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笙沒想到左凌泉真能一眼學會這一劍的髓,眼中閃過驚艷。
但作為一名仙君,道行高出左凌泉太多,哪怕用同一種招數雙劍相撞,他還是占了絕對優勢。
藤笙沒有毫保留,全力發一劍刺出。
位于兩人正中的點,瞬間被推到了左凌泉和梅近水面前。
轟隆——
點被梅近水以創世之拆解,蘊含的力道徹底發,撕碎了方圓百丈的天地,化為虛無裂口,瞬間吞沒了周邊的一切。
山河變,空間震的余波,席卷方圓千里。
所以大妖都在這恐怖的威勢下,倒在地上,被的沒法起。
轟隆隆——
混空間,很快在大天地的下復原。
而原本冰湖之上的兩人,已經在一劍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剩藤笙單人一劍,懸浮于空,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有珠從手腕滴落,到了劍鋒之上。
天地寂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幅景,久久難以回神。
藤笙沉默稍許后,收起佩劍,抬眼看向了天空的圓月。
雖然形未,天地間卻響起了一聲蒼涼狼嚎:
“嗷嗚——”
孤狼嘯月,遠傳千里。
但此舉并非示威,而是抱怨天地的不公!
天地沉寂不過片刻后,東方雷聲大,一道金影,手持雙锏殺到了近前,怒容滿面。
而北方,一位配劍的白發老者,從冰原上緩步走來。
在南邊,神東方燭照,手托烈日,在海上遙遙注視。
西邊的奎炳洲,商寅坐在九層高塔之上,靜默旁觀。
九洲四海很大,卻舉世皆敵,無安。
縱然有一通神劍、一顆赤子之心,面對本就不公正的天公,除了戰至力竭,又能如何?
藤笙從圓月之上收回目,抬起了手中佩劍,指向上玉堂,的卻是遠方瑟瑟發抖的金魁大王:
“你現在,明白本尊沒必要殺梵天鷹了?”
金魁大王明白了,妖族群雄也明白了,但這時候,已經沒意義了。
上玉堂提著金锏大步走來,眼神冰冷:
“棄劍降,改邪歸正,可饒你一條命。”
藤笙眼神平淡:“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要麼我死在這里,要麼我孤獨戰九洲仙君,投降,對不起這劍。”
上玉堂沒有再多言,快步上前。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劍神黃,落在了藤笙前方,擋住上玉堂,沙啞開口:
“上小友,給老夫個面子。他是老夫徒弟,有再多不是,也不該不教而誅。”
此舉,變相當于為了保徒弟命,不顧正道大局了。
上玉堂眉頭一皺,停下腳步,沉聲道:
“黃,你是正道元老,手掌人族命脈,說出這般徇私之語,已經是德不配位了。”
劍神黃深深嘆了口氣:“藤笙有今日,是我這師父的錯,心里這個坎,老夫邁不過去。”
黃老祖解下了腰間的神劍太,丟到了上玉堂手里:
“藤笙說的沒錯,老夫已經老了,握不住這把劍,你拿去吧。”
上玉堂接住‘開天之劍’,了藤笙和黃老祖一眼后,轉走向冰原:
“它不改子,人族便容不下它,你好自為之。”
話落,形一閃,消失在了冰原之上。
黃老祖目送上玉堂遠去后,整個人好似泄了氣,容貌未變,氣勢卻瞬間蒼老了幾百歲,直一輩子的腰桿,顯出了幾分駝背。
黃落在地上,兩手空空不習慣,就取出來一個老酒囊,在廢墟上席地而坐:
“藤笙,過來陪師父喝兩口。為師也沒多壽數了,在為師死前,別意氣用事,免得為師晚節不保。”
藤笙走到跟前坐下,把佩劍放在雙膝上,平淡道:
“你寧愿把劍給上玉堂,也不給我,還是不相信我?我持此劍,不會讓你失。”
“知道你不會讓為師失,但為師是人,沒辦法。你也沒辦法,要怪只能怪老天爺。習劍一生,只為瀟灑,沒想到老來兩頭不是人,對不起徒弟,更對不起天下人……”
“你不心,就不愧對世間任何人。”
“一日為師,終為父。人皆有七六,哪有真正鐵石心腸的人……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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