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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二百六十四章 詩會(二更)

 晉和帝傳召趙禹兩兄弟福寧,連李福都沒在近旁當差服侍。

 正殿寶座上空空,李福引著人進了殿,兄弟兩個對視一回,紛紛側目去看李福。

 李福朝著東次間使了個眼,并沒有再頭前引路或是跟上,反倒掖著手貓著腰,一路退到了殿外去守著。

 趙禹幾不可聞嘆了口氣,提步過去,趙行自然跟在他后。

 晉和帝盤坐在羅漢床上,四面的圍板只拆去了一面而已。

 東墻上的月窗支開了大半,窗前放了一玉蘭花。

 微風拂來,清風徐徐,帶得花香殿中。

 玉蘭香氣清甜不膩,最人舒心的。

 趙行抿

 玉蘭不是中宮所

 從前福寧殿置放的多是芍藥與梅花。

 如今倒不見那些。

 趙禹的心思不在這上頭,同晉和帝請安見過禮,看后弟弟沒什麼反應,輕扯了他一把:“走什麼神?”

 晉和帝順著趙行目去,角上揚:“那是早上貞妃吩咐花房送來的。花房的奴才當值用心,近來玉蘭培植的不錯,貞妃宮里每天都換新的,覺著這個香氣舒心,便打發人送到了福寧殿來,朕也覺得不錯。

 可見人只要肯上心,是什麼都能做好的。”

 趙禹這才多看了那盆玉蘭兩眼。

 趙行反而收回了視線:“貞妃娘娘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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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順著晉和帝恭維兩句的話而已,也沒多想別的。

 倒是晉和帝后頭的那句,意味更深長。

 晉和帝挑眉兄弟兩個坐著說話,點著自己手背,問趙行:“朕否了你改行兵馬制的奏請,心里不憋悶?”

 趙行搖頭說不會:“這是國政,不是兒臣一人心意可定。兒臣兵部歷練,翻閱舊檔,查看各地兵制,也只是找出不妥的地方,尋出錯,盡可能的糾正過來。

 但也并不是說兒臣所想便都是對的。

 兵部那麼多的大人,哪個不比兒臣經驗老道?

 顧大人為樞使,掌管樞院,眼更是老辣的。

 兒臣是班門弄斧,諸位大人不看兒臣笑話罷了。

 如今連沛國公都說不適宜改行兵馬制,自然有國公爺的道理。

 可見兒臣先前奏請,很是小孩子家胡鬧。

 也怪不得兵部韋尚書那樣極力反對。”

 趙禹斜著眼風掃了他一眼。

 晉和帝愣了須臾后反而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麼現在進了部中當差,你去學本事,你就學了那些人的怪氣呢?

 這來了福寧殿,在朕和你大兄跟前,說個話也含沙影的。

 這病可不能學。”

 趙禹也笑了:“他是心氣兒不順,跟父皇置氣呢。

 等過些日子南苑都護府設立起來,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如今還是為著韋尚書兌了他這些天,又說他年輕不知所謂,又說他還有得歷練。

 年輕人氣方剛,哪里聽得了這個?

 您別看他是個最和善的樣兒,仿佛是極好說話的一個人,骨子里那個勁兒,您還不知道嗎?”

 主要是從小到大也沒幾個人拂趙行心意的。

 他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晉和帝和鄭皇后乃至趙禹在,還不是上趕著給他辦,給他弄了來。

 哪怕是他沒想到的,摘星捧月,邊人不都是上趕著的嗎?

 現在倒韋存道站在金殿上指著他說三道四。

 偏偏這還是朝政,總不能當場跟人家翻臉,抬出皇子的制人去。

 晉和帝想起趙禹剛朝歷練那幾年,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

 但趙禹克制的好,不像趙行這樣,把緒都掛在了臉上,來了他面前,也只有怪氣的呲嗒。

 兒子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晉和帝心里有數。

 于是嘖聲:“你很該去找姜護撒氣,要麼到你大兄的王府去鬧兩場。

 不改行兵馬制的是姜護,在太極殿上說要褒獎韋存道的是你大兄,你在朕跟前怪氣的干什麼?朕欠了你的?”

 那都是胡扯。

 他是天子,誰不是按著他的心意辦事兒?

 姜護再怎麼位高權重,掌天下兵馬,難道越過天子去?

 再說他回京職,也只是掛銜兒的兵馬大元帥。

 誰家的兵馬大元帥不在外帶兵征戰,窩在盛京立于朝堂的?

 這本就是兵制冗雜所導致的最本結果。

 但是這回的事來說,姜護只是順勢而為。

 因為設立都護府別改行兵馬制更迫在眉睫,二者取其一,暫且放下的只能是兵馬制那事兒。

 趙行也懶得說。

 趙禹先把話接了過去:“如今吏部和兵部有的忙,兒臣近來應該清閑得很,在設立都護府這事兒上,兒臣年輕,不上什麼手,況且沛國公回京,兒臣也想個懶,有父皇在,有國公爺在,兒臣也總算能躲個懶不是?

 便想著干些別的事兒。”

 晉和帝也是難得從趙禹口中聽見懶兩個字,來了興致,順著他的話問道:“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你是憋著什麼主意呢?”

 “如今京中的富貴閑人也太多了些,兒臣想起個詩會,橫豎就這麼些人,也附庸風雅一番,品評出個高低來,等評選定了,還得請父皇給兒臣個面子,褒講兩句,夸耀一番,或是隨手從庫里尋個什麼東西賞賜下去,是個名兒好聽。”

 趙禹笑呵呵的:“兒臣還從沒干過這些事兒,就當是一時興起,熱鬧好玩吧。

 也是給吏部和兵部省些麻煩。”

 他轉頭又去看趙行:“你也一道。平日在部里只管看著兵部的人持都護府的事兒,散了職也別回宮,這陣子就住在我那兒,幫著我一起起這個詩會。”

 然后才又轉頭迎上晉和帝的目:“姜家大郎和三郎才回京,父皇不是正好也還沒拿定主意他們兩個在朝中供職嗎?再帶上阿莞們小姊妹一起,皇姑家的也一塊兒,誰也別給朝廷添,只管忙活自己的事,父皇覺得怎麼樣?”

 他八另有盤算,是什麼,晉和帝一時之間也不得而知。

 但總歸不會是真的心要起什麼詩會。

 從小到大,趙禹從不干這種無聊的事。

 但晉和帝也無意深究,橫豎他做事有章法,從不會胡來。

 于是說好,也隨便他去:“你們怎麼折騰都隨便,府庫里的好東西原多了去,你要什麼只管自己去挑便是,也不用跟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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