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時間推移，厲紅蝶迅速趕了過來。

路上已經了解了事的全部經過，開門，看到沈煉並沒事。轉向一旁低著頭不敢作聲的孔令凡道：“解釋一下吧？”

孔令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頭越來越低，張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厲紅蝶雷厲風行的風格影響著局裏所有警察，不犯事到尚且犯怵，何論此時的孔令凡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說！”

厲紅蝶加重了語氣，朝孔令凡走去。

孔令凡驚弓之鳥般一抖，後退，砰然撞在牆壁上。

“我還記得你名字，孔令凡。當初警校畢業的時候，綜合績在那屆畢業生裏名列前茅。我之所以把你分到一線，就是看重你在辦案上的天份，你卻利用了這份信任……”

厲紅蝶聲音失，孔令凡腦袋卻像是被鍾鼓震了一下。

他自認為自己屁一樣的小人，想不到厲紅蝶竟然會記住他。

“厲……厲局，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好好幹！”

“你覺你在做了這些事之後，還能再做警察嗎？”

“是，是方組長，是方組長暗示我這麼做的，不然我絕對不敢沈先生，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沈先生的真實份！”

厲紅蝶淡聲道：“沈煉是什麼人不重要？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把自己當一個警察！”

方林急匆匆從外趕了進來，見局勢如此，他站在門口沒進來。

孔令凡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方組長，方組長，您來的正好，您跟厲局好好解釋一下！”

方林茫然道：“我？我解釋什麼？哦，對了厲局，孔令凡畢竟是我的屬下，我監管不到，厲局怎麼罰我，我方林都沒有怨言！”

孔令凡不可思議：“方組長……”

厲紅蝶瞥了方林一眼，道：“先把人帶下去，等會我親自過去審訊！”

方林十分配合，親自上前押住孔令凡。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厲紅蝶關上門朝沈煉走了過去：“很好玩是吧？”

沈煉道：“我沒玩笑的意思，這是個意外，我隻是順便想幫你揪出來一兩個蛀蟲而已？”

“我的手下如何用得著你來心？你憑什麼？憑你柳金橋婿的份，自認為警局沒人可以的了你對吧？”

沈煉看著一臉憤怒尖刻的厲紅蝶，半響沒有回答，轉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厲紅蝶怒道。

“厲局長，還有什麼事？對了，我口供還沒錄，畢竟牽扯到了打架鬥毆，來，你幫我做筆錄，我配合你趕錄完。”沈煉恍然大悟，重新回到座椅上，將手銬重新戴上。

他屢次被厲紅蝶如此對待，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緒。

厲紅蝶視線隨著他移，雙拳握，呼吸漸重。

沈煉翹著：“你別瞪我，這會讓我覺厲局長跟孔令凡沒什麼不同！”

“你這混蛋！”

厲紅蝶再不了沈煉一句句故意撥，失控衝上前劈頭蓋臉就朝沈煉上打去，手腳並用，瘋婆娘一般。

下手沒輕沒重，沈煉對又缺乏戒心的況下，直接吃了招。

臉上被厲紅蝶不算長的指甲劃了長長數道，眼睛也被拳頭打中，整齊的服被扯得七八糟……。

看越來越過分，沈煉也有些火了，一把抓住揮來的手腕拽了過來。

厲紅蝶跌撞到沈煉懷裏，手銬嘩嘩作響，也劇烈掙紮。

“沈煉，你個王八蛋，忘恩負義。小時候你跟人打架，十多個打你一個，要不是我替你擋著，你早被人打殘了……還有，你揪人姑娘小辮子，往人寫字盒裏放蜈蚣，老娘傻乎乎全替你扛著……每次鄭阿姨想揍你的時候，也都是我在下麵幫你圓謊……你以為你比你弟弟沈安還能好到哪去，你比他更壞……”

“你還有臉說這些，我跟人打架為什麼？還不是你他媽惹的，別人就跟你說笑了兩句，你就把人給打了豬頭，人家是報複你，才連累到我。往寫字盒裏放蜈蚣，是你要跟我打賭，分明是你小時候嫉妒人家孩比你漂亮才讓我去整人。還有我媽揍我，你不圓謊還好一點，你那點智商，一圓謊就等於明擺告訴我媽到底怎麼回事，我明明都要哄騙過去了，全都是你壞事。還有，你隻記得自己幫我做過什麼？我做過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嫉妒漂亮。是從小就是個狐貍，就知道在你邊矯做作，小小年紀不學好……”

“說的你當時好像多大似的，高達到一米二沒？”

兩人一居高位，常年喜怒不形於。一見慣世事，看淡人世故。

此時卻如兩個瘋子般大吵大鬧，門外警察聽到靜，無不是麵麵相覷，自離開原地，躲到安全範圍，省得等會厲紅蝶出來怒火會波及到自己。

扯著扯著，不知了什麼。

兩人爭執的聲音都慢慢輕下來，厲紅蝶無力趴在沈煉懷裏：“如果我早知道會是這種局麵，我永遠都不願意長大！”

沈煉低頭在臉上印了一下。

厲紅蝶有所察覺，手抱住沈煉腦袋，抬首捉住了沈煉。

齒糾纏良久，沈煉接連躁，手開始不控製。

空氣變得粘稠，厲紅蝶猶如海中孤舟，隨浪起伏，但好在最後殘存的一清明讓掙開來：“這裏不行！”

“那你家裏行不行？”沈煉追問。

厲紅蝶躲閃著他眼睛，遲疑著轉奪路而逃。

沈煉在原地了被厲紅蝶咬的生疼的，拿手機照了照，臉上也自多了幾道尤為明顯的指痕，加上衫不整，這形象若是出去，明天保不準被麵的警察傳什麼樣子。

隔著鐵門往外看了看，見走道並沒什麼警察的時候，才整了整衫，低著腦袋大步離開警局。

他已經有多年沒到過如此尷尬的場麵，不笑了笑，江山易改而難移本，厲紅蝶就算偽裝的再功，終究還是以前的厲紅蝶。