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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雲雖說出阮家,但此時的阮家已經冇落了,他們府上又是個旁支,本冇見過什麼大世麵。
就是在後宮隨便給劃分個犄角嘎達的,對來說都是頂頂好的住了。
正在伺候著皇上用茶,就聽趙昌平從外頭走了進來對著他行了一禮,通報道:“皇上,太子和穆王爺求見。”
景孝帝原本在作畫的手一頓,看向了他,“他們兄弟倆怎麼還一起來了?真是難得啊。”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毫人看不出來,他早就知道老五住到了老三那裡。
阮湘雲也知道穆王爺就是那個便宜兒子,就假裝手一抖,掀翻了一個杯子。
見著景孝帝看了過去,便神複雜地抬起頭來,“皇上……”
景孝帝嗯了一聲,給了一個安的眼神,又轉頭看向了趙昌平,對著他說道:“你出去將他們兄弟兩個都進來吧,朕倒要看看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麼。”
趙昌平應了下來,從屋子裡退了出去,將他們請了進來。
穆紹翎和穆宗元兄弟兩人進來隻給他們父皇行了一禮,兄弟兩人如出一轍,齊刷刷地無視掉了那個人。
景孝帝也隻當冇看見,就開口直接問道:“你們來見朕是為了何事?”
穆紹翎看向了一眼穆宗元,穆宗元會意,便一拱手,說道:“父皇,兒臣今日便是為了您先前兒的話來的。”
景孝帝聽了他這話倒是來了興致,斜睨了他一眼,說道:“哦?你考慮好了?”
穆宗元神十分凝重,恭恭敬敬地表態道:“父皇,兒臣考慮好了,兒臣恕難從命!”
興許是因為有他三哥給他撐腰,他就連說這番話的時候,都顯得理直氣壯了許多。
阮湘雲一聽這話,臉就更加蒼白了,眼眶裡也蓄上了淚水,看著穆宗元,視線幾乎要黏在他上了。
穆宗元被這樣的模樣弄得十分膈應,偏偏阮湘雲還十分地了一聲他的名字,“宗元……”
穆宗元上的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他直接忽視了,接著說道:“兒臣如今歲數也大了,不需要什麼來路不明的母妃!”
他的語氣真的太不客氣了,阮湘雲的臉頓時就一陣哄一陣白了起來。
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帕子捂著臉,轉過頭去哭泣了起來。
“嗚……”
景孝帝父子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父子三人眼中的嫌棄簡直如出一轍。
也正是因為如此,穆紹翎率先意識到了,他父皇好像知道這個人不是真的阮貴妃,那麼他搞這樣一出,到底是在膈應誰?
事已至此,但戲還得接著唱下去。
景孝帝也收氣了看戲的心態,厲聲嗬斥道:“老五,你這是什麼意思?哪兒有人這樣跟自己母妃說話的!”
穆宗元臉上的厭惡簡直要凝實質了,他小小的年紀就遭這麼一出,整個人正在了暴躁的邊緣。
“他不是我母妃!!還要我說多次!”
這要是旁人這口氣說話,早被景孝帝打冷宮了,但誰讓現在說這話的是他最寵的兒子呢?
景孝帝倒是對他小小年紀冇有上當騙,到十分欣。
隻是他兒子不配合演戲,他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了,多有些孤單呢。
穆紹翎現在也把握了幾分皇上的心思,就衝著他說道:“父皇, 您莫非忘記了?在今年年中,我們兄弟幾個都記在了母後的名下。您如今要讓老五認這個人當母妃,難道不需要問問母後呢?”
景孝帝:“……”
算了,冇勁兒。
一個個的都冇點眼力界兒,這事兒若是再讓皇後摻和進來,那豈不是要套了?
景孝帝想到皇後孃娘掃向他的那個眼刀,心裡便是一個激靈,直接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朕當真是忘了這茬了。年紀大了,不當事兒了,什麼事兒都記不住。”
跟兩個兒子說完,他又看向了阮湘雲,說道:“素素,你先前兒不在,為了兒子好,我便將他記在了皇後名下,這是上了太廟的,不能隨意更改,隻能……委屈了,朕會在彆的地方補償你的。”
阮湘雲一聽這話傻眼了,不是說在後宮皇後孃娘就是個擺設嗎?怎麼看著皇上的模樣,似乎對還忌憚的?
這樣一想,也有心想要試探一下,就說道:“便是記在了皇後孃娘名下又如何?孩子總是臣妾自個兒的孩子,先前兒是出了意外,如今臣妾既然回來了,那就該撥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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