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九妤並未嫁人,自己頓時覺心輕鬆了許多,至於為何會有這種想法自己亦不自知,總之心是好了不。
紫觀開派大典已經臨近,此時我自然不能離開。這一點金剛炮和慕容追風倒是小瞧我了,輕重緩急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快步上前搶過金剛炮手中的飲料喝了幾口,移步走向了旁邊的房間,八哥溫嘯風此刻正躺在那裏。
“老於,要不要喚醒老八?”金剛炮將豬蹄踹進兜裏靠了上來。
“等到開派的前一天吧。”我將飲料遞給了金剛炮。溫嘯風的況並不樂觀,蘇醒之後還有多長壽命我們也並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時間絕對不會很長。
“走吧,看看你的服,老多事兒等著你出來定呢。”金剛炮也歎了口氣。他前世雖然木納愚笨,但是和開朗的溫嘯風關係也不錯。
信步離開溫嘯風的房間,慕容追風迫不及待的拉著我進了金剛炮的房間。他們二人結婚以後住的是慕容追風的房間,金剛炮的房間一直空著,此刻放置的都是一些開派時所需的件。
“你看這件法袍可需要修改?”慕容追風指著一件挑鑲金的紫道袍。道袍正刺背繡五行,尊貴而凝重,與恩師三聖真人所穿的法袍如出一轍,不問可知正是掌教的專用法袍。
“師姐,你費心了。”我激的衝慕容追風點了點頭。這些繁雜的瑣事如果沒有慕容追風,我和金剛炮能搞的一塌糊塗。
“自家人莫要見外。”慕容追風衝我笑了笑。
“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吧,我帶老於去下麵看看去,那一個氣派呀。”金剛炮摘下手腕的通訊裝置幫我戴在了手上,轉而拉著我走出了房間。
其實我對於那些瑣事也的確懶得心,什麼果品菜肴的布置,座次席位的安排,回禮的薄寡厚重,這些事給慕容追風去辦我也放心。
順路而下,紫觀眾人正在指揮著工匠為開派大典所建的木樓刷朱漆,開派大典不日便要舉行,法臺和觀禮臺等主建築已經搭建完,耗資巨大的法臺上坐席的位置已經布置完,左七右一八張雕雲法座也已經雕刻完,這種巨大的座椅是由一顆五抱細的雲鬆截取雕刻而,座椅的大小略有差別,標示著幾位親傳弟子的尊卑座次。正中的掌教法座由沉香木拚接,呈現暗紫,莊嚴而奢華。時至今日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籌備典禮要花費那麼多錢了,因為單是這一張掌教法椅耗資就不會低於百萬。
和金剛炮走近法臺,眾弟子紛紛過來衝我們二人行禮問好,金剛炮笑嘻嘻的跟他們說笑,而我礙於份隻是微微衝他們點了點頭。這倒不是自己即將掌位而心生傲慢,而是過分平易近人會降低自己的威嚴,這不利於日後嚴格的約束門下眾人。
揮手示意眾人各司其責,轉仔細的打量著這些大型的臨時建築,廣場正北為主位法臺,也就是紫觀門人的位置,法臺由鬆木搭建,寬約九丈,長有二十餘丈,雕花刻雲極其。由於距離典禮還有數日,所以地毯還沒有鋪設,但是整的氣勢已經出來了,大氣而不失雅致,奢華又不顯低俗。
與正北主席對應的是賓客席位。數十張紅木太師椅,前設六尺木幾,呈扇形圍繞在法臺周圍。我略的數了一下,共有六十幾席。
“當初不是定了一百多張請柬嗎?”我轉頭衝金剛炮問道。
“你可別提了,我們跑的冤枉路都沒邊兒了,老多門派都不在了,剩下的那些也大多是些招搖撞騙的主兒了,這年頭哪有幾個真正修行的。”金剛炮叼著香煙直晃腦袋。
“寧缺毋濫。”我衝金剛炮點了點頭。他不隨便發請柬我是讚同的,我們紫觀為前來祝賀的同道準備的回禮是相當厚的,是人不是人的都來打秋風求援助,我們哪有那麼多東西送人。
“這棟樓房花了多錢?”我轉看著廣場西側土木結構的二層樓房。這棟樓房是為了給那些遠道而來的同道落腳而建造的,上下兩層足有八十多個房間。
