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流霜一臉不高興的上馬車絕塵而去,錢淺對著去的方向“嘿嘿嘿”笑得無比高興,給主添點堵真是太特喵的痛快了!!!
晏桁過窗子看著錢淺那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自言自語道:“那麽開心嗎?真是傻瓜。”
錢淺樂嗬嗬的捧著點心回了狀元樓,心裏積攢的鬱氣,似乎一瞬間就一掃而,連帶著看晏桁都順眼了不。隻是晏桁又對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點心嫌東嫌西,竟然一口都沒吃。錢淺心裏歎氣,果真是生慣養的皇子,浪費啊!!!
等錢淺又伺候晏桁他們添過兩回茶水,這倆哥倆終於決定走人了。陳靜和剛剛站起來,晏桁就又開始召喚錢淺。錢淺心想,臨走還不消停,但還是一臉乖乖的走過去。
晏桁見錢淺過來,簡短地說了一句:“伺候得不錯!”然後指指桌上的菜,說道:“這魚、牛和八寶鴨子,還有這盒點心,賞你了。”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都沒過,白扔了浪費。”
錢淺一臉吃驚,這是……要賞??可是為什麽啊?明明剛才還在想法子整治,現在居然砸了個餡餅給。錢淺雖然心裏有點犯嘀咕,但還是做出激的樣子謝賞。
陳靜和一看,晏桁打了賞,覺得自己也得表示表示,連忙在口袋裏東西,出一塊碎銀子丟給錢淺。錢淺被接連不斷的餡餅砸得有點暈,立刻趕又向陳靜和道謝。
陳靜和麵上不顯,淡定的點點頭。但是心牛滿麵。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銀子,關鍵是他沒吃飽。
晏桁雖然是陳靜和的表弟,但也是皇子。跟晏桁同桌吃飯,晏桁沒過的菜,他一個三品將軍是萬萬不敢僭越的。他一個武將,訓練了一早上,中午就跟著晏桁吃了幾筷子青菜,本塞不飽好麽。他就說晏桁今天撿素菜吃很可疑,是在這裏等著呢。
陳靜和搖頭歎氣,覺得自己真悲催,堂堂護國公世子,三品將軍,居然要把午飯省下來賞小夥計,早知道就多點幾個菜了……陳靜和後悔不迭。
陳靜和不開心,可是錢淺很開心。可是好久!好久!!沒吃過牛了!!!看著桌上那盤致的牛,錢淺的眼睛發亮。
晏桁用眼睛餘觀察著錢淺,見盯著桌上的牛,眼睛亮晶晶的樣子,不由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還是吃啊,怪不得上次吃個烤兔子也那麽開心。
大收的錢淺高高興興地送走了晏桁哥倆。並沒有過多貪心,轉把陳靜和給的賞錢上繳給了喜子。陳靜和給賞錢實在眾目睽睽之下,論理自己去到櫃上七,其餘自己留下,別人也不會拿怎樣。可錢淺並不傻,現在僅僅是個學徒。
按規定,學徒出徒後的第一年,還得給師傅一半的工錢呢,現在如果留下這點賞錢,喜子肯定會有想法。再說,富家出的錢淺,就算現在的份是個貧窮的村姑,眼皮子也不至於那麽淺。
喜子果然對的識相表現出二十萬分的滿意,把晏桁賞下的菜和點心收起來,不必分給其他人。錢淺聽了他的吩咐,歡歡喜喜地找庫房借了個食盒,將菜仔細裝好,準備晚上帶回家給張氏改善生活。又另外找了兩張油紙,撿出幾塊點心來,包兩小包,一包打算帶回去給王順,一包尋機會悄悄給了董三,告訴他是客人賞的流雲齋點心,讓他帶回去給董老爺子嚐嚐。
董三聽說是流雲齋的點心,果然驚喜非常。流雲齋的點心號稱全京城第一,價格十分昂貴,一般隻有達貴人才會買。像董家這樣的一般小康家庭,平日裏斷斷吃不起。他仔細的把紙包揣在懷裏,對著錢淺謝了又謝。
錢淺忙活完了,就回到前頭去老老實實桌子,心裏盤算著,趁著喜子心好,是不是可以申請下午早點走,趕在張氏吃晚飯前回家。
好不容易忙過午市,錢淺還沒找喜子開口,就見喜子一臉喜的招手,錢淺見狀趕跑過去。原來陳靜和賞的那塊銀子,喜子到賬房稱了一下,足足一兩還多,就算是到櫃上七,喜子自己也能得將近四百文,饒是喜子跑堂年頭久,見多識廣,也很見到這麽大手的打賞。
喜子想著,這也是因為自己的小徒弟孝順,白了半日折騰,最後還老老實實把賞錢給他。因此他也就大方的拿了五十個銅錢給錢淺,還主跟說今天可以放早點回家。錢淺聽了自然樂顛顛的。
錢淺在這邊正開心。同一時間,張氏發現,有客上門。而且這位客人還是個人。
來人正是暗一,他當然不是偶然出現。晏桁畢竟是心機深沉之人,遇事難免多想。今天在狀元樓看見了錢淺扮男裝做跑堂,他心裏就有點犯嘀咕,心裏尋思,怎麽哪兒都能看見這個醜丫頭。
晏桁雖然對錢淺並無惡,也喜歡逗著玩兒,但骨子裏的謹慎還是讓他決定,調查一下錢淺,看這個小丫頭扮男裝出現在狀元樓,究竟真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
因此一出狀元樓,晏桁就把暗一召出來,吩咐他去錢淺的底。暗一雖然覺得自家主子小心太過,但也認真的去查了一下張氏母。
錢淺進京以後,幹的事兒也就那麽幾件,暗衛的消息網,用來調查著實有點大材小用。不出一個時辰,張五娘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曆,都已經被暗一調查得清清楚楚。
暗一看著張五娘那簡單地都寫不滿一張紙的資料,心裏知道地道村裏人出的張氏母絕壁不可能有什麽說不得的目的,晏桁在狀元樓看見錢淺,八真的是巧合。
然而,暗一沉,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麽張五娘一定要扮男裝的生活,而且居然還膽大到混到狀元樓當跑堂。暗一想,也許他應該上門去拜訪一下,親自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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