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會那麼狠心的。」

何雲生連連否認，只可惜他這副模樣，更加令人懷疑。

「駙馬爺，你不必如此，我今天來就是問你想不想幫茹娘報仇？」

緋然直接忽略他臉上的表，直截了當的問出自己的意圖。

何雲生聞言，怔怔地著面前的人兒，思忖半晌，最後鄭重地點頭。

「我願意，即便舍下這條命，我也想幫茹娘做些事。」

「好，有駙馬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請駙馬爺告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緋然一字一頓地開口，腦海里想起何雲生聽到茹娘孩子的反應，漆黑的眸子掠過一道沉意。

總覺得事並不是想象的那般簡單。

何雲生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

「然公子猜的不錯，我早就知道茹娘懷孕了。」

何雲生坦坦的承認，對上緋然的視線，也沒有移開目。

「那你為什麼還？！」

緋然實在想不通，何雲生當時都知道孩子的存在了，為何還令茹娘那般傷心。

「因為我看到茹娘和那個男人做那種不可說的事。」

何雲生低垂著腦袋，地咬著瓣，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看起來很是悲傷。

「所以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

緋然的話還沒說完，何雲生當即憤怒的咬牙切齒。

「茹娘親口承認的，孩子不是我的。」

「駙馬爺，你先不要激，到有有沒有這回事，讓茹娘親口來說不就好了嗎？」

緋然勾起角，笑得高深莫測。

何雲生聽到這話，心中只覺得莫名其妙，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人。

「你說什麼？茹娘？茹娘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你說的沒錯，我說的就是變鬼的茹娘。」

說罷，緋然抬眸朝著房門口看去，這時候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緋然瞇眼一笑，「請進。」

謝文蘊也是一臉的詫異，難道老大是把那人請來了嗎？

他心中正在疑，突然房門打開，一位穿著袈裟的小和尚緩緩走進來，面帶著和煦的微笑。

謝文蘊一見來人，想都沒想直接往緋然的後躲去，冠玉般的面上儘是惶恐之。

「老大，你怎麼沒提前說啊，我害怕。」

「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緋然無奈地扶額嘆息，為什麼謝文蘊關鍵時候都在慫。

扶不起的阿斗啊。

「怕鬼。」

謝文蘊哭無淚，他當然不害怕無方小和尚，可是他保管著茹娘的鬼魂，一想到這，他心裡就害怕的不行。

緋然沒理會瑟瑟發抖的謝文蘊，緩緩的掙他的束縛，站起來，沖著來人出優雅的笑容。

「無方小師傅，歡迎到來。」

「施主，大駙馬，別來無恙。」

無方小和尚恭敬地問候。

緋然率先說明用意，「是這樣的，無方小師傅，駙馬爺想見一面茹娘，還請你幫幫忙。」

「好。」

無方看一眼房間里到都是明的，不由輕輕地搖頭。

緋然自然理解無方的意思，趕忙推一把旁的謝文蘊，語氣嚴肅地命令道。

「還不快去拉窗簾。」

「老大，我，我……」

謝文蘊本沒有機會拒絕，只好悶悶的去拉窗簾。

不一會兒都被遮擋住了，這時候無方緩緩從袖裡取出一葫蘆，剛擰開葫蘆的塞子，一道烏黑的氣團跑出來。

不一會兒，那黑的一團漸漸變一道悉玲瓏的人影。

是茹娘。

何雲生只一眼，便能認出面前的人。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就算化灰，他也不會忘記的。

「茹娘，茹娘……」

他低低地呼喚著，飽含著濃厚的深。

謝文蘊早就嚇的渾瑟瑟，躲在緋然後，不敢說一句話。

緋然著茹娘的反應，目一刻都不曾離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茹娘本沒有看向何雲生，反倒恭敬地朝著緋然行禮謝。

「茹娘，你有沒有好點？」緋然麗咧一笑。

「多虧了無方小師傅的幫助，我的靈魂才溫潤了一點，腦子才清明，沒能墮落惡鬼。」

茹娘想起無方對說過的那些話，鬼魂一旦開始干傷天害己的事，就會變惡鬼。

墜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幸好，幸好沒有。

「那就好，茹娘，之所以召喚你出來，是因為有人想要見你一面。」

緋然直率的說出口，茹娘一出現，就看到含脈脈注視著他的何雲生。

只可惜，現在的不會被這麼虛假意哄騙。

「我不想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恩公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茹娘正要轉鑽回葫蘆里，一點留都沒有。

何雲生見狀，心中一陣慌，著急忙慌地走上前，想要抓住茹娘的手腕，卻發現抓到一片虛空。

這？

「茹娘早已經沒了，你又怎麼能抓到呢。」

緋然搖頭嘆息，一聽這話，何雲生更是心痛，淚水簌簌地落下，當即模糊了視線。

「茹娘，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要不是你那封信，說不要我了，不要我的孩子了，我怎麼會落到這部田地。」

茹娘地咬著，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

不能哭，魂魄不穩，如果再哭的話，恐怕會魂飛魄散。

不要，還要為孩子報仇。

「信？什麼信？我從來沒有寫過那種信？！」

何雲生連連搖頭，神無比的茫然且嚴肅。

「你沒有？？」

茹娘急忙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何雲生。

他早已哭了淚人，眼眶通紅通紅的，早就沒有往日儒雅的風度。

「我沒有，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傷害你……」

何雲生話還沒說完，茹娘恨不得賞給他一掌。

「孩子就是你的，霍二爺是我的主子，我們就是主僕關係，我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只我一個？孩子也是我的？」

何雲生怔忡不已，癡癡的著面前的茹娘。

那憤怒的神，和腦海里那個重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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