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聽問到穿波箭，隻是靠在沐七懷裡，轉了一下，沉眼看著我，輕笑道：「不是你造的嗎？」

這話裡，有著雙重含義，我一時也不知道說的是我，還是指的阿姐。

乾脆直接開口道：「是你阿姐嗎？」

後土卻隻是嗬嗬的笑：「你認為你和有區別，還是說你逃出了的掌控？」

所以就算是我造的，也就相當於原主在某個點上，掌控著什麼，造了穿波箭。

我突然發現，自己一直無奈的。

不過這種是不是被局的設定，我已經吃太多了，所以也不想再去想。

直接朝後土道：「讓我進去看一眼阿乖吧。」

「你不去管外麵的事了嗎？」後土靠在沐七懷裡，臉帶溫和的笑，看著我道：「你以前不是到跑，一會這裡，一會那裡的嗎？怎麼這一下，就有空來看你兒子了？」

後土這話估計是在嘲諷，當初我被，風家溜著走。

都說厚德載，可這有點不太穩定啊。

好像不太希，我去看阿乖……

「其他的事，都有其他人去辦。」我看著後土，輕聲道：「我現在主要的任務，不就是對接你們嗎。」

以前被風家耍得團團轉，他們告訴我哪裡有事，讓我去，我和墨修就去，幫他們解決這些問題。

那些事，也確實和我們有關，但那時我並不知道，自己的份會是這樣的，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關係到這樣的大局。

我總以為，我的存在，對於風家而言，並不重要。

畢竟在人族始祖風家麵前，每一個人都好像隻是他們掌控的龐然大下的一隻螞蟻。

但現在不同了，我份一層層的浮上來，能與我對應的，也就隻剩後土和華胥了。

其他的，該死的，已經死了。

沒有死的，有問天宗這些人，和白微，現在還有舒心怡帶著的先天之民在，本用不著我出手。

我隻要跟著後土，盯死華胥，就可以了。

「在其位，謀其政。龍不及淺灘，不棲朽木。」後土瞇眼看著我，輕笑道：「你醒悟得還不算遲。」

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點我，覺纔是阿姐啊。

想著有著完整的記憶，我看著很謙卑的道：「還有什麼指教？」

「我哪能指教你。」後土了手，沐七攙扶著，慢慢起，一步步的朝老廟走去。

那老廟依舊破破爛爛的，可這會，問天宗的人，一個都不在。

後土直接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門，由沐七領著，朝裡走。

到了那石雕的後土廟前，後土慢慢蹲下來，看著那連五都模糊的雕像，朝我笑了笑道：「這裡那顆石球，其實是我的眼睛。」

這點我早就知道了，原先有一顆用來困著阿問的神魂。

另一顆也不知道去哪了！

後土帶著我轉向東廂，那裡原先被蒼靈以真封住的石階，這會連口都不見了。

「我用神魂，引出，讓石頭自己癒合了。」後土朝我得意的笑了笑，輕聲道：「就是從風家掌控的石中找到的靈。」

拍了拍沐七，人形的沐七立馬化神白澤，將後土馱在背上。

後土側坐著，示意我坐在另一側。

沐七能進那個山腹，我是知道的，可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乘坐白澤。

看了看後土的神，我還是小心的坐了上去。

沐七腳下銀一閃，那些石頭好像都變得發，跟著銀須飄，朝著地底一下子紮進去。

就好像極強的線，照了一塊冰，石頭都變得亮。

沐七順著銀須，踏足，幾步就到了山腹中了。

這裡與我離開時，沒有什麼變化，除了石階被封住了之外，這裡空間依舊是原先那麼大。

阿乖依舊在沉睡，小小的，就好像剛被送進來時一樣，躺在乾燥的石板地麵上。

我看著他起伏的口，那張明顯墨修小版的臉，輕輕的吸著氣。

扭頭看著後土：「他睡著了，意識沒有被有無之蛇侵佔？」

墨修原先眼中困著那些逃離的有無之蛇時，一旦睡著，就會跟夢遊一樣，被有無之蛇侵佔，出去啃界碑，捲土而食。

我們原先不能理解，隻覺恐怖。

現在想來，有無之蛇無論有沒有真，它們神魂強大，消耗也大，所以需要進食很強生機的東西。

有什麼比土更有無限生機？

而石頭風化，也會變土，清水鎮的界碑更是後土的骨頭化的，生機更強。

但現在阿乖困著所有的有無之蛇，在沉睡的況下，卻並沒有夢遊。

後土看了我一眼，輕聲道：「阿乖的，與我認識到的所有，都不同。」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後土。

對有無之蛇的瞭解，應該比我們所有人都多啊？

畢竟在南墟，以頭顱困著有無之蛇，數以萬年。

「我困住有無之蛇，是將自己的神魂碎片化，因為我怕自己的神魂之力，也困不住這麼多有無之蛇。」後土看著阿乖。

臉帶疑，輕聲道：「就像你那九尾師姐看到的一樣，我將自己的神魂化無數的眼睛，鑲嵌在自己的眼窩之中。」

「每顆眼睛都是一樣的，都有著我的神魂之力。我畢竟也是這地界之母，有無之蛇想侵佔我，就要在那萬千的眼睛中，找到我真正的神魂，可它們也會有意見相佐的時候。」

「所以它們都分散著，進不同由我神魂碎片化的眼球中。」後土解釋完，看著我道：「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大概就是分而化之。

我心頭髮始發浮，盯著後土道：「所以現在阿乖怎麼了？」

「原先墨修靠著脈關聯，將所有的有無之蛇，全部封在他這麼小的裡時，我是不同意的。」

「但當時沒有辦法，我和墨修誰也困不住這麼多有無之蛇，小地母攻南墟，我們不能讓它們全部出來，也不能讓它們被華胥帶走。所以墨修賭了一把！」後土眼神沉了沉。

苦笑道：「我和墨修，都以為阿乖困不了多久，一天、兩天、三天……」

「當時墨修打算，就是他出了南墟，立馬將阿乖的有無之蛇全部引他。」後土看著我，輕聲道：「可你帶著阿乖，將他困在了這裡，而且還困住了。」

「但他隻有最先，你發現的時候，有點變化，從我們出來後，他就一直在沉睡。好像有無之蛇，從來都沒有進他。」後土臉也帶擔憂。

朝我輕聲道：「他也還活著，可有無之蛇好像並沒有在他眼睛裡了，也沒有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