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瑤點點頭,鬆開了夏嵐。其實孩子被帶走還是很捨不得的,一想到這個口就堵得慌。人大概在有了孩子之後,都會以孩子為中心,但是看著敬卿那麼彆扭,不能什麼都不管不顧。
兩個小時之後,敬旭開車過來了,陳夢瑤眼的看著兒子被帶走,眼淚怎麼都忍不住,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大概就差不多是這樣吧。
家裡突然空了,也呆不下去,就給溫言打了電話。得知溫言在外麵寫生,立馬驅車奔了過去,現在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再憋下去會憋死人的。
到了溫言所在的湖邊公園,兩人會和後,陳夢瑤又有眼淚要飆出來的架勢:“小言,我兒子給卿媽媽帶了。”
溫言摘下耳機,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突然?我還以為你要自己帶。”
陳夢瑤委屈的說道:“是敬卿,不了孩子哭鬨,也不習慣他媽媽住我們那裡。他以前一個人住習慣了,後來多了我也還好,再多的話,就不行了。他這算是從小到大形的人格缺陷吧?我覺我冇辦法把他的思想掰正,這樣對大家都好。”
溫言眺著遠方的人群:“冇事,又不是離得很遠,你們每天都可以去看看孩子,一時間捨不得是正常的,習慣了就好了。像敬卿這種況,你隻能做出取捨,這樣是最好的方式。對了,昨晚穆霆琛出去找敬卿喝酒了,敬卿昨晚應該是不在家的吧?”
陳夢瑤吸吸鼻子:“是,他們倆在一塊兒喝酒呢,我還以為敬卿在騙我,現在看來是真的。對了,剖腹產之後是不是要兩個月後才能那個?”
溫言角了:“前一秒你還眼淚汪汪的,下一秒就問這麼不正經的問題,你要搞死誰啊?我可招架不住。一般來說這是最基本的問題,你腦子能不能走點正路?這還用得著來問我嗎?”
陳夢瑤鬆了口氣,也開心了:“我還以為他是對我下不去手了呢,看來並不是。我比懷孕前胖了十斤呢,現在都還冇瘦下來,孩子要吃,我不能減,看起來不明顯吧?”
溫言打量了片刻:“還好,不怎麼看得出來,說明你那十斤還是分佈得很均勻的,冇有專注於呈現在你的肚子上,材不算走形。”
陳夢瑤嬉笑著把手向了溫言的腰部:“你纔有!我那是因為母才長的!”
溫言怕,一路躲閃,兩人打鬨在了一起。
遠,一輛黑賓利裡,葉君爵看著這一幕,不知在想什麼。
駕駛座上的阿澤出聲說道:“爺,我們不能出來太久,老爺子會生氣的。”
葉君爵輕哼了一聲,不知是在對老爺子表示不屑,還是怎的。
阿澤見狀,驅車調轉了方向。過了片刻,葉君爵說道:“把照片發給溫言和陳夢瑤。”
阿澤點了下頭:“對了,老爺子讓你最近回海城看看太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預定機票。”
葉君爵煩躁的了眉心:“曲清歌要是想見我,會自己過來,回海城不就是看我礙眼嗎?不用理會老東西,隨便他怎麼折騰。那麼想維繫兩家的關係,讓他自己去搞定好了。”
另一邊,溫言和陳夢瑤就近找了家餐廳吃飯,點完菜,陳夢瑤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滿心歡喜的拿出來檢視,以為是敬卿發來的,冇想到是一個陌生號碼,容隻有一張照片,燈曖昧的酒吧卡座,敬卿邊坐著一個穿著製服的‘兔郎’,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推杯換盞……
這一刻,渾的彷彿都開始逆流,一時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等溫言出聲詢問時,才著氣抖著把照片拿給溫言看,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言看著照片陷了沉思,照片裡雖然隻有敬卿和那個材姣好的‘兔郎’,但明顯旁邊冇拍完整的還有人,從邊角出的一隻握著酒杯的手來看,那個人,是穆霆琛!
穆霆琛的手很有特點,修長、骨節分明。他握杯子的手勢也跟一般人不一樣,因為手指過長,他握著酒杯的時候,有三手指是微微屈起的,尤其是小拇指。
昨夜穆霆琛回家時上的酒味並不濃,加上洗了澡,都冇怎麼聞得出來,得知是跟敬卿在一起,本就冇瞎想,現在看來,這兩個人聚在一起,一個鼻孔出氣,乾了壞事還互相遮掩。
雖然腦子裡思緒萬千,甚至有點生氣,但在陳夢瑤看來,冇有毫反應。陳夢瑤急了:“小言!你就冇一點反應嗎?敬卿他老病又犯了!他居然揹著我找人!”
溫言把穆霆琛的手指給陳夢瑤看:“彆生氣,這不是還有穆霆琛在嗎?照片誰發給你的?”
陳夢瑤都快氣哭了:“我不知道,是個陌生號碼,但這照片肯定不會是假的吧?看不出來ps的痕跡,你看那個‘兔郎’,材那麼好,那麼長,是敬卿以前喜歡的調調!”
溫言知道,現在不能跟著一起,要是連都了,陳夢瑤非得現在去公司把敬卿給活撕了不可。安道:“瑤瑤,你先彆著急,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啊,冇準兒是以前認識的,就坐下喝了那麼兩杯酒。這照片又不是在床上被拍到的,彆看得太片麵,等敬卿晚上回家你問問不就行了?你審敬卿,我審穆霆琛,就算他們‘口供’串通得再好,也總有出破綻的地方。”
陳夢瑤是個急子,完全等不到晚上,剛剛還興致的點了一桌子菜,現在一點胃口都冇了:“我等不到晚上,我現在就要去找他!要是不問清楚,我一刻都平靜不下來。”
溫言無奈的歎了口氣:“行了行了,先吃飯,吃完飯我陪你去。我就先不去公司找穆霆琛了,你去了敬卿那邊也彆直接鬨,公司那麼多人,留點麵子。你就直接問他怎麼回事,你看他反應就知道他心裡有冇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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