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
昭嬰方纔說練武場出了事,其實是蕭瑾命遠赴羌北查探訊息的飛翼回來了。
飛翼跪落在地,稟報道:
“屬下前往羌北,四打探關於鎮北將軍的訊息,發現有一件事,特彆奇怪。羌北關於鎮北將軍容貌征的描述,特彆,就算有人知道,可以描述出來,但不同的人描述的,也是天差地彆,就像是…有人刻意抹除了,鎮北將軍的真實外貌。”
飛翼說完這句話,蕭瑾也陷了沉思。
按道理,林若煜大勝羌人,當地百姓、員肯定會把他當做神一樣供養起來,畫像也會放寺廟,供奉香火,世代朝拜。
而飛翼竟然查不到關於鎮北將軍的半點痕跡,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他今日與林若煜手,雖然隻有一招,但蕭瑾也察覺了幾分端倪,林若煜的武功看似淩厲,實則隻是一隻紙老虎,虛有其表。
更何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鎮北將軍怎會如此蠢笨,被若昭幾句話就激將的怒不可遏,戰場上的敵軍比若昭要詭譎多變一百倍,難不,林若煜次次都是打的嗎?
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各種蛛馬跡湊在一起,蕭瑾對林若煜的懷疑更甚。
蕭瑾的手指輕敲桌麵,思慮片刻,開口道:
“中途就冇有彆的發現了嗎?”
飛翼想了想,開口道:
“還有一個發現,屬下在漠城探查訊息的時候,發現還有人在查鎮北將軍的事蹟。似乎…是顧二殿下的人。”
顧清讓?
蕭瑾輕敲桌麵的手指倏地一頓,難不林若煜跟天樞令還有關係?
半晌,屋落針可聞。
“繼續盯著,這些年來,顧清讓一直在暗中監視本侯,本侯一定要將他逮住。”
飛翼應了聲是,遁黑暗中。
蕭瑾自認生平冇有幾個能與他一較高下的人,而那顧清讓是一個。
他從袖子裡出那枚梅花飛鏢,看來顧清讓已經對他下手了。
“哆哆哆!”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何事?”
昭嬰開口道:
“月娘傳來訊息,說是發生了急事,讓侯爺趕快過去一趟。”
——
北朱閣。
若昭記著,蕭瑾今日說會早些回來的那句話,忙活了老半天,甚至還點了兩支蠟燭營造氛圍。
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來,又跑到門口等,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冇等到蕭瑾,卻等到了明月樓的店小二。
店小二臉上掛著歉意的笑,開口道:
“夫人,侯爺今日說他不回來了,讓您自己早點睡。”
若昭的下都差點合不攏了,驚訝的問:
“什麼!侯爺說什麼?”
店小二臉上的笑已經轉為了苦笑,苦笑著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若昭自嘲一般冷笑三聲,“不回來了?乾他孃的,姑我忙活這麼老半天,居然放老孃鴿子!”
店小二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夫人也太太太大膽了,竟敢罵侯爺。
若昭氣得叉腰,好半晌才製住自己的語氣,開口道:
“侯爺為何不回來?”
店小二苦笑,隻在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為了小七那幾兩銀子,過來報信了。
“是…是小七姑娘鬨著自儘,侯爺這纔過去的,”頓了頓,店小二又安道,
“夫人您,您彆多想,侯爺向來潔自好……”
話還冇說完,若昭就扭頭進了門。
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小七明顯就是個綠茶啊,怎麼可能自儘,被騙過去而放鴿子,真是夠了!
若昭越想越氣,以至於回到北朱閣時將那兩蠟燭都掰斷了扔在地上,還不解恨的踩上了幾腳。
暗星和春芽聞著聲音冒了個頭,麵麵相覷:夫人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歡歡喜喜的嗎?
若昭察覺到兩道目落在上,就像被踩中了尾的老虎,雙手叉腰:
“看看看,看什麼看?侯爺不會回來了,把桌子收了吧!”
春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嚥了咽口水,開口道:
“侯爺忙,這不回來又不是第一回,夫人,您為何要生這麼大的氣?”
這話倒是瞬間點醒了若昭,是啊,生什麼氣?與蕭瑾不過是協議夫妻而已。
不行不行,行走江湖哪能被兒長絆住腳?
若昭瞬間的火焰瞬間滅了,深吸一口氣,“他不回來咱們自己吃,不守信用的人彆想吃咱們的飯菜!”
若昭雖然這麼說,可暗星卻覺得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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