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炮著眼睛看向法壇：“看不出來那老家夥還有點道行。”

我微微點頭，現在的道士和尚招搖撞騙的比念經修煉的還多，不過眼前這個作法的老頭雖然作略顯生疏，但是明顯肚子裏是有真東西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家夥把那群魂的這麼急，萬一反噬了就好看了。”金剛炮幸災樂禍的掏出了香煙。

我本想阻止他點火，想了想也沒吭聲，法壇前的老頭神越來越凝重，九宮步越走越急，本就無暇他顧。

作法的老頭久驅無功之下，麵疑神，轉抓過後傻子手裏拿著的黃幡法旗，咬破中指快速的在旗桿上用鮮寫下一道符咒，大喊一聲將黃幡法旗豎到了法壇前的空地上。

“旗咋不倒？”金剛炮看著平平豎立在地麵上的法旗很是驚奇。

“茅山法自然有他過人的地方，外人哪能知道的那麼清楚。”我搖頭回答。

隻見老頭將法旗豎起之後而出，探手拿起法壇上的兩件古代銅錢樣的事，左右各一握在手中，雙手出中食二指在印堂之上自而外的緩慢移。

“老牛，快氣訣，”我抓過金剛炮手裏的香煙快速的將其摁滅，“他在開天眼。”

金剛炮點頭會意，快速的起氣訣將自的紫靈氣藏起來。

除了眼以外還有幾類“眼睛”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有的人天生能看見鬼魂，這類人的眼睛眼，屬於最低級的。

眼之後就是天眼，但是天眼並不是人本就有的，修煉到一定層次的道士可以調用自真氣或者借助某種法來開啟天眼，天眼的作用類似於我們觀氣門的觀氣凝神訣，可以更敏銳更細致的觀察周圍藏的非眼可見的氣息。

天眼之上還有慧眼，慧眼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隻有道法通玄的道士或者是佛法高深的和尚才有可能擁有慧眼，慧眼不僅可以觀察俗世間的之氣，甚至可以觀淩霄探曹，當年觀氣門九大弟子隻有黃溯風達到了這個地步，想起黃溯風不由得看了看旁的金剛炮，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目前我所見過的隻有這三種異眼，至於慧眼上麵的法眼和佛眼我到目前為止從未見過，這裏暫且不提。

我和金剛炮著氣訣觀察著法壇前的老頭，發現老頭開完天眼之後左右環視，麵上出的表極是惶恐。

我和金剛炮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我先前在山頭布下的紫氣屏障他肯定是看的一清二楚。紫靈氣隻有破了玄關的道門中人才能擁有，這一點他自然是明白的。

“老於，他害怕了。”金剛炮笑嘻嘻的指著法壇前愣住了的老頭。

我默默點頭，法壇前的老頭麵上張的表說明了他心極其震驚，渾篩糠似的抖更是令我確信自己的判斷，看來他已經知道了這裏的魂是道門高人譴來的。

古語有雲“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自己有多大道行自己心裏應該清楚，我布下的紫氣屏障他肯定是破不了的，如果他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話，現在就該收拾家夥滾蛋了。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滾蛋。驚恐的神逐漸轉為堅毅，抖的肢也很快平靜了下來。轉衝後站著的傻子說了幾句什麼，由於距離太遠我聽的不太真切，不過借助冰柳冠簪的傳音效果，我倒約的聽見了“棺材，錢，媳婦”這幾個詞兒。

老頭說完，後的傻子便哭喊著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傻子嗓門兒大，他說的話我倒聽了個真切，傻子哭喊的是“爹，我不要媳婦兒了。”

老頭看了看傻子，抬腳將他踹倒，傻子哭喊著還想爬過來，老頭轉說了一句什麼，傻子不了，跪在地上嗚嗚大哭。

老頭不再理會傻子，轉走到法壇前，探手從法壇上起一枚細小的鋼針向了自己的腦後玉枕，瞬時自氣大盛，爾後反手抓過豎立在地麵上的黃幡法旗，再次圍著法壇走起了九宮步。

“他在幹啥？”金剛炮轉頭看我。

“他不會練氣的法門，好象是在支自己的氣。”我皺起了眉頭。這個老頭到底拿了人家多錢，怎麼這麼不要命？

法壇周圍的氣再次向外彌散，氣的濃度和彌散速度較之先前都強烈了不。被困在氣與紫氣之間的諸多魂到了逐漸增強的氣，衝撞著試圖衝破紫氣屏障，久試無果之後，終於倒轉方向朝法壇撲來，魂反噬了。

諸多魂呼哮著衝著法壇前的老頭撲來，鋪天蓋地黑的一片，驟起的風裹起了地麵上的落葉，聲勢很是駭人。

法壇上的老頭對急速撲近的諸多魂視而不見，調頭看了看跪在地上泣不聲的傻子，轉從法壇上抓起了一把鋼針，逐一進自己的頭上的幾位。

“老於，他不拿著桃木劍殺鬼，在那兒擺活啥呢？”金剛炮被老頭的怪異舉搞糊塗了。

“看看再說。”我搖頭示意我也不清楚。

我滿心疑的轉視法壇前的老頭，當他到人中的時候我終於醒悟了過來，他所的神庭；睛明；耳門；人中這幾位正是人的七竅神府。

“我草，他要散！”我驚出聲。

道門中人修煉法大可以分為兩大類，一是修道，二是煉。前者以修煉真元靈氣為主要修行法門，真元靈氣是他們施展法的基礎，我和金剛炮就屬於這類人。而法壇前的老頭明顯屬於煉一類，這類人不於煉氣，施展法主要依靠於法符咒等皿，方法雖然不同，但是也可以達到驅邪辟鬼的效果。

修道的道士到了危急關頭將自真元靈氣瞬間散出到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方法做散功。而煉的道士也有類似的法門，不過他們散出的不是靈氣而是自的氣，所以散。

盡管我不知道這個老頭收了人家多錢，但是就憑他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人品，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送死。

“散是啥意思？”金剛炮失了封神玉，對於這些事幾乎一無所知。

“就是自殺。”我衝金剛炮喊道。

與此同時，淩空躍起飛撲法壇，右手紫氣揮向呼嘯而至的諸多魂，大喝出聲“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