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焰努力了好一會兒,終于學會了怎麼抱孩子。
眠寶到了他懷里,起初有些不安。
陸清焰看著那小小的胖團子,突然心里得一塌糊涂。
這是他的兒子啊!這是他心的妻子,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寶貝。
他怎麼會嫌棄呢?
陸清焰低下頭,在眠寶額頭上親了親。
他下上有剛冒出來的胡茬,扎得眠寶有些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臉。
陸清焰趕起,張地看著小家伙,生怕他又哭了。這小崽子個頭不大,但嗓門卻是不小,嚎得人腦仁疼。
喬筱筱看著他的舉,臉上滿是笑意。
這是最的兩個男人,關乎生命的男人,一個如命,一個視之如命。
他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真好啊。
喬筱筱坐到他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陸清焰出一只胳膊來,將擁進懷里。
馬車一晃一晃,車溫度宜人,邊的人上散發出讓安心的氣息,喬筱筱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陸清焰看著懷里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忍不住了角,眼神里卻是滿滿的寵溺與幸福。
等喬筱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看了看睡在自己旁邊的眠寶,又看了看車廂里,并沒有其他人。
趕起,先了眠寶額頭上的溫度,確定已經沒事了,這才穿了服,掀開厚曬太的車簾出去。
他們此時正在昨晚扎營的不遠,一群士兵正在休整,香菱和香茉帶著丫鬟們正在給了傷的士兵們包扎。
環視四周一圈,并沒有看見陸清焰的影。
有那麼一瞬間,喬筱筱都忍不住懷疑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夢。
紅錦發現了,趕走了過來:“公主,公爺正在理事,一會兒就回來。昨晚那些刺客人數眾多,傷了我們不人,有二十多個士兵犧牲了。”
喬筱筱心里一,這些士兵都是為了護送,才會來到這里,才會遇到這些危險。
真的很愧疚。
“別瞎想那些有的沒的,保護你是他們的責任,當兵的人,從伍那天起就有隨時犧牲的覺悟。他們死在戰場上,是他們的榮耀。”
陸清焰的聲音從后傳了過來。
喬筱筱轉頭看向他,“可我如果不來,他們也不會遇上這事。”
陸清焰拉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手冰涼涼的,讓他有些心疼。
“即便你不來西北,那些刺客也會潛進京城去刺殺你,真是那樣的話,死傷的人數可就不止這些了。”
喬筱筱有些沉默,半晌后,對紅錦說道:“把犧牲的士兵名字都統計好給我一份。”
陸清焰問:“你想做什麼?”
喬筱筱聲音低沉:“我想額外補給他們的親人一些錢財。他們是因為護送我才遭此一難,如果不這樣做,我心里會更加難安。我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在這方面多藉一下他們的親人了。”
陸清焰手將摟懷中:“你呀,心永遠這麼。”
喬筱筱勉強笑了笑,這不是心不心的問題,來自現代社會的,始終無法把那些于底層的人當螻蟻。他們和一樣,都是有有的人,有親人有朋友,他們為而喪命,真的無比愧疚自責。
補償一些錢財,讓他們的親人在之后的日子里,能好過一些,也讓心里能好點。
而土生土長的陸清焰,理解不了這樣的想法。
在他的觀念里,人就是有三六九等之分,那些士兵為了保護公主而死,是他們的榮譽,朝廷自會對他的家人做出恤。所以喬筱筱額外再補償那些士兵家人的行為,在他的眼里,就是喬筱筱十分善良。
喬筱筱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沒多說什麼。在這個世界里,陸清焰的想法并沒有錯,也沒打算要讓陸清焰認同的觀念。
只要他不阻止,且支持的行,這就可以了。
修整好之后,隊伍又重新出發,朝著西北邊陲的軍營奔去。
因為有陸清焰的加,隊伍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十天之后,他們抵達了西北軍營里。
這里的條件,比喬筱筱想象中的更加艱苦一些。
西北這邊荒涼得有些過分,一無際的戈壁灘上,此時積了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
“這邊最近的城鎮離軍營有一百多里地,你們先在軍營里休息幾天,等兩天我再送你們過去。”
喬筱筱想也不想便搖頭:“我哪兒也不去,就住在軍營里。”
分別兩年,真的再也不想和他分開。
一百多里地,坐著馬車走的話,路上磨蹭一點,就得一天的功夫。
陸清焰將的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后,“乖,這軍營里的條件實在太苦了,你可以克服,眠寶怎麼辦?他還這麼小,你舍得讓他在這兒喝著我們喝西北風咽雪籽兒?”
“再說這兩年,我也了不苦,你去城鎮里把家置辦起來,我得了空就回去看你們,也能趁機舒展一下。”
“一百多里地,我騎著馬,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等天暖和了,你再帶著眠寶過來。”
陸清焰說得合合理,喬筱筱真的沒辦法拒絕。
不為自己想,也得心疼一下眠寶。
是一個母親,不能只想著自己的。
喬筱筱安自己,雖然一百多里地也不算近,但比著以前那種天各一方的況,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陸清焰知道不況,他又何嘗舍得跟分開。
只是這軍營里條件真的太苦了,不合適人和孩子生活,另一個就是這里離著戰場太近,隨時都有可能會開戰,他不想將和孩子置于危險之中。
其實把他們母子安在城鎮那邊,他也不放心。西涼國的刺客都能潛進大周部了,城鎮那邊的危險系數也不低。
想來想去,陸清焰做了個決定:“等來年天暖和了,我就讓人在軍營邊上蓋個小院子,到時候你和眠寶就搬過來。”
看來還是只有把和孩子放在自己眼皮子下,他才能真的安心。
喬筱筱一聽這個,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好,也不需要多大個院子,夠咱們一家三口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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