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趕時間,自己開的並不快,兩天之後,趕到了蘭州。
在兩年前的同一家餐館喝完了羊湯之後,又去了趟最近的部隊,當兵出的人上沒槍總覺不塌實,不過也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借多,一來是上的裝備不輕,二來真正出現了什麼意外況,槍支也不見得比寶劍更有用,所以隻是借用了一支輕衝和兩百發子彈,簽字之後,便離開部隊趕赴慕容追風先前居住的小鎮。
被金剛炮打死了老板的旅館已經封門了,鎮子還是老樣子,因為自己需要離開很長時間,所以就把汽車開到了鎮政府的停車場,這裏好孬還有保安,汽車停在這裏不用擔心被人砸玻璃卸軲轆。
傍晚時分自己才背上背包開始進山,上次進昆侖山的時候是懷著忐忑的心去的,後期還因為慕容追風壽將盡,被催的星夜兼程,那時候沒有紫氣,也施不得淩空之,數千裏的路程三個人走了將近半年,現在想來真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有人說年輕人喜歡展未來,老年人喜歡回顧過去,如果按照這個理論來歸類,我已經可以算是個老年人了,因為自己總是喜歡回憶過去的事,更喜歡舊地重遊,所以自己走的還是當年我和金剛炮進山的那條道路,上次進山的時候是個初冬,這次進山是個冬末,雖然已經過了春節,但是甘肅這裏的天氣還是很寒冷,不過此刻有了紫氣護,自然不用像當年那樣苦挨撐了。
到了無人馬上施出風行訣向三辟水棲的淵飛掠,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黑氣縈繞的那死水塘,由於去年雨水較多所以水麵上漲了不,不過這並不影響我一瞥之下發現潛伏在池底的三辟水。
“三兒,我回來了。”我強忍著心的激,快速的落到池邊出聲大喊。
自己大喊過後,池底的三辟水氣息產生了細微的波,我見狀上前幾步延出紫氣攪著烏黑的池水,“三兒,是我啊,我回來了。”
潛伏在池底的三辟水終於發現了我的氣息,猛然間擺著蛟尾躥出了烏黑的池水,蛟直立於水麵,巨大的蛟首俯視著我,仔細的凝視了片刻之後,昂起蛟首仰天嘶鳴,嘶鳴之聲既哀且喜,它知道自己終於等到我了。
嘶鳴過後,三辟水快速的擺著蛟尾向我遊來。我歡喜的迎了過去,雖然自己先前曾經和三辟水有過數次接,可是它卻並不接我,因為在它的眼裏隻有乘風道人才是它唯一的主人。直至此刻我紫靈歸位,靈識複蘇,它方才真真正正的認出了我。
我當年一念之仁出手相救令它不至命喪鶴喙,它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在我死後耗損本靈氣保我千年不腐,千載苦候乃至雙目失明食不果腹,此等義真可謂之義博雲天。
義主忠仆再度重逢,我忍不住抱著它巨大的蛟痛哭出聲,而三辟水則用巨大的蛟首輕輕的著我,發出聲聲的低鳴。痛哭過後便改為仰天長笑,三辟水曆經磨難也總算是保住了命,雖然目前的蛟隻有暗紅靈氣,但是我已然衝破了紫氣天劫,日後定當想盡辦法助它破劫化龍。
三辟水見我開懷大笑也蜿蜒著巨大的蛟軀作歡喜狀,巨大的蛟首將我淩空頂起,於池塘外的空地上轉起了圈子。
昂首站立於三辟水巨大的蛟首之上,馬上找回了昔日的覺,當年的我雖然可以氣淩空,但是助陳王陣前殺敵時還是站在三辟水頭上的,而與大師兄馬淩風的數次鬥法,雙方的蛟蟒也各自助主為戰,回想起當年的叱吒風雲傲然雄風,一時之間狂態驟起,本待氣長嘯,卻猛然想起了馬淩風的悲慘下場和王豔佩的與世長辭,滿腔的狂傲頓時消弭於無形,故人已去,所爭為何。神傷之下又是暗自垂淚。
腳下的三辟水並沒有發現我緒上的變化,仍然用巨大的蛟首頂著我蜿蜒的遊,三辟水現今的軀長約有五丈,上昂起之後可離地三丈,比東山古墓裏的本要略小一些,盡管如此站在蛟首之上也覺豪氣頓生。
一人一蛟嬉鬧了半天終於平靜了下來。我坐在池邊的石塊上點著了香煙。三辟水盤繞在我的側,用巨大的信子試探著我煙頭發出的溫度,在它看來香煙是個奇怪的東西,因為香煙雖然小,卻能發出七八百度的高溫,所以我每一口,它巨大的信子就會到我邊試探一下,搞的我滿臉都是它的口水。
一隻煙沒一半,就被它給打了,我笑著扔掉煙頭開始檢查它的,當年我是用神炮打了它一梭子的,不過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有傷口,使用觀氣訣也沒發現它的氣息有鐵類的影,所以我判斷它的鋼針已經被它自己銜了出來。
我著尋找傷口,三辟水以為我又要和它嬉鬧,一低頭又將我頂了起來。我右腳前,用腳尖輕輕了它的鼻翼,三辟水馬上就將我放了下來。過了這麼多年,這些細微的作代表著什麼意思它竟然還記得。
“三兒,你跟我走吧,這裏不好。”我坐到它的邊拍打著它巨大的蛟首。三辟水沒有度過天劫是不能說話的,不過簡單的話它卻還是聽的懂的。