“這個最便宜,不到一百萬。”金剛炮點上了香煙。
“這還便宜?”我皺眉看著金剛炮。這個建築明顯隻是一次的建築,大典過後肯定是要拆除的,就這麼個地方竟然還得百萬錢財。看著金剛炮蠻不在乎的神,我已經很難把他跟十年前那個著兩塊錢香煙的渾小子聯係到一起了。
“你知道你的那把椅子多錢不?”金剛炮衝法臺上的那張沉香法座努了努。
“我下去看看娜魯和狼崽。”我搖頭沒接金剛炮的話茬,轉向山下走去。
娜魯的況比較理想,蟲草已經在它上起了作用,神和氣都好了不。而那頭從昆侖山帶回來的狼也強壯了很多,不過它還是有點認生,衝著我和金剛炮豎著背齜牙示威,看來想要像訓導白狼那樣的訓導它現在還為時過早,必須彼此悉一段時間才行。
看到娜魯和狼崽,我不由得心中一暗,再次想起了慘死的白狼,手摘過金剛炮叼著的香煙猛吸了幾口。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我幾口將香煙完扔掉了煙頭。白狼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同樣的代價。而之所以想下山走走,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麵對悲傷,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
“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看看咱倆誰的眼力好。”金剛炮一聽我想下山,頓時來了興致。
“什麼地方?”我轉頭看著金剛炮。
“這附近有個古玩市場,咱倆去運氣,看看有什麼真貨沒。”金剛炮興的說道。
“不準找死人東西,輸的請客。”我的緒也到了金剛炮的染。之所以不準找死人東西是因為觀氣可以觀察到殉葬品上殘留的氣息。
兩人下山之後開著金剛炮的吉普車直奔鬧市,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位於市區的古玩市場,俗話說太平古董世金,現在國家太平,人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很多人便將心思用到了古董投資上,個個都以為自己是高手,其實個個都是冤大頭,因為真的古董實在是太了。
我這個人特別容易景生,見到這古玩市場,不由得便聯想到了濟南的三槐市場,想當年我為了給金剛炮籌錢救急,深更半夜的潛了東山古墓,把自己前世的兵和法了出來試圖賣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遇到楊軍的,由楊軍引見認識了王老,最終認識了王豔佩。
“老於,發啥愣呢,快走啊。”金剛炮夾著皮包走著四方步,頗有點大款的味兒。
我這才回過神來跟上了他,兩人便順著南北走向的市場,由北向南的閑逛了起來。和其他的古玩市場一樣,這古玩市場的口也有不擺攤兒算命的,生意還都不錯。其中一圍的人特別多,我覺得有趣便靠了上去。
“這位小姐,你姻緣不順是因為有人為惡,棒打鴛鴦,老朽可有說錯?”算卦的老頭年紀約莫六十左右,一白唐裝倒也潔淨,猛一看倒真有點半仙兒的架勢。此刻手裏正抓著一隻雪白夷,而這隻手的主人則是一個二十七八模樣俊的年輕子。
“是的,請大師指點迷津。”年輕子麵帶愁容,不問可知是有著很重的心事。
“你的命數與掌紋與常人不同,若要逆天改命強泄天機,老朽若必定大傷元氣。”老頭兒麵難連連搖頭。我看到這裏已經有了分寸,這老東西狗屁不會,就憑他也想逆天改命。
“請大師指條明路。”子回手,打開提包取出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遞了過去。
“老朽有言在先,有緣分文不取,無緣千金不算。”老頭兒擺手沒要那張鈔票。圍觀的眾人紛紛發出了讚歎之聲。
