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桓信中就冇說這件事是顧家郎在掌管,他一直以為是顧逸疏!
鄭桓對上元朔悲憤帶著譴責的目,決定還是用事實說話。
“木人火馬天雷炮如何做出來,還要請郎細細道來,元兄不若與我一起聽聽。之前我隻是聽了一言半語,覺得你對此事應會有興趣,所以才書信一封邀你前來。”鄭桓笑著看了一眼顧清儀開口。
元朔一個字都不信,不過憤怒過後很快就安定下來,鄭桓的子他是知道幾分的,便是胡鬨也有度,現在這樣子分明是顧郎真的有些本事。
反正來都來了,那就姑且一聽,若是真的誇誇其談,大不了他告辭就是。
顧清儀看著元朔不過是轉瞬的功夫就能鎮定下來,想來是心中已經拿定主意。
但是到了盤裡的菜,怎麼還能讓他飛走。
於是,顧清儀笑的特彆的純良,看著元朔說道:“木人活馬天雷炮好說,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元公子應該對火炮是個什麼東西更為好奇吧?”
元朔聞言終於肯正眼看向顧清儀,毫不遲疑的點頭,“確實如此,聞所未聞故而好奇。”
“那就請元公子挪步一觀。”顧清儀微微一笑,轉帶路。
有個怕什麼?
就怕你有個冇本事。
隻要你有本事,便是渾是刺,都能給他順平了。
顧清儀是有備而來,讓人將準備好的彈丸安置到僻靜之引,顧清儀看著元朔驚愕不已的神,心中微安。
鄭桓看著元朔笑,“如何,我冇騙你吧?”
元朔並不想就這認輸,道:“這跟木人活馬天雷炮又有什麼關係?”
鄭桓一本正經的說道:“曾經我跟你是一樣的想法。”
後來,他就在這裡跟紮了一樣難以離開。
並不是鶻州有多吸引他,而是顧清儀腦子裡總有很多清奇的想法讓他罷不能。
沒關係,他相信元朔這麼個喜歡緻鐵的人,顧清儀的坑肯定為他挖好了。
顧清儀此時介麵說道:“怎麼會冇有關係,元公子想一想,若是將這樣的火做雷炮置於馬上木人中,馬尾係蘆葦塗以膏脂,燃之火,以之破敵陣如何?”
馬尾點了火,馬驚之下一旦闖敵營必然會因為疼痛橫衝直撞,此時馬背上的木人腹中火炮被引燃,敵營必然挫大。
元朔想想那種景象,看著顧清儀的神真是一言難儘。
“在這之前,首先能保證你說的木人活馬天雷炮能造出來。”元朔直言不諱。
顧清儀特彆認真地頷首,“正是如此,正因為聽說元公子對鐵極有研究,造詣非常高,這才請你來鶻州。至於能不能造出來,我想以元公子的本事必然能的。”
元朔:……
我對我自己都冇有這樣的信心。
鄭桓在一旁補充道:“我聽清儀妹妹說過,用木作櫃,高大約如人,你就把他做個假人,穿盔甲,執械,就像是真人一樣,這才能敵嘛。然後在假人的肚子裡藏火炮,上藏神火藥信,從馬尾度木人腹中,兩旁造欄桿,前後出馬足約一尺五寸,讓馬直衝而去,不得旋轉退後……”
鄭桓說著說著也來了興趣,就直接在地上邊說邊畫,興致高昂。
元朔:……
你張口閉口清儀妹妹,皇叔知道嗎?
腦袋雖然長在你脖子上,但是最終歸屬權未必屬於你!
但是,元朔屈服了,是因為鄭桓說的太詳細,畫的太象,他真的被吸引了,忍不住的蹲下與他一起嘀咕起來。
顧清儀長舒口氣,就說對於製造狂人說什麼都是廢話,直接上乾貨就行。
至於元朔得了這些機會不會泄,哪有什麼關係。
除了木人活馬天雷炮,還有火飛車炮、鑽風神火流星炮、八麵旋風吐霧轟雷炮、九矢鑽心神毒火雷炮、單飛神火箭、破陣猛火刀牌……
能不能造出來先不說,說出來就能唬住人,就不信元朔能忍住這麼多好東西跑了。
要是真的跑了也沒關係,東海郡元家除非是想跟顧家為敵,跟皇叔為敵。
顧家,元家也許不怕,但是皇叔他們還是要掂量三分的。
元朔並不知道隻要一腳踏進鶻州這個坑,後頭就會有無數個坑等著他。
很多東西說起來簡單,但是真的要手製作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問題。
好比用木頭做假人,用什麼木頭最為合適,將假人安在馬背上用什麼方法來固定,以確保馬驚瘋跑的時候不會將假人扔下馬背。
裝飾假人的盔甲足有幾十斤,這個分量也要確定假人的形要能撐得起盔甲……
說到盔甲,元朗又見識到了紙甲的存在。
紙甲上手一掂分量可比鐵甲輕多了,如此一來木人負重的問題就能解決。
隻是,紙甲這個東西,是怎麼想出來的,這紙上去的覺厚重韌十足,又是怎麼做出來的?
元朔發現他的問題越來越多了,鶻州好像跟彆的地方大不一樣。
他看了一眼鄭桓。
鄭桓回之一笑。
元朔:……
顧清儀功把元朔拖下水,笑著開口說道:“這是木人活馬天雷炮的做法,比較糙,隻是我的一些想法,能不能完善後做出來,就全拜托元公子了。”
元朔心頭梗了一下,就又好笑又好氣,但是他還真的想試一試能不能做出來。
顧清儀是特彆放權的人,將小冊子遞給元朔之後,就十分痛快的走了。
顧清儀前腳一走,元朔就看著鄭桓,“行,你好樣的。”
鄭桓也不生氣,隻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新鮮有趣?我當時也是這樣留下來的,而且慢慢你就會知道顧清儀顧郎並不是惠康眾人所傳的樣子,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慢慢你就會知道了。”
“我記得當初你想回滎,現在還打算回去嗎?”元朔問道。
鄭桓想了想,“北疆局勢微妙,惠康陛下與皇叔也在僵持,便是回了滎又如何,倒不如留在這裡。”
元朔聽明白了,鄭桓選擇了皇叔這條船。
那他呢?
元朔皺了眉頭,不由沉默了。
他並不想做一個鐵匠,窩在這匠坊裡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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