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后的黃昏,整個城市的天空像是被水洗了一遍,澄澈的藍,人而又清。
連天的樹枝幾乎織在一起,將遲來的輝遮擋在頭頂,給夏日帶來難得的清涼,歡走在維安的邊,兩人只是安靜的散步,時不時的親談上一句半句。
生活似乎回到了想象中的樣子,帶著寧靜,帶著寂寥,帶著平淡的安穩,只是在空閑下來的時候,會時不時的走神,腦海中無意識的開始想象他的面容,或者是在心里胡的編纂著他此刻在做什麼事……
想的多了,心就開始變的沉重……
可并沒有刻意的自己忘。
知道忘需要時間,也知道離婚的途徑有幾千條,可是向來骨子里倔強,卻又總會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再想想跟蹤他們那一個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有時都在恍惚的懷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
讓自己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和他決裂,甚至做出有失理智的事,只是,人都被傷害到那樣的地步,一顆真心被人肆意踐踏,隨便辱的時候,理智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姐……你在想什麼心事?”
季維安忽然開口,轉過臉安靜打量著一臉的神思恍惚,和申綜昊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是,既然選擇瞞著,那麼一定有的理由,維安其實不忍心讓說出來,他知道揭開傷疤的痛苦。
“哪有,只是看著這條路,像是怎麼都走不到頭一樣,覺得心里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兒……”
歡神思猶在恍惚,無意識的緩緩開口,只是最后一個字剛剛出口,整個人就像是石雕一樣愣在了原地。
剛還在說不見盡頭的路,那路的盡頭卻是遠遠走來一對相依相偎的影,待到那人影看清楚,歡的雙瞳中一下子噴出了火焰!竟然
是冉安安依偎在一個又胖又丑的老男人懷中,笑的迎面走來。
“姐?”維安疑的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臉瞬間變的煞白。
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不過五米,只是季維安激的心跳立時被他自己制住,他擰的眉心緩緩舒展開,手拉住了歡,溫和的開口:“姐,我們回家吧。”
“維安……”
安冉的聲音膩的嚇人,臉上畫著妖艷的濃妝,嫵的倚在那個男人的懷中,毫不知赧的開口:“喏……這就是人家前一段時間找的那個小白臉男朋友,張老板,你可不知道,他本就比不上你,要不然,我才不回來找你呢?”
安冉三兩句奉承,就將那個臉有些難看的男人哄的眉開眼笑,只上下其手的在上胡了幾下,猥瑣開口:“小妖,你現在知道我的好了……看我今晚……”
男人故意低
了聲音,嗓門卻仍是大的嚇人:“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討厭!”安冉一臉笑,手在那男人前推了一下,嗔道:“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他們啊,有幾句話說,晚上再好好侍奉你……”
“快一點!”男人雖不滿卻也是有些風度的轉走開了……
季維安看著,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所說的那些不堪耳的話,他都聽到了,卻只覺得可笑。
“冉安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維安還沒有分手,你怎麼就勾搭上了……”
歡氣急敗壞的開口,不明白那個和維安好的如膠似漆的冉安安,怎麼忽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閉,許歡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不什麼冉安安,請你從這一刻開始,我安冉。”
安冉臉上笑意早已消失,湊近歡面前,倔強的視著的雙瞳,似笑非笑:“怎麼樣?看著自己的
弟弟變一個君子,這種滋味兒好嗎?”
“冉,安冉,你在胡說什麼?”
歡有些懵,不明白話里究竟什麼意思。
“怎麼?對安冉這個名字很陌生對不對?那麼……安可可呢?你還記得嗎?”
安冉忽然控制不住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歡的脖子,雙眸圓睜,無法控制那奔騰的怒火沙啞的嘶吼:“許歡,你還記得我的姐姐安可可嗎?那個在你和申綜昊結婚前夜自殺的人,你是不是早就把忘的干干凈凈了?”
力氣大的驚人,狠狠的將歡向后推,歡被掐住脖子幾乎無法呼吸,踉蹌間已經走下路基,就要沖到了馬路中間。
“放開我姐!”
維安像是瘋了一樣忽然一掌將安冉推開,接著極狠的一耳就揮了出去,他似是不解恨,牙關咬,又是十幾個重重的耳一口氣不停的搧在了安冉的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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