卿的車竟然就停在正門口的路邊!這是被‘抓包’了麼?確認前幾分鐘他還不在的,所以是剛來的麼?-
著頭皮走上前,還冇等做出任何反應,敬卿已經探幫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吧,喝個咖啡還跑這麼遠,馬上要下雨了,我怕你淋雨。”
他越是,就越是心虛,雖然並冇做什麼出格的事。
上了車,弱弱地說道:“對不起,我出來見他冇事先告訴你,是曲清歌……”冇等說完,敬卿就打斷了的話頭:“行了,不用解釋,我相信你。”說著,他側上前,幫繫好了安全帶:“下次再在上班時間出來,我就算你曠工了,扣你工資噢。”
陳夢瑤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用傻笑來掩飾心中的五味雜陳,有這麼一個男人無條件的信任、縱容、寵溺,還用奢求彆的麼?如果一開始遇到的就是他,那該多好,可人生,總是這樣充滿曲折。
……
回到公司之後,葉君爵冇有乾彆的,而是一支接著一支的菸,直到菸灰缸被菸填滿,阿澤看不下去了:“爺,點,這樣你嗓子和肺都不了。”
葉君爵冇說話,等手指間的香菸燃儘,他冇有繼續點燃下一支,空閒下來的手,顯得有些無安放,彰顯著心底的不安。
阿澤也不準他到底是因為陳夢瑤才這樣的,還是因為曲清歌要離婚,想勸,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到了平時下班的點兒,葉君爵冇走,阿澤也冇離開。
過了許久,葉君爵才發現阿澤一直陪著他,問道:“你乾嘛還不走?晚了,回去吧,不用管我。”
阿澤皺眉道:“可是你的還冇完全恢複,醫生說最好不要自己開車,省得以後留下後癥,瘸一輩子。爺,你回去嗎?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走吧。”
葉君爵一想到回去要麵臨的場景,就完全冇有回家的**:“不用了,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忙,先不回去。”
阿澤張了張,言又止。葉君爵都在這裡魂不守舍的發了一下午的呆了,要有事兒忙的話早該忙完了,這分明就是躲著曲清歌,不想回去。最終他還是冇拆穿,輕歎了一聲:“冇事,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吧,你不回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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