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若昭將合同揣進懷裡,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暗星是個直子,憋不住話的,他忍不住問:
“夫人,整個明月樓都是侯爺的,所有的進賬也都是侯爺的,夫人若是想要銀子,何須如此麻煩?”
若昭一揮袖,“誒!此言差矣,我自己掙錢自己花也氣啊。”
況且,馬上要辦酒樓,那可是一筆大開銷,從蕭瑾那一次支太多銀子,也不好代啊。
暗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夫人還真是與尋常子不一樣。”
若昭了個懶腰,鑽進馬車裡,“好了,我太累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
蕭瑾一直在皇宮裡待到暮四合時分,文宣帝才放眾人離開,甫一回到侯府,趁著若昭還在睡覺,暗星,昭嬰二人前後就向他稟報了不訊息。
他一邊洗手一邊聽。
首先,是一號報員暗星。
“夫人打算辦個酒樓,已經在挑位置了。”
蕭瑾洗手的作一頓。
“夫人還遞了一份戲文去明月樓,和月娘簽訂了合同,盈利五五分。”
蕭瑾洗手的作又是一頓。
這小狐貍葫蘆裡賣的又是什麼藥?
暗星彙報完,又換了二號報員昭嬰上前。
“侯爺,屬下今日一早回府時,夫人正在前廳打瞌睡,聽陳管家說,夫人等了侯爺一整晚呢。”
蕭瑾眉目微微舒展開來。
“屬下還從陳管家那裡查了夫人近幾個月的行蹤,除了這一有些可疑,其他的都很平常。”
蕭瑾接過昭嬰遞過來的行蹤函,才舒展開來的眉目又擰了一團。
——璿璣閣?
“璿璣閣是什麼地方?”
很明顯,蕭瑾日理萬機,並不知道璿璣閣是什麼地方。
昭嬰撓了撓後腦勺,臉紅了一團,“青樓”兩個字哽在嚨裡,是說不出來。
暗星在一旁都看不過去了,忙解釋道:
“就是尋花問柳的青樓院。”
此話一出,蕭瑾的臉更加暗沉了,如果冇猜錯的話,若昭應該還是穿著那男裝去的。
一個人穿一男裝,去那種地方做什麼?總不可能是去尋花問柳的吧?
暗星看著蕭瑾的臉越來越黑,隻覺這臉是被頭頂上那頂綠帽子襯托的。
他可聽說了,這魏國民風十分開放,貴族小姐中,子與子,也是有在一起的。
蕭瑾被暗星這怪異的目看得發,“看本侯作甚?本侯臉上有金子嗎?”
暗星隨即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蕭瑾又看向昭嬰,“可有查明夫人去璿璣閣的原因?”
昭嬰的子本就耿直,他下意識的反問:
“去,去青樓還能做什麼啊?”
暗星替昭嬰了把汗,連忙救場:
“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呢!夫人總不會喜歡子的。”
話落,還不待蕭瑾反應,暗星又說:
“你,你還不快去查!”
昭嬰總算聰明瞭一回,知道暗星這是在幫他,二人遂即離去。
隻剩蕭瑾愣在原地,他雖然聽說過人和人在一起,但大多也是那些後宅冷落的人,為了排解寂寞而為,他又冇有冷落若昭,若昭總不會需要通過那種方式來獲取快吧。
蕭瑾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自己頭上多了一頂綠帽子。
他想去問問若昭,可又擔心若昭不是那個原因,而打草驚蛇,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鬱悶的坐在書房裡發呆。
以至於若昭睡到一半起床出恭的時候,蕭瑾仍舊坐在那裡,門也不關,雙眼渙散,雖然有些奇怪,但這樣的侯爺,彷彿上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畢竟,人人都覺得傻子可。
鬼使神差的,若昭走了進去,在蕭瑾麵前晃了晃手,
“喂喂,出什麼事了?蜀州的災很嚴重嗎?”
蕭瑾這才反應過來,遂即恢複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蕭瑾果然是個心憂家國的男人,若昭安的拍了拍蕭瑾的肩膀,
“災雖然嚴重,銀子也被貪汙了,可事已經發生了,陛下會想到辦法的,總而言之,侯爺,你也一天冇睡覺了,先睡個覺吧。”
若昭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在安蕭瑾,一點彆的心思都冇有。
然而,無法預知,危險的悄然到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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