三辟水聽到我的話蛟首連點,嘶鳴著又想將我頂起,我急忙拍了拍它的鼻翼讓它安靜了下來。這聚集著氣的池塘雖然有助於它的修行,但是這裏畢竟是以前四教放逐那些犯了錯誤的修道中人魂的場所,從這裏修行,它的戾氣會越來越重。再有就是這裏距離外麵並不遠,野魚類也不裕,它在這裏肯定也吃不飽,這一點通過它並不壯的蛟軀就可以看的出來。
三辟水自然是願意跟著我的,不過現在畢竟是冬天,蛟類雖然可以行,卻也是勉強為之,再者以它現在紅靈氣的修為也不太適宜跟著我進昆侖山,所以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將它送回紫觀。
紫觀後山千年之前就有一水塘,雖然麵積不大,但是卻有數十米深,供三辟水棲是綽綽有餘了,稍微改造一下布置聚池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一來它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常常跟它見麵助它修行。
想歸想,做起來就難了,這裏距離河南有一千多公裏,總不能讓它自己遊著去吧,思前想後還是得用車將它運回去。
想到這裏也不再猶豫,我將背包放下,用手指了指背包又指了指東方,“我明天就回來,你等著我。”
三辟水低頭嗅了嗅我的背包,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它的額頭,轉著風行訣向回飛掠。之所以把背包留在那裏是為了讓三辟水安心,它再怎麼聰明畢竟沒有度過天劫,智商也就跟小孩子差不多,我如果不留下點什麼,它會以為我把它拋棄了。
有錢好辦事兒,集裝箱海鮮運輸車從蘭州跑到焦作十萬塊的運費,唯一的條件就是由貨主開車裝貨。這麼優厚的條件一開出來,沒有哪個老板會不樂意。
刷完水櫃,灌上清水和兩個司機開著車回到小鎮時正好中午,給司機扔出幾張大票讓他們先吃飯,自己將車子開到了無法繼續前進的地方之後,才下車掠回了三辟水棲的水塘。
三辟水並未回到水裏,而是一直在岸邊守著我的背包,見我回來很是歡喜。我背起背包引著它快速的向回趕。就這麼個好,想到哪兒去說走就走,也不用收拾什麼行李。
引著三辟水回到車旁,麻煩事兒又來了,三辟水形過於巨大,水櫃上方的空隙不足以供其通過,無奈之下隻好將水櫃打開,三辟水方才勉強的了進去。
都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這種封的環境對它們來說是很難接的,所以汽車發之後三辟水便開始焦躁不安,我無奈之下隻好將駕駛室後窗玻璃打爛,過幾分鍾就轉頭大喊幾聲讓它知道我在它的邊。
回到小鎮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別說午飯,兩個司機連晚飯都吃過了。不過由於我繳納了足夠的押金,司機也並不擔心我會將他們的車子開跑。
“不小心把玻璃給你們打破了,這兩千給你們買玻璃,剩的留著路上吃飯,”我說著數出一遝鈔票遞給了司機,“我到後麵去,你們快點開。”
“謝謝啊,後麵冷啊。”司機喜笑開的接過了鈔票,手從臥鋪上拽下一床被子遞給了我。
“對了,你們遇到超市,給我買二十箱礦泉水。”我接過被子說道。先前為了讓三辟水進水櫃,我將水櫃打開,水都流了。
“你到底運的什麼魚啊,還得喝礦泉水。”司機好奇的問道。我先前跟他們說的是運輸活魚。
“珍貴的觀賞魚類。你們路上能快就快,如果明天晚上能趕到地方,我一人再給你們加兩千。”我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由於集裝箱有水櫃的遮擋,所以司機並沒有發現三辟水。而三辟水在看到我在它邊也安靜了不。我在水櫃外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很快的司機就將礦泉水送了上來,我將其全部倒進了水櫃。其實三辟水離開水並沒有什麼影響,隻不過它更喜歡的環境。
到金錢的驅使,兩個司機一路上除了下車方便之外,吃飯也就是湊合著墊墊,人休車不休的向回趕,由於車廂頂部有通風口,所以我和三辟水也並沒有覺不適。
第二天上午就趕到了河南邊界,意外況發生了。
“前麵的箱貨靠邊停車。”車後傳來了警笛和警用喊話的聲音。
聽到後麵的喊聲,貨車逐漸減速停了下來,接著便傳來司機開門下車的聲音。
“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聽這架勢應該是警查車。
“你們嚴重超載了,罰款。”外麵傳來了腔。
“同誌,我們這車核的是三十噸,這拉了還不到三噸,怎麼能超載啊?”司機冤枉的說道。
“沒超載?”腔略有停頓。
“沒有,絕對沒有。”司機快速的說道。
“那,那就是超速了,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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