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華先是關掉了電視,然後控制著椅,慢悠悠來到顧易寒床邊。
那雙蒼老但是充滿了魄力目深邃的盯著顧易寒。
顧易寒背後直冒冷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手摘下臉上的氧氣罩,疑問道:「邱老夫人,您怎會來看我?真是讓我寵若驚。」
「你還記得我。」邱春華出一個冷的笑意。
顧易寒暗地裡打個寒:「商界誰不認識邱老夫人,大家都認識你……」
邱春華打斷他:「別裝傻了,你在20多年前,就認識我了。」
顧易寒目一,扯出一個笑容:「邱老夫人,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邱春華笑出聲:「我差點忘了,你是個姓埋名的高手。」
邱春華從懷裡拿出一張老照片,輕輕放到顧易寒面前的被子上:「你現在,還記得的臉嗎?」
顧易寒的呼吸開始急促。
邱春華拿出的這張照片,是邱筱念的單人照。
照片里,邱筱念才18歲,臉上掛著優雅從容的微笑。
的五,跟顧言汐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顧易寒不敢再看照片,挪開了視線:「我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邱春華很失:「我一直以為,能拐走我兒的,會是一個很有膽量的男人,現在才明白,騙走的,不過是一個懦夫孬種罷了。」
顧易寒裝傻到底,一句話都不說。
邱春華也不強迫,只是靜靜的把照片收起來,然後對邊的打手使喚了一個眼。
打手突然圍攏到床邊,直接把顧易寒拽下床。
顧易寒驚慌失措,力喊。
打手及時捂住他的,不讓他的聲音傳出病房。
但即使喊傳出了病房,也無所謂。
邱春華已經跟這裡的院長打過招呼。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不會有人敢擅自闖進這個病房。
打手把顧易寒拖到了浴室。
因為這裡是加護病房,所以配備了簡易的浴缸,是為了方便病人坐著洗澡用的。
打手們擰開了水龍頭,在浴缸里灌滿了熱水。
顧易寒看到這一幕,霎時猜到邱春華的用意,拚命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他一個病人,哪裡掙得了這些強壯打手的控制。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按進了浴缸里,霎時被熱水浸泡。
水太燙了,顧易寒一番鬼。
他的雙手被捆在了水龍頭上,再也無可逃。
邱春華的椅停在了浴室門外,目清冷的看著他:「當年,你以的名義,把我唯一的寶貝兒從我手裡騙走,我在絕之際,只求你能對好一點,讓餘生吃一點苦,然而我的祈求,徹底落空。再見到筱念的時候,已經了太平間里一冰冷的。」
邱春華停頓一下,眼眶裡湧起些許的淚:「我想不通,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兒上?到底做錯什麼,要遭此一劫??無非就是太善良,太單純,難道善良和單純,是的罪過嗎?輕信了一個壞男人,結果不到兩年,就在浴缸里服藥亡。這件事,是我心底永遠的痛楚,我已經無法挽回筱念的生命……」
邱春華視線挪回顧易寒臉上:「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為什麼會自殺?」
顧易寒看著口逐漸升高的水位,表倉皇:「邱老夫人,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兒。」
「筱念和小汐,長得一模一樣,這怎麼解釋?」
顧易寒拚命搖頭,「只是巧合罷了!這個世上,長得像的人,到都是!!」
邱春華咬咬牙:「我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小汐和筱念的基因能匹配上,就是我的孫。」
這下,顧易寒徹底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勇氣承認你自己做過的事?我見過無數的孬種,但沒見過像你這麼孬的。」
邱春華語氣鄙夷,對打手使了一個眼。
打手一下按住顧易寒的腦袋,讓他整個人沒了水中。
顧易寒在水裡頓時無法呼吸,雙腳拚命的踢蹬,濺起無數水花。
差不多十幾秒后,打手才緩緩鬆手,讓他重新浮起來。
顧易寒本來就有心臟病,被這麼一折騰,霎時間痛苦的呼吸不上來。
邱春華毫不心,「怎麼,還是不想說?」
「我說,我說,」顧易寒有氣無力,要是再經歷一次剛才的折磨,怕是會直接猝死過去,「是我,當年是我帶走邱筱念的。我在派對上認識了,覺得驚為天人,我年氣盛,發誓一定要得到,所以……所以我對發了猛烈的追求,終於把追到了手。」
「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對?」邱春華幽幽的詢問。
顧易寒調整了一下呼吸,目變得黯淡,「都是的錯。」
邱春華瞬間拳頭,火冒三丈:「都是的錯?究竟哪裡錯了?!!是一個好孩!!」
顧易寒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錯就錯在不夠諒我。我和結婚之後,忙於創業,應酬變多,偶爾被發現,我跟別的人吃飯,就吃醋,有時晚了回家,就問東問西的找我的茬,管我太嚴,我嫌煩!我娶的是老婆,結果像娶了一個親媽!」
邱春華氣得不打一來:「你還佔理了?你倒希對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你在外花天酒地,作為你的妻子,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沒有花天酒地,我是為了工作!」顧易寒理直氣壯。
「胡扯!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邱春華眯眼:「我調查過,你婚前就是個浪子,婚後的風流史,也沒斷過。你的老底,我全都翻過了,還想當著我的面撒謊?」
在邱春華的吩咐下,坐在浴缸旁邊的打手狠狠地扇了他兩掌,瞬間把顧易寒給扇醒了。
顧易寒這下,不敢輕易再編故事。
他鬆口承認:「生下小汐之後,不再讓我。既然不肯履行作為妻子的責任,難道我還要繼續堅守做丈夫的責任??」
「說謊!死不改!!」邱春華惱了。
打手重新把顧易寒的腦袋按進水裡。
這一次,時間變得更長,差不多接近1分鐘才讓他起來。
顧易寒浮起后,臉都憋了紫,肺里進了很多水,五臟六腑像刀割一樣,覺快死了。
「我說了!我全都說了!!」顧易寒放棄了掙扎和抵抗,「沒錯!是我在孕期的時候出/軌了一次,結果被抓到,嫌我噁心,才不讓我了!但我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正常需求!!懷孕整整十個月,我都不能,誰忍得了!!我當然只能去睡外面的人!」
邱春華對他這個理論到佩服。
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自己的妻子懷孕,不僅可以坦然的出軌,還能默認為這是一個男人的正常需求。
僅僅是慾10個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邱春華再次為兒到心疼,邱筱念的命怎會那麼苦,偏偏遇上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渣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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