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要談條件？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說的。」

蜀山掌門瞇眼一笑，捋著蒼白的鬍鬚，目炯炯地盯著面前的清夢，角浮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你這是答應了嗎？」

清夢坐在蜀山掌門的對面，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上等的貢茶，此刻正冒著些許熱氣。

蜀山掌門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斟酌著開口問道。

「你先說你的條件，如果吾能做到，一定會盡量滿足你。」

聽到這話，清夢彷彿見到了希的曙，原來在蜀山老頭的心目中有這麼重的分量，那就不必糾結了。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為下任蜀山掌門。」

「你說什麼？！」

蜀山掌門正要端起面前的茶盞，細細地品嘗，突然聽到清夢的那句話，不由得愣在原地，甚至連手裏的茶盞都端不穩了。

「我說我想為下任蜀山掌門。」

清夢直接無視蜀山掌門的錯愕，鼓起勇氣，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想的很清楚，只是為蜀山弟子的一份子，並不能幫到長樂大公主什麼，要努力向上爬，最好能夠為蜀山掌門，那的價值就不容小覷。

長樂大公主估計也想看到風無極的模樣吧，

「小丫頭，吾欣賞你的雄心壯志，只不過你這話若是被他人聽到，恐怕會嘲笑你異想天開。」

蜀山掌門緩緩放下手裏的杯盞，仔仔細細的重新打量一遍眼前的清夢，這個小丫頭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有趣的多。

「雖然我不知道我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你，不過看到你這麼執著的份上，想必我上的東西，是很貴重的，所以我才有這個膽子來和你做易。」

清夢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慌，雖然心中無比的張，甚至連額頭上都沁著層層冷汗。

不過這一切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目的。

「哈哈哈，不錯不錯，吾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個小丫頭，吾甚是喜歡。」

蜀山掌門智慧的眸子裏閃爍著欣喜，對清夢越發的讚許起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嗎？」

清夢詫異的問，心想著自己真的功了麼。

畢竟提的要求那麼強人所難，蜀山老頭不答應，也在的預料之中。

「吾並沒有答應。」

正在歡喜的時候，突然聽到蜀山掌門的回話。

清夢不由皺起眉頭，「好吧，那我這就離開。」

說罷，清夢正想要站起，蜀山掌門輕笑著出聲，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吾也沒有拒絕。」

聞言，清夢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神茫然的盯著微黃燭火下的老頭。

這個老頭看不，窮盡一生都沒有看。

「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答應，也沒拒絕，你是在耍我玩麼？」

「非也，非也。」

蜀山老頭輕輕搖頭。

「你就是看我年紀小耍我。」

清夢恨恨的咬著牙關，平時都是冷靜自持的，不過在蜀山掌門這裏卻一再破功。

著實氣人。

「就算你不拜蜀山，吾也一直視你為道友。」

蜀山掌門說這話的時候神無比的認真，清夢無法懷疑他的真誠。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稍稍收斂上的怒火，且看蜀山老頭怎麼解釋。

「如果你有意蜀山掌門這個位子，你就來蜀山爭奪吧，吾會幫你為蜀山掌門，至於最後能不能打敗其他蜀山弟子為真正的掌門，主要看你是否有那個實力。」

蜀山掌門笑瞇瞇的解釋著，他並不介意清夢拜蜀山帶著目的，有目的，總比漫無目的的好。

「你會幫我，對吧？」

清夢捕捉到蜀山老頭話里的重點，如果拜蜀山，就算拜蜀山掌門為師，還是會到其他人的質疑。

如果蜀山老頭幫的話，或許就輕鬆了一點。

「善。」

蜀山掌門重重頷首，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

清夢並沒有退，這一點很好。

「好，那我拜蜀山，明日我會親自向大公主解釋的，你會給我道別的機會吧。」

清夢並不是用商量的語氣，用的而是肯定。

不容商議。

道別，是必須有的。

「那是自然，大公主於你來說，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吾自然會滿足你這個心愿的。」

蜀山掌門淡淡的一笑，緩緩站起，手清夢的小腦袋。

清夢心中一陣激靈，飛快地朝著一邊閃開。

「你想幹什麼。」

「小丫頭，你別這麼見外，以後吾就是你的師父了，你這樣可不算是尊師重道哦。」

蜀山掌門看著懸在半空中的那隻手，佯裝若無其事的收回。

「我還沒有拜你為師呢，不需要尊師重道。」

清夢爭辯道。

「你這小丫頭呀，伶牙俐齒的，吾之前怎麼沒看出來。」

蜀山掌門連連搖頭。

「老頭，我先回去了，明日我會隨你回蜀山的。」

清夢也不理會他的抱怨，說聲告別的話，轉便匆匆的離開。

走後好一會兒，蜀山掌門這才想起來，清夢剛剛喊他「老頭」。

「什麼老頭？吾乃蜀山掌門，你不喊師傅，至喊一句老前輩啊，你這丫頭還真是不懂得尊老。」

「……居然有人承認自己老？」

清夢遠遠的聽到之後，朝後揮揮小手。

蜀山掌門聽到他的回話，瞬間有喜有怒，他拿清夢這小丫頭還真是無能為力。

小丫頭不覺得他老，他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聽小丫頭喊「老頭」，心裏又格外的難。

哎，註定收了一個惱人的徒弟。

話說清夢回到大公主府的時候，準備趁著天還沒亮爬上床休息，還沒想好怎麼和長樂大公主說拜師的事。

如果長樂大公主知道要離開的事，會不會覺得忘恩負義。

一邊抬腳朝著丫鬟房走去，一邊想著自己的事，剛走到房門前，便發覺房間里燈火通明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清夢一時間愣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看到正在窗戶前等待的人兒，不由得愣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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