“俗話說法不傳六耳,老朽今日三卦已滿,這便要打道回府。”老頭兒說著遍開始收拾行頭,作勢去。而那青年子則收回了鈔票,幫他收拾行頭。看樣子是聽懂了他的那句法不傳六耳。
“等等!”見到眼前的景,我忍不住出聲住了他,這家夥雖然年老,但是春息漾,明顯是對這位子存心不良,想施以小恩,以博大惠。
“三卦已經算完了,今天不再起卦。”老頭兒裝出了一副道貌岸然。
“不起卦可以骨啊,你不是很擅長骨嘛,說算一次,一萬酬金。”我轉頭喊過金剛炮,打開他的皮包,掏出了一遝紅票放在了桌上。
“哎,醫藥不死病,佛度有緣人。老朽今日便給你指條明路。”老頭兒瞪著桌子上的鈔票眼珠子都直了。像他這種故作高深嘩眾取寵的貨,也就騙個老頭老太太和沒腦子的小姑娘。
“老於,你搞啥玩意這是?”金剛炮對我的舉大不解。
“算命。”我故做認真的說道。
“就他?”金剛炮張大了。他自然看出來這個老東西是個騙子。
“一邊去,這可是大師,”我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微笑的衝那家夥過了手,“大師,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你說說我是幹什麼的?”
唐裝老頭兒手抓過我的手掌,沉片刻才開了口“這位小兄弟麵容清秀,氣質儒雅,如果老朽沒有看走眼的話,你的職業應該非工非農非仕非商,”
“說詳細點,我到底是幹什麼的?”我抬頭看著他,這家夥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我的確不是工人也不是農民,更不是商人和政府員。
“你是學藝的,藝家!”老頭語氣很是肯定。一萬塊錢也的確值得他冒險一搏。
“太準了,除了藝家誰有那會留那麼長的頭發。”金剛炮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也看出來老頭是在胡蒙。
“老夫中山人窺天測天,從沒錯過。”老頭兒自得的笑道。我這才知道這家夥還有個名號。
“大師既然有如此高的道行,為什麼還要浪跡市井呢?”我挑逗著這家夥出醜。
“大於市,小於野。”老頭兒一副得道高人的神。
“說的跟真事兒似的,你見過提著菜籃子逛市場的神仙嗎。”金剛炮哈哈笑道。
“大師,我也通麵相,我給你算上一褂吧。”我站起來冷的看著這個招搖撞騙的老東西,“你氣散神離,是為嗜酒好。姻氣偏頗,是為夫妻不睦。手涼,是為壽數將終......”
“你什麼意思?”老頭兒憤怒的瞪著我。
“他說你是個騙子。”金剛炮笑著施展移山訣移回了那遝鈔票。
“你,你,你,”老頭兒和圍觀的眾人見鈔票自回到金剛炮的手中都是驚奇呼喊。
“再敢出來招搖撞騙,哄財騙,我就替天行道。”我冷的說道。
老者在眾人的轟笑中快速的收拾好行頭,逃也似的去了。
“大師,等等我。”先前的年輕子竟然還想追上去。
“別大師了,他是個騙子。”金剛炮急忙手拉住了,“我來給你看看吧。”
“你?”子疑的看著金剛炮。
“你的姻緣之氣有過缺損,這說明你有過一次婚姻,你的下一次姻緣應該在六年以後,那個人能陪你一輩子。”金剛炮微瞇雙眼。
“別聽他的,我認識他,他就是那個賣假藥的。”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金剛炮。
“放手。”子忿忿的掙了金剛炮,轉追著那個騙子去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聽你要後悔的。”金剛炮扯著嗓子吆喝道。其實他說的都是真話,至於那個子信不信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你說什麼也不會信的,你都賣假藥的了。”
“先找地方把你的頭發理理,你都藝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