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鴦看到不死心地跟著,也躍升上了屋頂,站在月之下楚楚人的呂錦瑟,笑問北冥昱:「天下第一人就站在這月之下。王爺的眼睛已經復明,不會看不到吧?本座雖是江湖中人,但近日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可都是兩位王爺被調包了新娘的趣聞樂事。王爺是否在為沒能娶到天下第一人而耿耿於懷?」
北冥昱芝蘭玉樹般立於月之下,長發似是剛剛洗過,一種淡淡的發香飄於夜之中,他穿著一紫的睡袍,盛世的他得讓呂白鴦和呂錦瑟皆移不開眼睛,都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他慷懶而邪魅地清淺一笑,並未看向呂錦瑟,而是看著呂白鴦,一雙狹長眸似笑非笑,不答反問道:「在裴宗主的眼裡,如何定論人?」
呂白鴦:「世人早有定論,呂錦瑟就是我們大周國的第一人。」
北冥昱:「那是世俗之見。世人眼中的人只是一副皮相,那不是真人。」
呂白鴦愕然,然後爭辯道:「王爺認為怎樣才是人?是烏髮嬋鬢,雲鬢霧鬢,蛾眉青黛,明眸流眄,硃皓齒,玉指素臂,胖瘦得宜,蓮步小,紅妝飾,芬芳,再配上容,韻,技,事,居,侯,飾,助,饌,趣……等十三技藝?是不是要樣樣皆通,再以琴藝為首,才能完地和王爺匹配?」
呂白鴦是現代人,對這些古代人的玩意,哪裡能有一樣算得上通?能有個知曉只怕就是個極限了。在現代,苦心鑽研的是醫科,哪裡能和古代的人相比?呂白鴦這是想借裴婆婆的份一探北冥昱和呂錦瑟之間的舊。怎麼說,現在北冥昱已經是的夫君,想知道他對呂錦瑟是不是舊難了,這也是人之常。
這北冥昱是個古代的王爺,在他的眼中,人自當如此才對。這麼一說,和呂錦瑟相比,一定相形見拙。聽說呂錦瑟不但靈力和武功不錯,還通曉琴棋書畫,在帝都是真的被稱天下第一人。
可是,呂白鴦還真的沒想到,北冥昱回答的一番話會是這樣的:「裴宗主,天下多的是人云亦云者。這徐震的人譜只代表他個人或者大多數男人的審,本王則不以為然。天下人如同這點綴天下的各種花花草草,們形態不一,群芳爭艷,各有態。玫瑰和牡丹各有其,難以論高下。在本王這裡,唯有我心者,我者,才是本王心中的人。其餘之人,皆如無,並無醜之分。」
呂白鴦被北冥昱那份睥睨天下的氣勢所,竟自怔忡了好一會兒。這男人的意思是,在他的眼裡,就只有那個令他心的子才是人,其餘的人都被他視作無?好一個傲視群芳的男人。
而那個令他心的人,是不是眼前的呂錦瑟?
呂錦瑟聽了北冥昱的這番話之後,芳菲心暗暗震。在想來,以往能北冥昱的心,能讓北冥昱的人,自然非莫屬。呂白鴦以前只是個白癡廢柴,怎麼可能是呂白鴦。莫非北冥昱這番話明裡是說給裴青蘿聽,實質暗裡是說給聽的嗎?他這是在怪,生的氣吧?不然,對著一個老太婆,他說那麼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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