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錦瑟因有此一想,便向北冥昱走近了兩步,聲音極為,含著綴泣道:「阿昱,是我對不起你!倘若我事先知道有此變故,我一定會拼了命也要阻止。你心中應當也明白,我一直心悅的人是誰。可是,天意弄人,新婚之日差錯,錦瑟也是痛心疾首。阿昱,你這是在恨我嗎?」
好一個痛心疾首!明明那日在進宮的途中,呂錦瑟的笑聲從馬車裏傳出時,呂白鴦聽得明明白白,那是歡天喜地,得嘗所願的笑聲吧?今日如此做作,得隴蜀,簡直讓人噁心。要是北冥淵也在此,不知道還敢不敢這麼說?
呂白鴦聽得噁心,忍不住吐了一口老,惡聲惡氣道:「好一個癡心不改,天意弄人,郎妾意。本座在此,會不會打擾了一對小人敘舊?」
正想拂袖而去時,便聽得北冥昱的聲音在夜風中清冷而漠然道:「三王妃言重了!大婚之前,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何來心悅之說?既然這是上天的安排,又何來對不起之說?況且,本王和本王的王妃鴦兒投意合,兩心相悅。鴦兒當日就說,心悅的人是本王,還慶幸上天的差錯。三王妃擅自說本王恨你,這話從何說起?既無,何來恨?本王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和恤。本王對上天的眷顧激不盡,何恨之有?」
呂白鴦聽著,腳步頓下,背著北冥昱,角一直向上挑起,腳步也自然停了下來。心瞬間扭轉,原想拂袖而去的,非但不走了,還回得瑟地說道:「原來是有人自作多,會錯了王爺的意啊?哎,這深宵寂寞,月清冷,也難怪有人要紅杏出牆啊。」
「老太婆,你說誰紅杏出牆?本王妃和阿昱自小認識,青梅竹馬,難道敘敘舊也不行嗎?」呂錦瑟氣得忘記了害怕,居然敢和裴青蘿囂。但是,沒有底氣,又被北冥昱如此辱,心中惱怒自是難以平息。
可是,呂白鴦聽著阿昱就是心裏不舒服:「王妃娘娘口口聲聲,阿昱阿昱的,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妃娘娘在自己的夫君呢?這大嫂小叔,有必要得那麼親熱嗎?本座一把年紀,還真不喜歡看這種嫂子勾引小叔的事。本座連賞月的心都沒了,失陪。」
正打算回去時,北冥昱卻住了:「裴宗主,今晚天街夜如水,清輝似霰,既然裴宗主都已經上來了,何不賞一會兒月再走?本王願為裴宗主吹奏一曲,裴宗主可有雅興賞聽?」
呂白鴦停下腳步,看著呂錦瑟一張花容失的臉,卻遲遲不願離去,也就佇足道:「好!那本座就洗耳恭聽。聽聞北野王殿下是帝都第一才子,琴棋書畫無一不。能聽君一曲,想必是人間天上,能得幾回聞。」
說完,呂白鴦還真的留下來聽曲了。就是不想讓呂錦瑟有機會和北野王在一起。阿昱阿昱,這怎麼是的?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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