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被姚若雲的問話嚇了一跳,然而還沒來得及回答,姚若雲的下一句話就已經問出口了:“小寶,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娶我為妻?我會是個好妻子的。”
錢淺覺得自己這個穿越位麵的龍套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每一次接到新工作,覺得自己都能漲點見識。比如當街被求婚,而且還是被主求婚這種事,真的沒經曆過。
“姚……額……”錢淺看了一眼姚若雲上的男裝,一時語塞:“姚姐姐,你……抱歉,姚姐姐,我還不想娶妻呢……”
姚若雲一直不肯抬頭,錢淺本沒法看到的臉,但的手指扣在一起,指尖已經有些發白。聽到了錢淺的拒絕,很快的應聲答道:“嗯!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一定要親口問問才甘心,小寶你不用在意。”
“姚姐姐你……”錢淺張了張,想要安姚若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隻好開口道歉:“對不起啊,姚姐姐,讓你難過了。”
“沒有。”姚若雲依舊不抬頭,朝著錢淺匆匆說了一句:“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我……抱歉,我先走一步。”
說完姚若雲立刻轉匆匆離開了,看起來是真的很難過,已經顧不得其他,甚至都沒有向站在錢淺後的姬重璟行禮道別。
“你還真是討人喜歡。”姚若雲走後,姬重璟才開口,語氣有些酸溜溜的樣子:“都有人找上門來求親了。今日姚行勉約你見麵,到底說了些什麽啊?怎地姚小姐突然想要嫁給你。”
“也沒什麽,”錢淺搖搖頭:“姚姐姐不願意回京,姚大人想讓我幫忙勸勸。不想回去,我倒是能理解,京城貴,其實還不如我們江湖出的子呢,回去後大約就是等著嫁人,再沒什麽機會行醫做大夫了。但其實江湖出的子也好不到哪去,嫁人前被家裏人帶著出門行走江湖長長見識,嫁人後大多也是留在家裏相夫教子,也不知道學一功夫到底有什麽用。”
“這樣說來,”姬重璟眼帶笑意的看了錢淺一眼:“你也隻有嫁給我才不算浪費,跟著我上陣殺敵,倒讓你沒白學功夫。”
“說的也是。”錢淺一臉正經的點點頭:“反正我過不來被關在後宅相夫教子的日子,這樣想來,也隻有嫁給你才能自由些,我可不能錯過了。”
半個月後,姚行勉回京,帶走了姚若雲。他們走之前,姚若雲沒有來向錢淺道別,但臨走前特意去驍騎軍大營向孫阿福道別。
又是一個月之後,呂青巖、褚青雲還有錢淺的師祖集趕到了邊關,三個人揪著錢淺的耳朵把揍了一頓。
姬重璟倒是想要護著錢淺呢,可惜他打不過錢淺的師祖,隻能被攔在一旁,看著自家媳婦挨揍幹著急。
錢淺倒是心裏平衡,這證明姬重璟的男主環也不是大到不合理的地步,至他打不過自己那個路人甲的師祖。
洪涯劍派師徒三人雖然揪著自家娃一頓揍,但當然不會對寧王姬重璟手。不過他們雖然沒對姬重璟手,卻也沒太客氣就是了。
呂青巖教訓完孩子,拽起錢淺就想走,一句“江湖草莽,高攀不起”懟給姬重璟,完全無視了寧王大人想要娶媳婦走上人生巔峰的請求,急得姬重璟滿頭是汗。最後還是靠著褚青雲的堂哥褚向幫忙,才好歹將洪涯劍派師徒幾人暫時勸住了。
但其實呂青巖和錢淺的師祖還好,這倆人隻是忘了錢淺是個娃,並不是不知道。錢淺的師叔褚青雲就有些備打擊了,他是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小頭,居然是個娃娃!這麽多年了,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師侄從小頭長胖子,從來也沒發現居然是個娃娃!
褚青雲著瘦了好幾大圈的錢淺,眼神發飄,有些懷疑人生。這……瘦下來看的確很容易看出是個孩子啊,好看的小姑娘,他怎麽就能眼拙這麽多年呢?
說起來,褚青雲真的是倒黴,對於自家師侄突然變侄這件事還沒有接良好,就又被姬重璟賴上給錢錢當親戚了。沒錯,姬重璟惦記給錢淺找個新份,早早就瞄上了褚青雲,誰他出涔州褚氏,正經世家大族。
最最理想的是,褚家雖然算是世家大族,但眼下族中無人混到三品以上的高,說起來眼下褚家位最高的就是褚青雲的伯父了,眼下是個刺史而已,真是極為理想的家世背景。寧王若是娶褚氏做王妃,皇上應當十分滿意。
因此倒黴的褚青雲剛剛消化了師侄變侄這一悲慘事實,卻又得重新接侄變堂妹這麽炸裂的消息。
心大的呂青巖倒是很快想通了,反正自家娃不管走到哪都是呂小寶,他呂家娃,管明麵上姓什麽呢。
後來的兩三年間,錢淺沒在聽過關於姚若雲的消息,自己倒是在兩年之後,以褚家的份嫁人了,了新一任寧王妃。
錢淺了親的日子跟以前沒啥區別,有兩個份,下軍裝是梁平那個簡陋王府的當家主母,新一代寧王妃褚氏。穿上軍裝,就是梁平大營牙門將呂小寶。
姬重璟邊的親信當然對錢淺的份心裏有數,但普通軍士們卻真不清楚,那個以前長得胖,瘦下來很秀氣的牙門將呂小寶原來就是寧王妃。
糊裏糊塗的孫阿福當然也不知道,他早就又被錢淺調回去當夥夫,在軍營安安穩穩呆滿了年限退伍回家娶媳婦。退伍前,還特地來找錢淺告別,將五兩銀子到錢淺手裏,說是還給姚若雲的:“小寶兄弟,我這就回家去,大約也沒啥機會見到你和姚小姐。姚小姐回家前,我還沒攢夠錢,現在攢夠了,卻也聯係不上了,還得勞煩你代我還給。”
“其實你真不用這樣惦記的,”錢淺歎了口氣:“那五兩銀子,原本就沒想過要你還。”
“那可不!”孫阿福瘦瘦的臉表認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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