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並不知道藏了一天的月事布轉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大營,換了新的月事布,正十分開心的去準備給自己找點吃的呢。
而跟在錢淺後麵回營的姬重璟,也沒心思在關心那幾個他特意找人帶回來的包子了,他直接回了自己的營房,將那塊月事布掏出來擺在桌子上又研究了一陣子,最後轉出門,找了個侍衛傳話,個軍醫過來。
大約是在任何事上,姬重璟這個男主都是有點環的,他考慮了很久,雖然他不太明白,兩塊帶的布巾到底有什麽好藏的,但鑒於錢淺是避著人將兩塊帶的布巾很仔細的埋起來的,姬重璟覺得,他還是先避著人私下裏打聽一下再作進一步決定。他也考慮過到底是自己的親信褚向還是徐炎來討論,還是先找個軍醫來打聽。
姬重璟最終決定,還是先找個軍醫來。畢竟是染的布巾,看起來又不像是裹傷用的,姬重璟想,徐炎他們也許也不認識呢,也許軍醫更有見識些,先私下打聽一下再說。
不得不說,這是個明智的決定,至避免了英明神武的寧王大人將臉丟的滿軍營都是。畢竟因為缺乏常識而撿回人的月事布這種事,實在太過稀奇,實在是有些……嗯……咳!算了,不說了!
姬重璟傳話找軍醫,過來的當然是整個梁平州大營資曆最老的軍醫。這位軍醫已經在梁平大營服役超過十年了,從軍之前就是平嵐十三州有名的大夫,自然經驗富。
因此雖然錢淺自製的月事布與尋常人家用的草木灰和綿的月事布看起來略有不同,但有經驗的軍醫還是一眼認出來了,擺在寧王大人書桌上的,不就是人用的月事布嘛!還是用過的那種,沾了不汙穢漬。
寧王桌上擺著用過的月事布,這種事實在太過詭異稀奇,因此大夫一進門,立刻被桌上那塊布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甚至差一點忘了跟寧王大人見禮問好。
不是,桌上擺這個人用過的月事布,王爺這是啥路數?大夫暗的翻起眼皮看了姬重璟一眼,也不敢隨便開口問。
但姬重璟早已注意到了,大夫一進門眼神就不斷往他的桌案上瞟,顯然是盯著那塊沾的布巾看。缺乏常識的姬重璟倒是很坦,張就問出了一個讓軍醫覺得十分尷尬的問題:“大夫,你來看看這桌上的布巾可有不妥?”
當然不妥!大夫的臉都快青了,都是男人的軍營中,怎麽冒出來人用的月事布了,居然還擺在寧王大人的桌案上。寧王麾下的軍營都不許養營,往日裏,能接近軍營的,也就是每隔五日到營中收取補漿洗活計的大嬸。
可這些大嬸一般也都隻是在營門附近等著人將待補的服被褥送出去而已,並不會進來,所以人的月事布到底是怎麽出現在軍營中,而且還擺在寧王大人的桌案上的。難不……軍醫小心翼翼地瞟了姬重璟一眼,心裏暗的懷疑,難不寧王大人在軍中養了人??不能吧!!!
王爺的是,軍醫自覺自己管不著,可是寧王張就讓他看月事布有何不妥,這到底是啥意思啊?難不王爺的人不舒服??那看月事布能看出什麽來啊!
“王爺,”可憐的軍醫實在是不想接近用過的月事布,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朝姬重璟躬抱拳,十分為難地答道:“若是……若是人不舒服,也要診脈才能知道。瞧這東西可瞧不出來。不過……嗯……個……若是王爺不方便,屬下倒是可以先開兩個溫經止痛的方,照著吃吃倒也沒壞,至補補氣。”
“溫經止痛?”姬重璟一愣,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盯著軍醫尷尬為難的臉。
被姬重璟盯著看的軍醫頓時有些張,覺得自己大概是讓王爺不滿了,於是他隻好著頭皮多問了一句:“不……不是痛經嗎?那……王爺,恕屬下無能,還是得診過脈才能知曉到底是什麽病癥,看這月事布可看不出來。”
“什麽?”姬重璟懵了一秒,接著像是求證似的指了指桌上折好的布巾問道:“你是……你是說這是月事布?就……人……什麽……用的那個?”
啥?軍醫抬起頭愣愣地盯著姬重璟。合著這位不認識這東西??這王爺到底咋回事,不認識的東西怎麽瞎往回撿呢?!這東西也是好撿的?
“是啊!”軍醫當然沒膽子嘲笑姬重璟的無知,隻好忍著尷尬,著頭皮又答了一句:“人的月事布,用過的……”
姬重璟的臉騰就紅了。他終於知道了為啥軍醫從一開始臉就那麽奇怪了,進門就看到他書桌上擺著用過的月事布,臉能不奇怪嗎?他真是丟臉到家!都怪這個呂小寶!
但呂小寶為什麽會有人的月事布?難不這小子在軍中藏了人?不可能!這絕對做不到,呂小寶平日裏是和近侍們同住,日常大半時間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活,怎麽可能藏著人。但若不是呂小寶藏了人,那這月事布又是哪來的,難不……
但這似乎更不可能!呂小寶從軍以來一直與其他軍士同吃同住,從來也沒人發現過他有什麽不對。再說他也不可能有這樣大的膽子吧?扮男裝混軍營可是犯律條的,要禍及家人的,沒道理啊……
看到姬重璟臉漲得通紅,神晦暗不明,軍醫有些張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您……這東西哪來的?咱們軍中……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哦,”姬重璟到底是心理素質非凡,丟了這麽大的臉,居然還能迅速整理表,一臉淡定地朝軍醫點點頭:“外頭撿到的,是我無知了。此事你也莫要往外說了,在你麵前丟個臉也就算了,為了這點事讓你跑一趟,還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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