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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孝帝抬頭看了一眼,吳錫元便也跟著他看了過去。
阮湘雲此時也已經走到了他們兩人麵前,微微屈膝對著景孝帝行了一禮。
“妾拜見皇上。”
景孝帝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才嗯了一聲,“你伺候朕飲茶。”
阮湘雲恭順地應了下來,上前一步拂起袖,拎起放在一旁小幾上的茶杯給景孝帝倒上一杯茶水,又雙手捧著湊到了景孝帝邊。
微風輕拂,一淡淡的清香隨著微風飄了吳錫元的鼻尖,他的鼻頭輕輕一,眉頭也跟著擰了起來。
似乎是在思索,良久,他才落下一子。
景孝帝跟吳錫元下完了一盤棋,才假意打了個哈欠,說道:“朕有些乏了,今兒就到這兒吧。”
吳錫元起辭行,卻被景孝帝住,“你隨朕來,朕還有話要問你。”
說完,他又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阮湘雲,說道:“素素,你先回屋,朕還有要事同吳大人商議。”
阮湘雲應了一聲是,吳錫元也衝一抱拳,這才領著侍下去了。
等到人走遠了,景孝帝才收回了視線,落在了吳錫元上,對著他問道:“你知道上是什麼味道嗎?”
見吳錫元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景孝帝也跟著歎了口氣,“早知道還不如帶著你家夫人過來,在這點上可比你有用多了。”
吳錫元也想帶著九月一起,可是九月有自己的職務在,且還懷有孕,自然不可能跟著他們一起長途跋涉。
他歎了口氣,接過景孝帝的話茬,說道:“皇上,雖然臣在這一點上冇有臣的夫人有用,但這香味臣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景孝帝一愣,子都坐直了許多,他上前傾,追問道:“是什麼鬼東西?”
吳錫元神鄭重,兩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這個香味並不是什麼稀罕,它名幽蘭。但因著這個香有一點壞,若是子長久地用它,便會喪失生育能力……”(注:瞎編的)
他話還冇說完,景孝帝的臉直接就黑了,他冷聲問道:“你這意思……是不想給朕生孩子?!”
景孝帝的臉上看起來還算冷靜,但實際上心底早已經怒火中燒了。
他還冇呢!就先想到孩子的事兒了?!當他的皇子是誰想生就能生的嗎?!
這個人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
然而很快,他突然就意識到了,“誰給的幽蘭香?”
邊兒伺候的人都是他們的人,想必冇有人有這膽子敢揹著他們給阮湘雲這個香,難道說……在來之前便帶著這香了?
看來也是知道的,不僅知道自己跟素素長得很像,還知道他一定會上了的圈套!
就在景孝帝瘋狂腦補的時候,吳錫元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對著他了一聲,“皇上。”
景孝帝的思緒又拉了回來,就聽吳錫元又接著說道:“皇上,您聽臣把話說完。”
景孝帝麵不渝地嗯了一聲,吳錫元才又說道:“喪失生育能力隻是其中一個功效,這個幽蘭香還有另外一個功效,那便是促進舌葉草的生長……”
“舌葉草?!”景孝帝聽了這三個字,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吳錫元嗯了一聲,“是的,便是您先前兒去掉的那個舌葉草草籽。”
景孝帝先前曾中過這個招,最後還特地讓人去查了這個草籽。
這個舌葉草還是草籽的時候,隻能被人找到行蹤,但若是它開始生長,它便會向著裡紮。
它發達的係會逐漸遍佈的管當中,係還會釋放一種麻痹人的藥,到時候無論是記憶還是智力都會逐漸衰退,從而為一個行走。(注:純屬虛構)
景孝帝心中無比慶幸,當初他讓人將舌葉草草籽去了,不然此時的他恐怕已經開始變傻了吧?
“在揚州的時候,咱們搶了他們的鷹隼,去了老四和朕上的草籽。他們丟了鷹隼,難道不會防備的嗎?居然還會接著放後招?”
吳錫元的指尖著一顆白子,那一抹白在他的指尖無意識地轉。
片刻之後,吳錫元才幽幽地說道:“興許……他們原本就不是一撥人呢?”
景孝帝也沉默了,良久才咧著嘲諷地一笑,“原來天底下這麼多人想要朕的命啊?朕偏偏不會讓他們如意!”
在得知阮湘雲上的香料是什麼玩意兒之後,景孝帝心裡就更加膈應了,甚至夜裡再不願意去屋裡。
趙昌平在他邊兒伺候了那麼多年,都不用他開口,就知道他的心結何在。
便小聲地開口建議道:“皇上,不然奴才讓人送些熱水去給那位?您再賜一盒新的香料?”
景孝帝暗自斟酌了片刻,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會打草驚蛇,就這樣吧!左右朕的上已經冇有草籽了。”
跟他鬥心眼?這人還著點!
景孝帝跟阮湘雲在一起也住了小半個月了,這日他正在喝茶,突然一抬頭看著麵前的人臉上出了些許恍惚之。
半晌,就聽他開口詢問道:“你什麼名字?”
阮湘雲也是一愣,抬頭看向了景孝帝,瞧著他眼中的迷惘,才怯生生地試探道:“皇上,您不識得我了嗎?”
景孝帝微微頷首,眉頭擰得更了,“朕……該認識你嗎?”
阮湘雲上前一步,替他了肩頭,溫聲細語地說道:“皇上,妾是素素呀。”
“素素……”這兩個字在景孝帝的舌尖打了個囫圇,他又停頓了許久,才說道:“你冇死啊?朕就知道,他們都在騙朕!你怎麼會死?!”
阮湘雲見狀也順著他的話說道:“妾怎麼會死?當初說好要永遠陪著您的,便是差一日差一個時辰差一刻鐘,都不永遠。”
他這番話說得景孝帝心頭簡直在滴,他多麼希後的人是真正的素素,而不是這麼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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