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陣的失敗之后，桀也算是大概了解到每個人癥結所在。

他本計劃盡量以短時間能提高的方面來針對訓練，想著從技巧、小配合、心理因素等來個臨陣磨槍。

可以說心理問題是桀認為最大的影響所有人實力發揮的因素，通過兩天的極限訓練，這一點也獲得了證實。

同時他也讓人工智能電子靈通過手頭上僅有的偵察設備和方便侵的奧卡監控設備尋找噩夢型的蛛馬跡。

假設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只要自己出手一次就能解決整個事態。

只不過目前看起來桀似乎缺乏那麼一點小小的運氣。

“桀，忙不忙？”

艾力克一邊著汗水一邊來到桀的面前。

此時已經是訓練結束大家應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間了。

雖然圣德掛著軍事學院的名頭，很憾的是即便已經在第二集團軍和歐的主導下快速推進，但圣德離名副其實的軍事院校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原本這不是能影響桀的事，可這種訓練的話就有了極限，不可能無限制的將學生束縛在這里特訓，到了周末不得不放人。

曾經在奧威斯還不是軍事國時，為了在跟異族的種族滅絕戰爭中取得勝利，一不留神走上了窮兵黷武的不歸路，差一點點亡國。

之后在這方面非常的注意，非必要絕不在后方擴大宣傳戰爭的殘酷，這就導致大部分軍事院校也只是比普通院校要求嚴格些，課程安排上有些詫異而已。

“嗯？什麼事？”

桀頭都沒有抬，此刻他正在腕式腦上將眾人各種小隊搭配進行推演。

艾力克也理解桀并不是不尊重他，坐到他邊，

“我們是這樣的話，到底有沒有用呢？”

桀無奈的放下手頭的事，

“大哥，那你說什麼是有用的？”

艾力克似乎覺到桀有些不悅，苦笑道，

“我并不是說訓練是沒用的，只不過我始終覺得將安全巡視停下來有些不妥。”

“喂，你應該明白的吧。在沒任何準備的況下進行安全巡視反而會讓巡視人員陷危險吧。噩夢型可不是一般學員能應付的，這一點當初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當初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的時候就談過為什麼現階段最重要的是提高實力。

奧卡是一個地廣人稀的星系，地價相對其他星系而言要便宜許多，圣德在此基礎上可不是區區幾個教學樓那麼簡單的學院。

廣盈的面積要安全巡視的話需要的人手可不是小貓兩三只。

而異族侵奧卡的報并不能向所有學生通告，這種況下參與安全巡視的一般學生等于在全然不知的況下進行危險的活。

桀可不認為毫不知、毫沒有心理準備的學員在遇到噩夢型的時候可以全而退。

“我也同意你的觀點，可是換個方向考慮的話，這不是將遇難的人往火坑里面推嗎？那些遭遇噩夢型的害者豈不是一點獲救的希都沒有了？”

“那你覺得多幾個安全巡視的學生就能增加獲救的希了？”

拜托，這有什麼想不通的？

有多大能力就背多大的鍋。

沒有能力去救人還非要往上湊的話可不是拯救他人而是多個害者吧。

因為可能增加獲救的幾率所以就要讓更多的人陷危機甚至喪命嗎？

桀有些惱怒的看向艾力克。

“這個......總比一個人好點......不，抱歉，請當我什麼都沒說。”

桀差點想把艾力克的頭打開仔細研究一下他的大腦回路，幸虧他自己懸崖勒馬了。

“你有這個時間胡思想不如在林子里再跑幾圈。”

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桀重新低頭繼續忙自己的。

艾力克出煩惱的表，默不作聲的在他旁邊想心事。

桀對于他這種悲天憫人的想法只能撇撇。

圣德學院周邊和校園會不會有人遭遇噩夢型而遇害，這誰也說不準。

能肯定的就是一個或者幾個害者加幾個安全巡視的學生在面對噩夢型時只有被吞噬和逃掉兩個選項，而逃掉這個選項的幾率相當的低。

那是異族，不是沒有思考能力只有本能的野，它不會滿足于抓住一個就好，其他的干什麼干什麼去，它會將所能看到的所有人都弄死之后才消停的進行吞噬。

異族跟人類之間無法通，語言、習慣、認知、世界觀、價值觀等等都是完全不同，雖然有學者常年的爭論異族到底有沒有屬于自己的文明，可就像是人類給異族的定義，是所有非人智慧生的統稱，把它們想象完全不可理喻的、能力強大的、殘忍無的犯罪分子才對。

“我所擔憂的是最壞的況，而不是現階段的害者，”

看不下去艾力克一副鉆牛角尖的糾結表，

“我所關注的是活著的人，而不是已經死去或者注定會死去的人。”

桀認真的盯著艾力克的雙眼，

“我能力有限，我沒有辦法拯救所有的人。我只能保護我目所能及的范圍，我只能守護我力所能及的人。我無法阻止悲劇，我只能想辦法預防最壞的況以及盡量減害面積。我是人，不是神，我無法‘普’世人。這一點，你也一樣。”

艾力克愣愣的看著桀。

“你期所有人都幸福快樂出開心的笑容，我僅僅期我的家人和朋友幸福就好。你說我自私也好，你說我卑鄙也罷，我的世界就僅僅只有這麼大而已。”

艾力克稍微思考了一下，

“可是，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麼簡單和單純，你的家人和朋友同樣也有屬于他的家人和朋友，而他的家人和朋友又有屬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這樣延下去的話，實際上所有人都是家人和朋友啊。難道你要讓你的家人和朋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去死嗎？你要讓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承這樣的痛苦嗎？僅僅因為你不認識而已？”

桀嘆了一口氣，

“那我沒辦法，只能說不好意思了。我就這麼點能力而已。”

全人類都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幸福快樂在桀看來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愿。

究竟有幾個人能意識到在自己幸福快樂的時候，宇宙的另外一端有一個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邊，一輩子都見不到面的人正在承痛苦？

還是說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遭遇不幸，所以今時今日也必須要痛苦難耐，即便自己正于幸福快樂之中？

得了吧！

又不是宗教里面的圣子圣之類的角，難道還要承全人類的痛苦與罪過來拯救世人嗎？

這家伙究竟一天到晚腦子里面在考慮的是什麼玩意啊？

桀再一次深深的覺到——他和艾力克之間有不可調和的部分。

兩個人可能永遠都會是走兩條路的人，說不定一輩子都是平行線。

“不，你有能力的，你做得到的。實際上如果每個人都做力所能及的拯救，那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能獲得救贖了嗎？”

桀有些吃驚的看著緒激的艾力克。

這家伙不去搞宗教真的是浪費啊。

似乎桀吃驚的表拉住了艾力克在他看來有些“瘋狂”的思維。

他本人也似乎放棄了跟桀討論這個問題，

“好吧，也許是我不，我道歉。對了，明天早上8點車站前集合。記得別遲到了。”

“哈啊？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