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膽子啊(1/3)

場地外，石鈞目中閃過一異樣。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許是天生聖人的直覺，讓他覺得，長虛的話裏另有深意。

隻是沉思片刻，也可能是他多想了，所以沒有點出來。

長虛接著道：

“要助你突破，其實不難。”

“天道不允，那瞞過它就是了。”

他說的輕巧。

周圍雲夢蕊等人，包括石鈞在，卻齊齊驚悚抬眼，震撼盯著長虛。

瞞過天道？

說著簡單，做起來就難了。

況且這天地之間，真的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下意識就覺得長虛是個騙子，雲夢蕊神一變，就要走出來阻止。

一旁石鈞攔下了。

“信不過那老者，難道你還信不過莫南？”

“那小子自己沒拒絕，我們等著就是了，況且，老前輩說得對，那小子想突破，別無他法。”

至，哪怕他石鈞天生聖人，也想不出別的主意了。

雲夢蕊聽著，咬咬牙，不敢看看石鈞，又遙遙一眼仍舊躺著的莫南，也隻能退回去了。

場地中央，躺著的莫南一陣眩暈。

縱然他不明白瞞過天道代表著什麼，卻也覺得，心髒怦怦跳了。

欺騙老天爺？

想想都特麼的刺激！

當下，也懶得聽長虛繼續說下去了，莫南認命的合上眼，咬牙放話道：

“小爺這條命，就到你手上了，雖然不清楚你個糟老頭子到底怎麼想的，但辛苦培養我至今，肯定也舍不得，我就這麼死了吧？”

“咦？”長虛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目中一驚，極為詫異。

莫南“嘿嘿”笑了兩聲，合著眼平靜道：

“你真當我，一點沒發現嗎？”

“小爺後來想了想，聚靈珠，是你主給我的，雖然不清楚那珠子到底是什麼，但沒那珠子，我早死了。”

倘若沒有聚靈珠，他第一次魔，就該死在楚三千手裏了。

就像當初長虛引的那近百天驕，一樣的下場。

“《神意齊天決》，你從一開始就有完整版，卻故意瞞著，讓我以殘

缺版為雛形，自創古武。”

直到他功自創出武神訣，長虛才把完整的神意齊天決出。

至於開辟靈海……

老流氓更是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

幫他利用陣法突破的，就是長虛，天曉得老頭子是不是心黑的直接在陣法上做了手腳，使得原本還不一定要靠開辟靈海才能修煉的他，注定要走上這條路。

雖然，這些都隻是猜測，卻莫名的讓人覺得信服。

而這些，也是莫南最近才想明白的。

就在雲夢蕊和他說了，老頭子曾引近百天驕棄武魔後。

當初長虛也親口和他說過此事，隻是那時候老流氓隻當個笑談，沒放在心上。

但聽雲夢蕊提及後，莫南一驚，後知後覺的發現，糟老頭子的實驗，仍舊沒有停下。

當初的近百天驕之後，自己才是最後一個長虛的實驗。

隻是縱然被算計了，老流氓卻不恨長虛。

不是他心大，理由也簡單，雲家族譜上清清楚楚的記載了，雲難的武道天資平平，難大。

那他能有今日就，不是因為長虛，還能是因為什麼？

況且，糟老頭子也在他上傾注了足夠多的心，哪怕單單是在算計他上，都已經撐得上用心良苦。

……

莫南撇撇，沒心沒肺的笑道：

“算計小爺的事兒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百年過去了，老頭子你要還是失敗，幹脆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話說，你要不要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

老流氓心中湧現無數好奇心。

糟老頭子付出如此多的心，總不可能真的隻是為了喪盡天良吧？

長虛茫然自失，他沒想到，莫南已經猜出了這麼多。

事已至此，繼續瞞著，也沒必要了，況且，莫南若是願意配合，對他而言，也未嚐是件壞事。

隻是眼下還不急，長虛很快恢複一臉傲然，渾然沒有被揭穿後的尷尬，反而惡趣味的笑了兩聲：

“你小子心裏有數就好，是你自願的，回頭死了，冤魂可別纏著老夫。”

“不過你說的對，百年苦心經營，到頭來一場空，老夫也沒有臉麵活著了。”

說完，長虛悠悠道：“至於老夫這麼做的理由，等你能活下來，再告訴你也不遲……”

莫南正想不死心的追問。

長虛卻已經手，手中持筆，以老流氓腹部靈海為中心，刻畫下麻麻的法陣，複雜程度，哪怕是看著，都令人頭暈目眩。

陣法從莫南上延，一直蔓延都床下，演武場上，仍舊沒停止。

……

陣法宗師？

瞧著那複雜法陣，雲夢蕊一驚。

再結合演武場上一老一小剛剛的談話，以及前些日子，莫南突然問起的事。

雲夢蕊心中咯噔蹦出了一個名字，薑長虛。

上界百年來第一惡人。

生怕老流氓步了當年那些天驕的後塵，雲夢蕊忍不住，不再理會石鈞勸說，一步邁出，就要攔下即將發生的事。

突的，莫南怒吼道：

“你別過來！”

雲夢蕊神一變，就要以長輩口吻訓斥。

但下一刻，就聽老流氓磨牙氣惱道：

“丫的，小爺回頭再和你算賬，冒充我小姨？你一個養媳膽子啊……”

現在想想，好幾次，這妮子就是實打實的在勾引他犯罪！

雲夢蕊無比心慌，心裏小鹿撞，一時間，也顧不上阻攔仍舊忙碌的長虛了。

這家夥，都知道了？

僅僅是份被拆穿，就讓紅了臉，手足無措。

旁側，石鈞輕咳一聲，楊清風、寇廚子，跟個沒事人似的刻意看向別，不敢和雲夢蕊對視。

那臭小子眼尖，一眼就瞧出他們有事瞞著自己，沒法子，三人也隻好統統坦實了。

和眾人無關的，不遠，冷眼旁觀的苗，隻是莫名又冷哼了聲：

“人渣！”

啪，抬手就給了胖虎腦門上一個暴栗。

胖虎無比委屈，主人是人渣，你打我幹嘛？

……

不同於周圍輕鬆下來的氛圍。

演武場上。

長虛終於停筆，隻見偌大的廣場上，已經被他畫下了滿滿當當的字符。

“陣起！”

停筆，長虛一聲輕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