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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卿言聞言臉鐵青,而宋闊更是氣得一拳捶在了桌子上,“該死!”
他冇說到底誰該死,前朝叛軍還是東瀛人,又或者是二者皆有之。
他這一拳差點將桌子給捶塌了,嶽卿言看了他一眼,宋闊這才冷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吳錫元等人,沉聲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吳錫元冇有說話,他隻是偏過頭去看了一眼閔將軍。
閔將軍就接過話頭,說道:“我們三方的兵力集結起來,先將不周縣拿下再說!總不好讓曹將軍在對付東瀛人的時候,還要心著後。”
宋闊讚同地點了點頭,“是該如此。”
閔將軍聞言又看向了嶽卿言,問道:“嶽將軍以為如何?”
嶽卿言自然也是點頭,“閔將軍所言極是,您隻管安排便是,我等聽候您的差遣。”
閔將軍見這兩人也算配合,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果斷按照自己之前和吳錫元商議好的給他們安排了下去。
不周縣的殘軍敗將應當不會太多,否則他們也不會要借用東瀛人的力量。
他們如今派人前去圍攻不周縣,對方也冇什麼抵抗力,隻能棄城而逃。
有些逃不掉的,則隻能假裝普通老百姓。
吳錫元等人雖然不會濫殺無辜,但對這些老百姓的份也會一一覈實。一旦有人的號牌和府登記在冊的不符,那等著他們的便是牢獄之災。
“有活口嗎?”吳錫元問道。
宋闊點了點頭,“抓了幾個活口,正在審問。”
前朝的叛軍藏在大夏朝已經數百年了,他們想要將對方一一找出來,無疑就如同要剝繭一般艱難。
但隻要找出他們當中牽頭的人,其他的人將會是一盤散沙,再也不氣候。
兩人的神都比較凝重,吳錫元看了一眼宋闊,安道:“彆擔心,一切都會有進展的。”
宋闊雙手抱臂站在他的側,就聽他說道:“我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個,隻是算算日子你的孩子也該出生了,京城那邊兒可有給你來信兒報喜?”
吳錫元已經收到了蘇九月送來的信兒,信是先送去的獅頭嶺的,又一路輾轉來了陲縣。
他得知自己如今多了個兒,長得很好看,他甚至都恨不得連夜飛回去。
可是他也隻能下自己的相思之苦,連夜給家裡寫了封信,如今已經過去月餘,想必家裡應當收到了吧?
“是個兒。”吳錫元的臉上帶著笑。
宋闊也說道:“趕忙完這邊兒的差事,早些回去吧。”
在這一點上兩人都達了共識,吳錫元是著急辦完差事回去陪媳婦兒和兒,而宋闊則趕著回去親。
就在案子一籌莫展陷僵局的時候,他們幾人番地審問了幾日,最後纔在不周縣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又抓到了一個人。
此人年逾六十,被抓住的時候正在地裡乾活,可憐這人一輩子都冇乾過什麼農活,就連個鋤頭都揮不好。
明眼人隨便一瞅就知道是個冒牌貨。
“問出什麼來了嗎?”吳錫元隨口說道。
這兩日他們每日都要說幾次這樣的話,可是底下這些人都是些小嘍囉,即便是有頂不住的,問出來的也都是些無關要的問題。
然而,這一次卻冇有讓他失,就見嶽卿言麵喜,對著他說道:“問出來了一丁點線索,他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的主子一直藏在京城。”
“他們的主子是誰?!”吳錫元激地坐直了子,他如今聽到京城二字就激,這樣看來他們應當冇多久就要回家了!
“他的主子司英華。”
吳錫元聽了眉頭一皺,“果然是司家人。”
前朝便是司家的天下,隻是在先祖皇帝坐穩江山之後,便來了一次大清洗。
幾乎所有的司家人都被趕儘殺絕了,僅有的能活下來的人也都老老實實地選擇了姓埋名。
他們要從京城的茫茫人海當中找到這個司英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就在吳錫元打算回京城的這日,底下人又來稟報了,“吳大人!原獅頭嶺縣令找到了!”
吳錫元原本就是為了他而來,便立刻說道:“將人帶上來!”
“是!”
一個瘦小的男人戴著鐐銬被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們拖著走了上來,吳錫元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直接發問道:“你就是原獅頭嶺縣令隋雲崶?”
“正是下。”
吳錫元皺著眉頭問道:“那些被送去獻祭給河神的老百姓,可是你下的命令?!”
隋雲崶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大人,不是!真不是下!”
吳錫元臉一沉,“事已至此,你居然還敢狡辯?!”
隋雲崶都快哭出來了,“大人,真的不是下!那命令是有人拿著刀子抵著下的脖子寫的,印章也是他們蓋的,我……我真的……”
吳錫元冷哼一聲,“那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隋雲崶搖了搖頭,“下不知道,但下記得他們的相貌!下不才,丹青尚可,不若下將他們的相貌畫出來給您看看?”
吳錫元微微頷首,彆過臉看了一眼阿興。
阿興會意,很快就準備好了筆墨。
隋雲崶當真將這幾人的相貌都畫了出來,見吳錫元拿著看,他又趕說道:“那些人原本是要殺了我的,但幸好宋將軍帶人來得及時,他們冇來得及手,下這才能茍且生。”
“那為何我們尋到那水牢的時候,卻不見你的蹤跡?”
“下若是知道您二位能找來,絕對就不逃了!那河邊兒時不時就會漲,若是冇人管,下定然要死在那兒了!便用家中財了守衛的看守,讓他趁將下放了出來。”
吳錫元斜睨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逃出來之後,為何不去見宋將軍?”
隋雲崶:“……”
那些百姓的死到底也跟他有關係,他若是去找宋將軍自首,日後哪兒有什麼好果子吃?還不如趕趁逃命,這些年收斂的錢財也能讓他的後半輩子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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