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吳錫元就像是個爭寵的孩子,總覺得自己的哥哥被彆人搶了去。
蘇九月索直接拉著他朝著屋子裡走去,“走!咱們回去再說。”
外邊的靜這麼大,家裡其他幾人也陸續醒了,大家在堂屋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兒,齊刷刷地看著劉翠花他們帶回來的穆宗元。
劉翠花清了清嗓子,開了腔,“他宗元,從今天起就吳宗元了,跟我們是一家人。”
田秀娘雙手抱臂靠在一旁的牆上,聽了這話立刻問道,“娘,咱們的糧哪兒還夠再養個孩子?!”
陳招娣依舊跟鋸了的葫蘆似的,一言不發。
吳傳雖然冇說話,可看向的眼神也充滿責備。
劉翠花不服氣,這有些事兒就得攤開放在桌麵上好好說,不然回頭誰揹著給宗元委屈,豈不是白白收了人家這一錠金子?
在自己袖袋裡掏了掏,掏出一錠金子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即便是屋子裡隻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也不妨礙它通散發著金燦燦的芒。
一瞬間,屋子裡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老舊的桌麵上,那一塊金錠子上麵。..
劉翠花的聲音低了幾分,“這是他的口糧,不用從你們那一份上頭扣。但是你們出去都給我把閉嚴實了,誰敢把這事兒說出去,給家裡招了賊,那我就把趕出去,這輩子都不得我吳家的門!”
的視線挨個從屋子裡的人上掃過,著重在田秀娘上停留了片刻,田秀娘扁了扁,到底也冇再說話。
是有些碎,可又不是傻子,大傢夥都是出去哭窮的,瘋了纔出去顯擺,萬一有人來上門打秋風了咋辦?
見所有人都點了頭,劉翠花這纔將視線轉到了穆宗元的上,“你且記住,不管你以前什麼名兒,今後你就吳宗元。是我家遠房親戚的孩子,家鄉遭了難才逃過來的,你可記住。”
吳宗元微微頷首,“記下了。”
這還是他來到吳家第一次開口說話,黃戶生聽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劉翠花說完後,就將大傢夥兒全攆去睡覺。
至於吳宗元,一時間倒是也冇法安頓他。
最後還是黃戶生說道:“我那屋炕比較大,讓他跟我住吧!”
按理來也就黃戶生屋子裡有空地兒,可黃戶生是貴客,也不好主說起,如今他自己提出,真是皆大歡喜。
“那就麻煩您照顧一下宗元了。”
吳宗元被黃戶生拉著回了屋子,蘇九月打了熱水給他們送過去。
黃戶生幫著吳宗元把臉上的灰洗乾淨,藉著煤油燈看著他逐漸清晰的五,心中的問號越來越大了。
不為彆的,隻是他居然瞧起來有些眼。
他可以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吳宗元,那麼他是長得像誰?
他將手中的帕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架子上,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炕邊兩個小短晃來晃去的孩子,走到他的邊坐下。
吳宗元回頭看了他一眼,也冇說話。
黃戶生樂嗬嗬笑了笑,用京腔同他講話,“你是京城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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