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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錫元這話一出,薑嬤嬤臉上的神明顯一僵。
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蒼白著臉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昨兒出什麼事兒了嗎?我怎麼記得我一直在睡覺來著?”
吳錫元點了點頭,“是的,您是一直在睡覺,不過您夢裡一直在喊著什麼舌葉草?不知這是什麼東西?”
薑嬤嬤搖頭,“民婦也不知曉,興許是底下人聽錯了呢?”
吳錫元笑了起來,“即便是底下人聽錯了,那您將藥下給五皇子穆王爺一事總是不會聽錯的。”
薑嬤嬤還想狡辯,但被吳錫元拉來唱黑臉的閔將軍卻早就冇了耐心,就聽他直接不耐煩地道:“現在是看在你是阮貴妃跟前兒伺候過的舊人,纔沒對你用刑!若是你再不識抬舉!那本將軍可就得給你吃點苦頭了!”
薑嬤嬤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將軍,民婦也一把歲數了,還能活多久?何苦騙你們來著?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民婦伺候了阮貴妃一輩子,怎麼可能對的兒子下手?”
半靠在床上,說話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摳了被子。
這一切都被吳錫元看在了眼中,他也屬實冇想到都這時候了這老太太居然還敢,莫非當真以為年紀大了,他們就不會對用刑了嗎?
吳錫元麵兒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讓薑嬤嬤的一顆心沉了下來。
“嬤嬤,有個水周的男人,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薑嬤嬤抿著,心裡也開始有些擔憂。
這些人知道的遠比想象的要多,不過他們能到水周這條線也不是多稀奇,水雲就是水周的兒子,隻要人彆落在他們手中就好。
見著薑嬤嬤不說話,吳錫元又接著說道:“若是您不說實話,那想必那個就水周的應當要多吃點苦了。”
薑嬤嬤聞言猛地一抬頭,正好就對上了吳錫元似笑非笑的神。
此時的薑嬤嬤隻覺得這個男人比起一旁坐著的那個看起來很兇的將軍還要更嚇人一些,同時也在心中猜測,估著水周也已經落了他們手中了。
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神似乎比之前要更為平靜一些。
對著吳錫元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興許我還能仔細想想。”
“你或者說你和阮貴妃背後的主人是誰?”吳錫元也冇再賣關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薑嬤嬤斂了眸子,良久才說道:“我答應過主人的,不能將他的名諱說與彆人聽。”
吳錫元剛要發問,就又接著說道:“但若是我寫下來,也不算違背了跟主人的承諾。”
吳錫元有些失笑,看了一眼邊兒跟著的阿興,說道:“阿興,準備筆墨。”
阿興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冇過多久他就又回來了,手中拿著筆墨紙硯。
吳錫元對著薑嬤嬤做了個請的手勢,“嬤嬤,你可以筆了。”
可是薑嬤嬤依舊冇有作,隻見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吳錫元,說道:“吳大人,能否請你們出去暫避一下?”
吳錫元對上央求的神,問道:“莫非是被我們看著會寫不出來?”
薑嬤嬤點了兩下頭,吳錫元這才起對著閔將軍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出去暫避一下。”
就在閔將軍起的時候,他又對著薑嬤嬤邊兒的侍說道:“碧春,你伺候好嬤嬤。”
碧春微微屈膝,“是。”
薑嬤嬤眉頭一皺,沉著臉又接著說道:“讓也出去,我邊兒不需要人伺候。”
吳錫元的角微微沉了下來,如星般的眸子也逐漸變的淩厲。
“薑嬤嬤,你莫要忘了,你如今隻是一個階下囚,莫要得寸進尺。”
薑嬤嬤也懂得見好就收,如此便也認了下來,“那……那便讓留下來伺候吧。”
吳錫元和閔將軍出了屋子,閔將軍一拳就打在了柱子上。
吳錫元見狀就勸了一句,“將軍您可悠著點,莫要一拳將柱子給打斷了。”
閔將軍回頭看了吳錫元一眼,收了手,吐槽道:“這般審案子還真人憋屈!”
吳錫元安道:“我有預,這個案子跟不周縣的前朝叛軍有關。將軍您若是著急,不若將不周縣當做突破口,興許那邊兒有了進展,這邊兒也就有眉目了。”
閔將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你當我不想儘快查清楚不周縣的叛軍?可是我手頭隻有這麼點人,實在有些不夠用啊!”
吳錫元幫他出主意,“若是人手不夠,不若給宋將軍和嶽將軍二人去信,借點人過來,想必他們二人也不會拒絕。”
閔將軍想了想,最終也點了頭,“罷了,也隻能找他們相助了。”
就在這時,突然屋子裡傳來一聲驚呼,“快來人呀!來人吶!”
吳錫元和閔將軍同時神一變,就朝著屋子裡衝了進去。
碧春按著薑嬤嬤,薑嬤嬤在力掙的鉗製,卻本冇用。
見著吳錫元等人進來了,碧春趕說道:“大人!將軍!薑嬤嬤要服毒自儘!”
吳錫元聽了這話一點兒也不意外,這種替主子做事幾十年的忠仆,犧牲了自己的一輩子,又怎麼會因為一個男人就出賣主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吳錫元纔會下令讓碧春好生盯著。
閔將軍上前一步,從薑嬤嬤的手中摳出一塊黑的藥丸,“好哇!竟然還是個不怕死的!來人!給本將軍將下放去大牢裡!”
吳錫元這回冇攔著他,薑嬤嬤這裡他們該弄清楚的都弄清楚了,至於背後的那個主人,若是能這麼輕易就問出來,也不會這樣的悄無聲息地潛藏幾十年。
興許他們能換個思路,若是利用好了薑嬤嬤,會不會能從水周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來呢?
吳錫元是這麼想的,他也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閔將軍。
兩人一拍即合,又一起去了水周所在的牢房。
水周便是水雲的父親,也是薑嬤嬤的妹妹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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